警徽指向南方的瞬間,陳默的手指鬆開了搭在他人手背上的位置。他沒有說話,但動作已經傳遞了指令。
林小棠立刻將右手從袖中抽出,胎記貼向地麵陣眼。金線在皮膚下輕微遊動,像是感應到了某種頻率。
秦月打開設備,屏幕亮起後直接跳轉到能量圖譜界麵。光流呈環狀擴散,三條路徑在圖中標記出來,顏色不同,波動節奏一致。她指著最左側那條:“這條最穩。”
蘇明遠看了眼自己的警徽,金屬表麵的文字依舊清晰。他點頭,“走左邊。”
陳默取出錄音機,按下播放鍵。低頻音頻緩緩流出,節奏緩慢,帶著一種穩定的震動感。
星橋入口的光紋開始同步起伏,原本不規則的閃爍變得規律。他收起錄音機,邁步向前。
四人進入第一世界時,光線驟然變亮。街道兩側建築扭曲,像是被拉長又壓縮過。秦月立刻察覺不對,“畫麵延遲零點七秒,實際時間比顯示快。”
蘇明遠抬頭看天,空中沒有太陽,但光源來自四麵八方。他盯著前方一根金屬管道,上麵刻著幾個字——s..y.管道連接著一座廢棄鐘樓,外壁滲出黑色霧氣。
“那是泄漏點。”他說。
林小棠的胎記突然發燙。她轉向鐘樓,手指抬起,指向頂端。金線在皮膚下跳動得更快。
陳默取下銀鏡,調整角度。晨曦般的光束從鏡麵反射而出,直射鐘樓頂部。黑霧被穿透,顯露出一團糾纏的能量體,形狀不斷變化。
秦月盯著設備屏幕,“乾擾源在主動釋放反向脈衝,試圖切斷我們和星橋的連接。”
蘇明遠拔出手槍,對準地麵開了一槍。巨響讓所有人回神。他大聲說:“彆聽聲音,看我動作。”他舉起左手,握拳,再張開。三人立刻照做,呼吸重新同步。
林小棠蹲下,將胎記按在地麵。金光擴散,形成一圈防護區域。黑霧分裂出數個影子,模仿他們的聲音說話。
一個聲音像陳默說:“你根本救不了任何人。”另一個像林小棠說:“妹妹死的時候,你就在旁邊。”
沒人回應。
陳默再次舉起銀鏡,光束凝聚成線,刺入黑霧核心。林小棠同時引導金光向上彙聚。兩股力量交彙,黑霧劇烈震蕩,最終崩解。
光紋恢複平穩。
秦月查看後台數據,“第一條路徑穩定,能量差值歸零。”她抬頭,“可以躍遷了。”
四人回到星橋節點。陳默站在控製中心位置,雙手放在陣眼兩側。林小棠再次激活胎記,標記第二條路徑。光流重新排列,新的坐標鎖定。
他們進入第二世界時,風迎麵吹來。這裡的天空是暗紅色,地麵覆蓋著細沙狀物質。遠處有城市輪廓,但建築全部傾斜,像是經曆過強烈震動。
秦月迅速調試設備,“時間流速正常,但空間結構不穩定,每三分鐘會有一次微幅位移。”
蘇明遠走在前麵,忽然停下。他盯著腳下一塊金屬板,上麵刻著他的名字縮寫。這塊板嵌在地麵上,連接著一條地下管道,延伸方向與星橋能量流向相反。
“又是它。”他說。
林小棠靠近,胎記靠近金屬板時發出微光。她搖頭,“不是單純的泄漏,是有人設了節點,把能量引偏。”
陳默蹲下檢查接口處。他拿出銀鏡,讓光線掃過縫隙。鏡中映出一段隱藏代碼,由符號組成,排列方式類似警用密鑰格式。
“你能解開嗎?”他問蘇明遠。
蘇明遠盯著看了一會兒,伸手輸入一串動作:三下輕敲,兩次旋轉,最後按壓中心。金屬板發出一聲輕響,管道閉合。能量流向恢複正常。
秦月的屏幕刷新,“第二條路徑同步完成,誤差低於百分之零點五。”
他們返回節點,準備第三次躍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