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行吧。
人類在棲鳳嶺做妖師總歸是不合適的。
隻是剩餘的三個花紋他應該如何得到？
眼看著重光的臉幾乎要耷拉在地上，柳懿連忙說道。
“不過此行我們回去，玉書會留下！”
“玉書雖然根腳出身不好，隻是尋常的母雞化形，但她在儒道上頗有天賦，文氣也足，我已經將儒道知識儘數傳授，如今她突破到金丹期，用來給妖怪們教授妖文已然是足夠了。”
“玉書畢竟是妖怪，十萬大山才是她應該待得地方，這段時間，我能看得出來，玉書很開心。”
“至少比跟我們在一起的時候開心。”
說到最後，柳懿語氣中有遺憾也有釋然。
玉書跟了他這麼長的時間，說沒有感情那是假的。
更何況玉書在儒道上頗有天賦，更是讓柳懿起了愛才之心。
隻是妖怪是不適合進入嶽麓書院的。
唉......
重光不語，隻是一昧的搖著自己的羽扇。
不管人類修士再怎麼說的好，什麼一視同仁，天地大同，但是妖怪就是妖怪，種族之間是永遠也跨越不了的大山。
妖界之中，血脈高的妖怪還會鄙視血脈低下的妖怪，更彆提自視為天地寵兒的人類修士。
妖怪在他們眼中不過都是些披鱗帶甲之輩。
玉書在嶽麓書院始終不會被平等的看待，隻能作為柳懿的“附庸”，一如重光跟著周洲身旁的時候。
不過很明顯，柳懿是真心實意為玉書考慮。
重光繼續搖著五火神焰扇，緩緩說道。
“玉書原本便是我棲鳳嶺的妖怪，我自然是會好好待她，你且放心。”
柳懿頗為愧疚的低頭拱手，“十年樹木，百年樹人，妖怪也是如此，往後棲鳳嶺的開蒙啟智的任務一便落在玉書身上了。”
等柳懿的話剛剛說完，係統的提示聲音剛好響起來。
“叮~檢測到妖師更替，妖師柳懿更替為妖師‘玉書’。”
“叮~前任妖師柳懿離職時，推薦妖師玉書上位，所作所為符合‘義’字，恭喜宿主獲得‘義’字花紋！”
“叮~目前宿主欠缺‘德’、‘仁’兩字。”
嘔吼。
係統話裡話外不就是說他無德也無仁嘛~~~~
評價相當到位。
“如此.....唉......”
重光歎了一口氣。
娘的，他也詞窮了，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
憋了半天，重光總算是想出來了幾句場麵話。
“柳師雖然在棲鳳嶺的時日不長，但妖怪們卻尊你敬你，怕是很舍不得，柳師有空的話跟他們道個彆吧。棲鳳嶺永遠歡迎你。”
雖然是場麵話，但是這都是事實，妖怪們的確很喜歡柳懿。
柳懿神色頗為複雜，感動中帶著不舍。
“這是自然，在下也很喜歡棲鳳嶺的妖怪，他們比我想的更有靈性，也更有人性，此番柳懿收獲甚大，隻是天下無不散的宴席，無論是妖怪和修士都要學會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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