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李明浩那張因為酒精和欲望而扭曲的臉,腦海中妻兒慘死的畫麵再次清晰地浮現,如同燒紅的烙鐵,燙得他靈魂都在顫抖。
就是這張臉,當年在遊輪的甲板上,帶著殘忍而淫邪的笑容,看著他妻子無助地掙紮,看著他年幼的兒女被像垃圾一樣扔進大海……
仇恨的毒液在他血管裡奔騰,與他體內那三種妖物的力量產生共鳴。他的脊背中央,衣物之下,一段黝黑發亮、覆蓋著堅硬甲殼的蠍尾虛影若隱若現,尖端那點幽藍的寒芒,渴望著鮮血的洗禮。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派對漸漸步入高潮,也越來越混亂。
淩晨兩點,賓客們陸續醉醺醺地離去,或者直接在客房裡倒下。
李明浩也喝得酩酊大醉,在兩個妖豔女子的攙扶下,搖搖晃晃地走向位於彆墅頂層的主臥室。
機會來了!
高偉的身影如同鬼魅,輕鬆避開了彆墅外圍的監控和巡邏的保鏢。
融合了毒蜘蛛的能力,讓他對環境的感知達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牆壁在他眼中如同透明的網格,熱能感應讓他清晰地“看”到每一個活人的位置。
他如同最頂級的獵食者,悄無聲息地沿著彆墅外牆向上攀爬,動作輕盈而迅捷,如同一隻巨大的壁虎。
主臥室的陽台門沒有鎖。高偉如同一片落葉,飄了進去。
臥室內彌漫著濃烈的酒氣和香水味。巨大的圓床上,李明浩衣衫不整地躺著,發出震天的鼾聲,那兩個女子也已經昏睡過去。
高偉沒有理會她們。他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毀掉他一切的仇人。多年的仇恨在這一刻凝聚成了實質的殺意,房間裡的溫度仿佛驟然下降。
他伸出的手掌上覆蓋著暗褐色堅硬甲殼,指尖銳利如鉤的怪爪。他輕輕一揮,一道無形的氣勁掠過床上那兩個女子的脖頸,她們陷入了更深的昏迷,沒有十幾個小時絕不會醒來。
然後,他布下一個隔絕的陣法。接著,他一把掐住了李明浩的脖子,將他像提小雞仔一樣從床上拎了起來。
窒息感讓李明浩從醉夢中驚醒。他驚恐地瞪大眼睛,看著眼前這個如同從地獄爬出的怪物。
高偉沒有做任何偽裝,在極致的恨意驅動下,他的麵部也部分顯現了妖化特征,皮膚呈現出一種岩石般的灰褐色,瞳孔縮成了兩條冰冷的豎線。
“你……你是誰?放開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李明浩徒勞地掙紮著,色厲內荏地吼道,因為缺氧,他的臉變成了豬肝色。
“我是誰?”高偉的聲音沙啞而扭曲,像是兩塊生鏽的鐵片在摩擦,“李明浩,你還記得五年前,‘海神號’遊輪嗎?還記得那個被你侮辱至死的女人嗎?還記得那兩個被你扔進海裡喂魚的孩子嗎?”
李明浩的瞳孔驟然收縮,臉上血色瞬間褪儘,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致的恐懼。
這件事是他內心深處隱藏最深的秘密,他以為憑借父親的權勢,早已將一切掩蓋得天衣無縫。
“是……是你?!那個……那個老師?!你沒死?!”他尖叫道,聲音因為恐懼而變調。
“我沒死。”高偉湊近他,冰冷的呼吸噴在他的臉上,“我從地獄爬回來了,帶著你無法想象的力量,來找你索債!”
他猛地將李明浩摜在地上,巨大的力量讓堅硬的大理石地板都出現了蛛網般的裂紋。李明浩慘叫一聲,感覺全身骨頭都要散架了。
“求……求求你,放過我!”死亡的恐懼壓倒了一切,李明浩涕淚橫流,褲襠瞬間濕了一片,散發出腥臊的氣味,“我有錢,我有很多很多錢!都給你!我爸爸是市長,他能給你任何你想要的東西!權力!地位!女人!”
“錢?權?女人?”高偉笑了,那笑聲比哭還難聽,充滿了無儘的悲涼和嘲諷,“李明浩,你奪走了我的一切!我的妻子,我的孩子,我的人生!就算你用整個臨港市來換,能換回他們嗎?!”
他抬起腳,那已經不是人類的腳,更像是某種偶蹄類動物的巨蹄,覆蓋著堅硬的角質層。他狠狠地踩在李明浩的膝蓋上。
“哢嚓!”令人毛骨悚然的骨裂聲清晰地響起。
“啊——!”李明浩發出殺豬般的慘嚎,劇烈的疼痛讓他幾乎暈厥過去。
“這一下,是為了我的兒子!”高偉的聲音冰冷如鐵。
蠍尾的虛影在他身後凝實,幽藍的尾針如同毒蛇的信子,閃電般刺下,紮進了李明浩的肩膀。
他沒有釋放出致命的毒液,而是一種能千百倍放大痛覺神經信號的神經毒素。
李明浩的身體瞬間弓起,眼珠暴突,喉嚨裡發出嗬嗬的怪響,卻連完整的慘叫都發不出來。那是一種深入骨髓、撕裂靈魂的劇痛,遠超他所能想象的極限。
“這滋味,如何?”高偉俯下身,看著他因極致痛苦而扭曲的麵容,“當年,我被你們打斷四肢,扔進海裡,感受著冰冷的海水吞噬生命,感受著絕望一點點啃噬靈魂,比這痛苦一萬倍!”
他再次抬起腳,踩碎了李明浩的另一邊膝蓋。
“這是為了我的女兒!”
毒素的作用下,每一次傷害帶來的痛苦都被放大到極致。李明浩如同一條被扔上岸的魚,劇烈地抽搐著,口水、眼淚、鼻涕糊了滿臉,大小便徹底失禁,惡臭彌漫在奢華的臥室裡。
“求……求你……殺了我……”他斷斷續續地哀求,現在死亡對他而言都成了一種奢侈的解脫。
“殺了你?”高偉眼中燃燒著複仇的火焰,“太便宜你了!我要你嘗遍世間極痛,在無儘的悔恨和痛苦中,一點點流乾最後一滴血!”
他伸出那隻怪爪,鋒利的指甲如同手術刀,開始緩慢地切割李明浩的皮膚、肌肉。
他不是要立刻殺死他,而是要淩遲。每一刀都避開要害,卻又在毒素的作用下,讓痛苦清晰無比地傳遞到李明浩的大腦。
臥室變成了血腥的刑場。曾經的施暴者,如今在絕望中承受著比他當年施加於人更甚百倍的痛苦。
華麗的裝飾,昂貴的家具,都濺上了猩紅的血點和惡臭的汙穢,構成一幅詭異而殘酷的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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