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一臉淡漠的問道:“你是受誰的主使,要造朕的反,你是受誰的蠱惑要搶朕的江山?”
蕭程錦自知已東窗事發,想瞞恐怕是瞞不住了。
於是他低聲道:“皇上草民不敢呐!”
“是你不敢?還是你的主子不敢?”
蕭程錦已然成了案板上的肉,還不是皇上想割哪塊就割哪塊。
蕭程錦絲毫沒有反抗的能力,隻能任由李昭牽著鼻子走。
蕭程錦嚇得汗珠子滾燙,憋得滿臉通紅。
他吞吞吐吐的道:“是……是草民不敢。”
“朕諒你也不敢,你不敢那就是你的主子敢了,即便如此,你也難逃一死,你若全盤托出,或許朕能饒你一條狗命,否則……”
最後兩個字是李昭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令人聽了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皇上,草民招供,草民全都招。”
蘇玉瑤冰冷的道:“那你還廢什麼話,還不如實招來。”
蕭程錦咽了口唾沫道:“草民完全是平王授意的,一直以來都是平王讓我與北狄國主聯係的,平王說過皇上是先帝的兒子,他也是先帝之子,皇上做得大兆的皇帝,他自然也做得,他許諾有一天他將大兆江山奪過來,就封我為王,他的平王府就賞給草民住,草民一時糊塗,經不住誘惑,就做錯了事,但所有的信箋都是他口述然後由我親筆寫的,落款也用我的名字,可都不是草民能左右得了的。”
“平王他說即便東窗事發了,若皇上把我抓起來,他也會出麵把我救出去。”
蘇玉瑤冰冷的問道:“你們是要裡應外合嗎?就憑李晌那點人馬能做出多大事情來?不亞於以卵擊石,本座問你螞蟻能咬死大象嗎?”
蕭程錦一時語塞,“這……”
“蘇尚宮。”李昭嘴角流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不緊不慢的道:“螞蟻能否咬死一頭大象,那要看螞蟻的數量,一隻兩隻,一百兩百,乃至一千隻,肯定做不到,倘若一萬兩萬,乃至幾十萬幾百萬,不計其數的螞蟻,不但能咬死一頭大象,還能吃掉一整頭大象,這叫千裡之堤潰於蟻穴。”
李昭冷眼看著蕭程錦,“不過朕不會給你們那個機會,朕要把你們的妄想扼殺在搖籃之中。”
“想必你們也私募了不少兵士吧?告訴朕都藏在何處?大兆朝雖地大物博,但容不下反賊,朕絕不會手軟。”
李昭說這番話之時,語氣如刀冰冷凜冽,眼神更是殺氣側漏,那股霸氣無人能抵抗得住。
尤其是蕭程錦這樣懦弱的紙老虎,更是不堪一擊,一捅即破,一點即焚。
“皇上,平王的確私募了不少兵士,具體數目草民不知,藏謐之處草民也是偶然聽得的,據說就藏在千裡之外的龍首山。”
李昭滿意的點點頭,一臉淡漠的道:“狼是不用喂得太飽的,餓不死即可,我大兆朝的糧食是給忠於我大兆的子民吃的,而不是喂那些吃裡爬外的狼崽子的。”
蘇玉瑤一揮手,冷聲道:“押下去。”
幾名禦林軍推搡著將蕭程錦押了下去。
皇宮裡有個關貓狗的房子,裡麵隔出來很多小間。
有的關有貓狗,有的空著,蘇玉瑤讓禦林軍把蕭程錦關進一間較大的空狗舍裡。
這間狗舍曾關過幾隻西藏進貢的藏獒,藏獒天生凶猛殘暴,故而窗戶和門都像牢籠一樣。
一根一根木頭如同小孩胳膊粗細,密密麻麻的,釘成網格,堅不可摧,老虎都逃不出去。
蕭程錦賊眉鼠眼的看著蘇玉瑤,低聲道:“能把我身上的綁繩鬆開嗎?勒得我都快喘不上氣來了。”
蘇玉瑤對禦林軍吩咐道:“諒她插翅難逃,給他鬆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