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景初不鹹不淡的道:“皇上今日怎麼來到哀家的壽德宮來了?”
馬景初板著臉看著李昭,而她的眼角餘光卻瞥了一眼青鸞。
李昭一臉淡漠的道:“朕心血來潮過來給皇太妃請個安,有何不可嗎?”
李昭的聲音帶著幾分漫不經心,他徑直走到主位坐下。
卻示意青鸞站在他身側,這不合規矩的舉動讓皇太妃心頭一緊。
李昭斜倚在紫檀木椅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扶手
他掃視著殿內的陳設,冷漠的問道:“皇太妃近日可好?”
馬景初淡聲回道:“托皇上洪福,哀家一切安好。”
馬景初下心頭不安,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是嗎?”
李昭突然傾身向前,眼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
“那為何朕聽說,皇太妃心火不太平穩啊!要不要朕傳禦醫給太妃把把脈,開兩副藥調理一下啊?”
馬景初心頭一跳,目光不由自主地飄向青鸞。
那女子安靜地站著,眼簾低垂,仿佛這一切與她無關。
隻是她腰間那把明晃晃的刀鞘依舊閃著寒光,不覺皇太妃心下一顫。
她早已聽聞這位叫青鸞的娘子軍統領殺人如麻,號稱大兆第二把快刀,有女刀神之稱。
更聽聞她除了聽命於皇上,對蘇玉瑤更是唯命是從、馬首是瞻,今日她來所為何故?
馬景初畢竟是見過世麵的人,也不能輕而易舉就被人給震懾住,於是乎她挺了挺脊背,臉色變得淡然起來。
“皇上,不必了,哀家自己會調理。”
“是嗎?那朕就放心了。”
兩個人看似語氣溫和,實則句裡字間充滿火藥味。
“皇上自你登基以來還是初次來哀家的福壽宮的,按照祖宗留下來的規矩,逢年過節你都要來哀家的寢宮請安的。”
李昭冷笑一聲道:“規矩?”
李昭突然伸手挑起馬景初的下巴,迫使她直視自己。
“你一個從未被父皇臨幸過的妃子,也配跟朕談規矩?”
這句話如同一記耳光重重的抽在馬景初的臉上,馬景初的臉瞬間血色儘褪。
“皇上,你這話過分了。”
她聲音發顫,眼中泛起水光。
“哀家是先帝親封的皇妃。”
李昭鬆開手,輕佻地拍了拍馬景初的臉頰。
“那又如何?朕今日來,就是要告訴你,若再敢與蘇玉瑤過不去,明日你就會從壽德宮搬到冷宮去。”
馬景初猛地抬頭,眼中怒火燃燒。
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你敢?”
李昭眼神一冷,唇角勾起一抹危險的笑意。
李昭生硬的語氣道:“不信你就試試。”
兩人目光在空中交鋒,殿內溫度仿佛驟降。
李昭把手撫上馬景初的肩頭,不經意的揉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