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是些前人的遊記雜談,閒來無事隨意翻翻。”
魏流蘇輕聲的回答,臉上依舊沒有一絲波瀾。
李昭點頭道:“哦!皇貴妃也喜歡看書?”
魏流蘇嘴角強行擠出一個笑意,淡淡的道:“臣妾愚鈍,唯有看書可用來打發辰光罷了!”
二人對話乾澀而客氣,帶著無法忽視的生疏。
李昭慣於發號施令,慣於聆聽奏對,卻很少這樣與一個被自己冷落數月的妃子閒話家常。
他一時也不知該再說些什麼,此刻略顯尷尬。
李昭的眸光在書房內再次匆匆一掃,他發現這間書房裡最多的不僅是書,還有幾幅畫。
牆上還掛著幾幅裱好的水墨畫,畫的多是蘭花、墨竹,清雅脫俗。
窗邊的案幾上還放著一幅未完成的畫,似乎是一株蘭花,才勾勒了枝葉。
“這些都是皇貴妃你畫的?”
李昭邊向畫作走去,邊假裝隨意的問道。
“臣妾信筆塗鴉,不堪入目。”
魏流蘇臉色一紅,跟在皇上身後,卻也保持著適中的距離,語氣謙卑的回答著。
李昭卻看著那蘭花的線條,雖未完成,已見風骨。
他由衷地讚了一句,道:“畫得很好!”
一陣微風吹入,帶來幾片梨花花瓣,落在魏流蘇的發間和衣襟上,她下意識地抬手輕輕拂去。
那個動作自然而輕柔,竟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楚楚風致。
李昭看著魏流蘇低眉斂目的樣子,看著這間過分清寂的宮苑。
再想起前院那株開得那般熱烈、幾乎有些跋扈的牡丹,心中那點細微的憐憫忽然擴大了。
李昭心裡忽然覺得自己辜負了春光,也辜負了眼前這位皇貴妃。
“朕今日批閱奏折累了,出來走走,正好走到你這裡,朕就進了來。”
李昭突然開口,他的聲音比剛才更加柔和了許多。
這句話似乎在告訴魏流蘇他不是專程來的,而是無意之間。
李昭看著魏流蘇,頓了頓才接著道:“晚膳就在你這裡用吧!”
李昭看到皇貴妃的肩膀輕輕一顫,再次抬起眼時,那雙清澈的眸子裡寫滿了真實的驚訝,以及一絲迅速掠過、難以解讀的複雜情緒。
但最終,她隻是更深地低下頭去。
魏流蘇一揖道:“是,臣妾遵旨。”
她的聲音依舊平穩,聽不出悲喜。
膳桌早已擺好,異常豐盛,卻透著一股刻意。
魏流蘇侍立一旁,布菜的手指在微顫,若不經意看不出來。
李昭忽然抬手,指尖無意擦過她的手腕,兩人俱是一頓。
李昭目光掃過她伏低的頸項,纖細脆弱。
他竟從未注意過,魏流蘇有著這樣一段白皙的頸子。
李昭指了指身旁的位置,道:“坐下,陪朕用膳。”
魏流蘇依言坐下,姿態僵硬。
空氣凝滯,隻聞銀箸偶爾碰觸瓷盤的清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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