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聞裡麵傳來詢問的對話。
“春姚,你貼身伺候婉嬪,她自縊前一晚可有異常?”
百戶林乾將一方帕子拍在桌上,帕子上繡著半朵殘荷,正是婉嬪常用的樣式。
春姚被綁在椅子上,雙手冰涼,聞言猛地抬頭,眼眶通紅。
“回大人話,婉嬪卻有異常,前一晚娘娘讓奴婢給她梳發,說這頭發留了五年,太長了礙眼。奴婢隻當她是病中煩躁,還勸她留著好看,她卻沒再說話,隻是盯著鏡中的自己發呆。”
“發呆時,可有說什麼?”
林乾追問,目光緊緊鎖住宮女春姚。
“沒……沒說彆的,就是突然問奴婢,你說人死後,會不會回到老家?”
春姚聲音發顫,眼淚掉了下來。
“奴婢當時嚇了一跳,趕緊說娘娘吉人天相,彆亂說,她就歎了口氣,讓奴婢退下了。”
“為何不把這些事報給溫嬤嬤?”林乾語氣陡然加重。
春姚身子一縮,哭道:“奴婢……奴婢以為娘娘隻是隨口說說,她瘋病時也常說胡話,之前說過要回宮裡看荷花,過後又忘了。奴婢怕報上去,溫嬤嬤說奴婢大驚小怪,還要挨罵,故而奴婢才沒敢稟報,請林大人明察。”
另一間屋裡,百戶馮德對著夏荷,語氣更顯淩厲道:“夏荷,你負責婉嬪的雜役,送水、倒痰盂都要經你手,婉嬪自縊用的錦帶,是哪裡來的?是否是婉嬪提前管你要的?”
夏荷嚇得渾身發抖,聲音細若蚊蟲道:“回大人的話,錦帶……並非管奴婢要的,具體出處奴婢也不知道啊!那是束幔帳用的錦帶,就怕婉嬪有輕生的念頭,故而左相府婉嬪的閨房的錦帶都提前摘走了,至於那條是哪裡來的奴婢不得而知。”
“那你最後一次見婉嬪,是什麼時候?她有沒有讓你幫著拿過什麼特彆的東西?”
林乾追問,手中的馬鞭在掌心輕輕敲擊。
夏荷看在眼裡,猶如打在她的身上,每一次敲擊她都會渾身發顫。
“昨日午後,奴婢給婉嬪送茶水,見娘娘站在窗邊,手裡攥著個小盒子,好像在哭。”
夏荷努力回憶著,繼續道:“奴婢不敢多看,放下茶水就走了,沒敢跟她說話。”
“什麼樣子的盒子?”
“是個紅木小盒子,上麵刻著蓮花,看著很舊了……之前從沒見過娘娘拿過。”
“錦帶是否裝在那小盒子裡?”
夏荷急忙搖頭道“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求大人饒命。”
廊下的文泰來聽完兩人的供詞,眉頭擰得更緊。
春姚口中“回老家”的話,分明是輕生的預兆;夏荷提到的紅木蓮紋盒子,更是從未出現在婉嬪的物品清單裡,極有可能那裡真就藏著錦帶。
文泰來轉身對身後的緹騎吩咐:“立刻去左相府婉嬪的閨房,搜那個紅木蓮紋盒子,要細細搜查,一絲一毫都不能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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