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暗無天日的深山裡,吃的是粗茶淡飯,住的是陰冷溶洞,日日看著這些冰冷的岩壁,夜夜聽著豺狼虎豹的嚎叫,忍氣吞聲,步步為營,就是為了等待一個機會,本以為等他根基未穩,朝中人心浮動,便可一舉奪回皇位,沒想到他不僅坐穩了龍椅,如今更是連得兩個孽種,真是後繼有人啊!”
李晌的巴掌再次拍在桌子上,“這是要斷了本王的後路啊!”
李晌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絲歇斯底裡的絕望。
“一個皇子還不夠,一連誕下兩個小孽障,他這是要讓他那一脈徹底坐穩江山,讓本王永無翻身之日,既然他不給本王留活路,那本王便索性拚了。”
李晌一把拔出掛在石榻旁的佩劍,劍刃出鞘,寒光凜冽,映得他眼底的怒火更盛,劍身倒映出他猙獰的麵容。
“傳令下去!即刻整頓兵馬,檢查兵器糧草,今夜三更,隨本王殺進皇宮,斬了李昭那逆賊,再殺了那兩個剛出生的孽種,奪回屬於本王的皇位,血洗這三年來的屈辱!”
武將也不約而同拔出腰間佩刀,刀鋒直指洞頂,寒光四射。
這些武夫幾乎異口同聲山呼道“殺……”
一陣陣喊聲震響潛龍洞。
“王爺三思!”
話音未落,一道蒼老而堅定的聲音便從人群中傳出。
突然一句高聲打住了眾武將熱血沸騰的場麵。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位身著青色儒衫、須發皆白的老者緩步走出,正是平王麾下的首席謀士,前內閣學士徐道淵,如今他是李晌的軍師,頂級謀士。
徐道淵雖已年過花甲,卻精神矍鑠,眼神清明,躬身行禮時,語氣懇切而堅定。
“王爺,此事萬萬不可魯莽,今夜絕不可貿然出兵,否則悔之晚矣!”
李晌眉頭緊鎖,眼神銳利如刀,死死盯著徐道淵。
雖然平日裡李晌對徐道淵很是敬重,可在此刻眾武將的士氣剛被點燃,徐道淵的一個重磅卻是在動亂軍心,故而李晌頗為生氣。
“徐先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要本王眼睜睜看著李昭的子嗣繁茂,看著本王的皇位徹底化為泡影?”
“王爺,老臣並非此意。”
徐道淵抬起頭,迎著李晌的怒火,不卑不亢地說道。
“老臣深知王爺心中的冤屈與憤怒,也明白這三年來王爺所受的苦難。但越是此刻,我們越要冷靜,衝動是魔鬼,一旦行差踏錯,不僅無法奪回皇位,反而會讓我們這數百人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徐先生說得有理。”
另一位謀士錢世通也快步走出,他身著灰色長衫,麵容清瘦,眼神中透著幾分狡黠與沉穩。
“王爺,您想想,宮中兩日內連得皇子,正是普天同慶之時,可也是戒備最森嚴之日啊!更何況前日王爺派去的兩名刺客以然打草驚蛇,此刻,李昭為防有人趁機作亂,必然會加派禁軍守衛宮城,京營、錦衣衛文泰來的人更是全員出動,明暗巡邏不絕。我們此時貿然出擊,無異於以卵擊石。”
李晌臉色一沉,冷哼一聲道:“以卵擊石?本王麾下有五百舊部,皆是身經百戰的精銳;還有三百江湖豪傑,個個身懷絕技以一當十,八百人馬夜襲皇宮,出其不意,何愁不能成功?”
“王爺,您太過樂觀了!”
徐道淵搖了搖頭,語氣沉重地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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