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乙故作驚訝:“二百兩?”
掌櫃的嗤笑一聲:“再加個零!”
混混們倒吸一口涼氣。混混丙咋舌:“好家夥!張大人這俸祿,是點石成金了吧?還是說……鹽場那邊的‘損耗’,都‘耗’到他自己家庫房裡去了?”
街邊茶攤,幾個老茶客也在閒聊。“聽說了嗎?張大人家又起新宅子了,三進三出,帶花園的!”“謔!他一個七品鹽大使,哪來那麼多錢?”“這還不明白?靠山吃山,靠海吃海,靠著鹽場嘛……嘿嘿,你懂的!”眾人心照不宣地交換著眼神。
鹽課司的奢靡生活與異常損耗形成了鮮明對比,而另一條線索,則指向了為這條黑色產業鏈保駕護航的武力——林海衛。
一家不起眼的小酒館裡。趙都統換下了官服,穿著尋常布衣,正與一位舊部——如今仍在林海衛所當差的老王頭對飲。
幾杯酒下肚,老王頭話匣子打開了:“老趙啊,不是兄弟我抱怨,如今這衛所,烏煙瘴氣!指揮使劉大人,跟鹽課司那張胖子穿一條褲子都嫌肥!”
趙都統給他滿上酒:“哦?怎麼說?”
“就說那‘福順號’!”老王頭壓低聲音,“每次它一出海,劉大人就必有命令下來,不是‘例行巡邏’,就是‘對抗演習’,把附近海域清得乾乾淨淨,連條漁船都不讓過。美其名曰保障安全,我看啊,是保障它‘福順號’的安全!”
趙都統皺眉:“這麼明顯?沒人懷疑?”
“懷疑?誰敢啊!”老王頭一瞪眼,“劉大人說了,這是為了營造良好的營商……呃……反正就是那個意思!誰多嘴,就調誰去守礁盤,喝西北風!兄弟們也是敢怒不敢言。有一次,我手下一個小旗多問了句,第二天就被派去清理茅坑了!”
趙都統哭笑不得:“這劉指揮使,打擊報複的手段倒是彆致。”
老王頭湊得更近,酒氣噴到趙都統臉上:“我懷疑啊,他們不止是放行,說不定還暗中抽成呢!不然劉大人那新納的小妾,頭上的金簪子哪來的?”
各方線索如同散落的珍珠,最終被蕭戰用他混不吝的方式,一一串聯起來。
所有情報彙聚到蕭戰麵前。他召集了李承弘、二狗、陳阿水、趙都統等人。
蕭戰一腳踩在凳子上,拍著攤開的情報,開始了他的“總結陳詞”:
“兄弟們,劇本清楚了!來,我給你們捋一捋!”他語氣誇張,如同說書先生。
“第一步,鹽課司的張胖子,利用職權,把本該賣給老百姓的官鹽,大手一揮寫成‘自然損耗’比如被海龍王吃了),實際上偷偷扣下!這叫【官鹽變私鹽】!”
“第二步,他找來‘福順號’這種有活力的社會團體,把私鹽包裝成‘青瓷’、‘硫磺’說不定還有‘翠花’),蓋上咱們‘英明神武’的鹽課司官印,嘿,黑貨瞬間洗白,比漂白粉還厲害!這叫【私鹽蓋官印,烏鴉變鳳凰】!”
“第三步,‘福順號’拉著這些‘合法’的貨,不走陽光大道,專鑽倭寇家的後門,進行非法跨境貿易!林海衛所的劉指揮使,負責收‘保護費’,然後以軍事演習為名,給‘福順號’當清道夫!這叫【兵匪一家親,合作創共贏】!”
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碗亂跳:“媽的!官鹽當私鹽賣,私鹽蓋官印洗白!利用倭寇的渠道和地盤做中轉,避開監管!林海衛所負責放行!一條完整的黑色產業鏈!”
他環視眾人,眼神冰冷,語氣卻帶著戲謔:“這幫蛀蟲,吸的都是民脂民膏,肥的是自己腰包,坑的是朝廷,苦的是百姓!這買賣做得,比老子在京城碰瓷來錢還快還穩當!”
李承弘聽得眉頭緊皺,但也不得不承認蕭戰分析得鞭辟入裡,隻是這用詞……他忍不住開口:“老師,注意措辭……”
蕭戰滿不在乎地一擺手:“措辭?殿下,跟這幫人渣還講什麼措辭?我現在就想問問,”他露出一個標誌性的、混不吝的壞笑,“咱們是直接‘碰瓷’找茬抓捕),把他們連鍋端呢?還是先給他們下個‘套’設局引蛇出洞),玩把大的?”
眾人看著蕭戰那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都知道,台州府這天,馬上就要被這位“混世魔王”捅破了。而下一個章節的鉤子,已然埋下——蕭戰會選擇哪種更“熱鬨”的方式,來掀翻這張利益巨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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