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和蕭戰接連在漕運和輿論戰場上奪得勝利!讓三皇子寧王李承玦徹底坐不住了。他母族顯赫,在軍中勢力根深蒂固。眼見睿王集團勢頭漸起,尤其是蕭戰在軍中舊部不少,影響力不容小覷,寧王決定從自己最拿手的領域——軍械糧餉入手,既能打擊睿王聲望,又能削弱那些可能支持睿王的邊軍力量,可謂一石二鳥。他要用這招“釜底抽薪”,讓睿王和蕭戰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實力碾壓。
睿王府後院,蕭戰正沒正形地躺在搖椅上,指導李承弘如何用最省力的角度削蘋果皮且保證不斷,美其名曰“領悟力量的精準控製”。
突然,親衛來報,說有幾位從北境回京述職的低級將領求見,點名要找“蕭頭兒”。
蕭戰一個鯉魚打挺……沒挺起來,尷尬地晃了兩下才站穩,嘟囔著:“準是當年那幫臭小子,混出人樣了知道回來看老子了?”他拍拍手,“讓他們進來,順便讓廚房弄點好酒好肉!”
來的果然是三位風塵仆仆的漢子,皮膚黝黑,帶著邊關特有的風霜印記。一見到蕭戰,眼眶都有些發紅,抱拳行禮:“蕭頭兒!”
蕭戰一看,樂了:“黑娃!狗蛋!還有你,柱子!行啊,都當上校尉了?不錯不錯!”他熱情地招呼他們坐下。
但寒暄過後,三人的臉色卻沉了下來。那個叫黑娃的漢子,壓低聲音,語氣裡帶著壓抑不住的憤怒和委屈:“蕭頭兒,兄弟們這次來,除了看您,主要是……主要是來訴苦的!”
“哦?”蕭戰收斂了笑容,遞過去一壺酒,“慢慢說,天塌不下來。”
另一個叫柱子的將領猛地灌了一口酒,紅著眼道:“頭兒!最近撥付給咱們那邊的軍械,質量簡直沒法看!箭矢,那箭頭軟得跟泥捏的似的,一碰就彎,射出去飄忽不定,還不如扔石頭準!刀劍,砍個木樁都能卷刃,真要碰上蠻子的彎刀,那不是送死嗎?”
狗蛋更激動,直接扯開自己的軍服領口,露出裡麵一件顏色發暗的棉甲:“您看看這個!說是新棉甲,裡麵塞得全是他娘的黑心爛絮!這玩意兒能擋什麼?擋風都漏!冬天兄弟們穿著這個站崗,凍得直哆嗦!糧餉還常常克扣、延遲,兄弟們都快揭不開鍋了!這仗還怎麼打?!”
蕭戰聽著,臉上的懶散徹底消失,眼神變得銳利如鷹,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那把跟隨他多年的舊匕首。他當年在沙棘堡,帶著兄弟們出生入死,最恨的就是後方這些喝兵血、拿前線將士性命當兒戲的蛀蟲!
“知道是哪邊動的手腳嗎?”蕭戰的聲音很平靜,卻帶著寒意。
黑娃咬牙道:“還能有誰?兵部撥下來的東西,經手的就是寧王殿下那幾個心腹!我們人微言輕,上報的文書都石沉大海!”
蕭戰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森然:“行了,知道了。兄弟們受苦了。這事,老子管定了!你們先吃飽喝足,回去告訴邊關的弟兄們,骨頭挺直了,該有的,一分都不會少!有人不想讓咱們好好過日子,那咱們就掀了他的桌子!”
送走老部下,蕭戰立刻拉著李承弘和蘇文清進了書房。
“殿下,二叔,寧王這是自己往槍口上撞啊!”蕭戰冷笑,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老子正愁沒借口動他兵部那幫蛀蟲呢!他們敢在軍械上動手腳,那是老子混過的地盤!”
李承弘麵露憂色:“太傅,軍械之事,關乎邊關穩定和將士性命,非同小可。但兵部是三哥的地盤,我們若直接插手,恐被他反咬一口。”
蘇文清也撚須沉吟:“確實,需從長計議,找到確鑿證據。”
“計議什麼?”蕭戰一擺手,“簡單!二叔,你立刻找幾個信得過的、頭鐵的禦史,上奏折!就反映北境邊軍軍械粗劣、糧餉拖延的問題,請求朝廷派員督查!動靜鬨大點!”
蘇文清疑惑:“這……豈不是打草驚蛇?”
蕭戰嘿嘿一笑:“要的就是打草驚蛇!寧王為了‘控製影響’,肯定會推薦他自己的人組成督查組,下去走個過場,最後定個‘管理不善,需加強監督’的調子,把他的人摘乾淨。咱們就將計就計!”
他轉向李承弘:“殿下,到時候,你就向陛下舉薦,說我這個太傅熟悉軍務,願意‘協助’督查組工作,為陛下分憂,為邊軍將士請命!陛下肯定會準奏。”
李承弘還是有些擔心:“三哥那邊會同意?”
蕭戰樂了:“他巴不得呢!在他眼裡,我這就是自投羅網。他正好可以想辦法把臟水引到我頭上,說我乾擾督查,或者乾脆誣陷是我的人以次充好。他肯定覺得穩操勝券,等著看咱們笑話呢!”
蘇文清恍然大悟:“蕭太傅此計,乃是引蛇出洞,請君入甕!”
“沒錯!”蕭戰得意地翹起二郎腿,“等到了地方,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跟他玩技術,老子能讓他懷疑人生!”
幾天後,一支由兵部官員寧王心腹)和“特邀顧問”蕭戰及其團隊組成的督查組,抵達了北境一處邊軍倉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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