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嘿嘿一笑,露出兩排白牙:“想當我徒弟?可以啊!不過嘛…”他變戲法似的從懷裡掏出一個便攜式pos機,“學費,先把這個數交了。”他按出了一個讓蘇萬眼皮直跳的數字。
蘇萬看著那pos機,嘴角抽搐:“黑爺…您這裝備…挺齊全啊…”
“行走江湖,技多不壓身嘛!”黑瞎子理直氣壯,“還有,這頓飯,也算你的拜師禮了!”
蘇萬無奈,隻好咬著牙刷了卡,連帶著付了炒飯錢。
第二天,蘇萬回到學校,感覺恍如隔世。老師在講台上提問,他腦子裡卻全是古潼京的詭異生物和汪家張家那些匪夷所思的秘密,根本答不上來,被老師狠狠批評了一頓。
放學後,他立刻趕到黑瞎子的“訓練場”——一個廢棄的倉庫。
黑瞎子指著地上亂七八糟扔著的幾把刀:“挑一個。”
蘇萬撿起一把看起來還算順眼的短刀,掂量了一下,又嫌棄道:“黑爺,這刀…也太醜了吧?鏽跡斑斑的…”
黑瞎子一腳輕踹在他屁股上:“嫌醜?就它了!告訴你,從今往後,隻要是動刀的場合,你就隻能用這把刀!”
蘇萬看著手裡其貌不揚的破,還給刀起了個'小蘋果'的名字。他知道,黑瞎子的訓練,從來都不按常理出牌。
而另一邊的楊好,則已經徹底走上了另一條路。
在霍道夫的“栽培”下,他換上了挺括的西裝,被稱為“楊經理”,手下帶著一幫眼神凶狠的馬仔。
他的日常工作,就是帶著人,去踢那些不肯服從霍道夫整合的九門小家族的場子,打、砸、搶,手段狠辣,與過去那個雖然衝動卻講義氣的少年判若兩人。
張琪琳背著吳邪,在茫茫雪山中又行進了兩天。
吳邪被她用毛毯裹得像個粽子,雖然行動不便,但在零下幾十度的嚴寒中,這份“過度保護”確實保住了他的體溫,讓他哭笑不得之餘,心裡也暖烘烘的。
走過一段相對平坦的雪原,前方出現一道陡峭的冰崖。張琪琳為了保持速度和穩定,沒有放下吳邪,而是直接背著他,利用岩縫和突出的冰棱,如同雪豹般敏捷地攀援而下,穩穩落在崖底。
崖底儘頭,一座古老而肅穆的喇嘛廟,靜靜地矗立在風雪中,仿佛已等待了千年。
看到這座熟悉的寺廟,吳邪明顯愣住了,但隨即又釋然。以張琪琳和張家的淵源,能找到這裡,並不意外。
張琪琳放下吳邪,站在廟門前,看著與記憶中略有不同的景象,微微歪了歪頭,眼中露出一絲罕見的迷茫。
她記得這裡應該有的…是記錯了?不會。那就是…時間未到?她轉身,似乎想離開。
吳邪連忙拉住她的胳膊,指了指寺廟裡麵,用眼神示意:進去。
張琪琳站著沒動。
吳邪無奈,他現在說不了話,隻能用力拉著她,推開了那扇沉重的、繪著密宗圖案的木門。
廟宇的庭院裡,三個巨大的青銅火盆終年不熄地燃燒著,跳動的火焰驅散了部分寒意。火盆上方,站立著一隻通體漆黑、眼神銳利的烏鴉。
一位身著紅色僧袍、麵容慈祥中帶著威嚴的老喇嘛——德仁,快步迎了出來。
當他看到張琪琳時,眼中爆發出難以置信的驚喜和發自內心的恭敬,他雙手合十,深深行禮。
“您…您終於回來了!”德仁的聲音帶著激動。
張琪琳隻是淡淡地點了一下頭,然後開口,說出了讓旁邊吳邪都驚訝的、相對長的一句話:“給吳邪看傷,換藥包紮,給他補充營養。”
德仁連忙躬身:“是。您還有什麼吩咐?”
張琪琳擺了擺手,示意沒有。
吳邪看著她,心想:為了我的傷,她居然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字…
德仁將張琪琳引至廟內一處最為安靜、也是最為古老的禪房休息,那裡似乎一直為她保留著。
隨後,德仁帶著吳邪,來到了他多年前來此時曾住過的房間,仔細為他檢查傷口,重新上藥包紮,並準備了熱騰騰的、營養豐富的酥油茶和糌粑。
被困的密室裡,時間仿佛失去了意義。梁灣看著對麵閉目養神的張日山,忽然歎了口氣:“唉,雖然被困在這裡出不去,但是能跟你死在一起,好像也挺浪漫的?就是…有點遺憾…”
張日山睜開眼:“遺憾什麼?”
梁灣湊近他,眼睛亮晶晶的,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遺憾還沒把你拿下啊!要不…我們趁這個機會,把生米煮成熟飯?反正這裡就我們倆,天時地利人和!”
“噗——咳咳咳…”張日山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耳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紅,他有些狼狽地彆開臉,“梁…梁醫生,你…你彆胡說!”
梁灣看著他窘迫的樣子,玩心大起,更加直接地表白:“張日山,我喜歡你!我想跟你在一起!非常非常想!你不是說不會老嗎?那我老了醜了你不能嫌棄我!”
張日山被她這記“直球”打得措手不及,心跳漏了好幾拍,但百年的閱曆和肩上的責任讓他無法輕易回應。
他隻能戰術性裝傻,顧左右而言他:“那個…梁醫生,你餓不餓?要不要再開個罐頭?我看那裡還有沙丁魚…”
梁灣看著他明顯逃避的樣子,撇了撇嘴,心裡有些失落,但作為一個女孩子,這點矜持還是有的,也不好意思再窮追猛打,隻好悻悻地坐了回去,小聲嘀咕:“膽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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