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反應如此激烈,讓本世界的幾人都感到震驚。他們從未見過張琪琳如此情緒外露,如此……憤怒。
門外的‘黑瞎子’見狀,趕緊上前一步,試圖緩和氣氛,臉上擠出他慣有的、此刻卻顯得無比僵硬的笑容:
“那個……張……張小姐是吧?彆激動,千萬彆激動!我們真的就是來看看,說幾句話,說完就走,絕不打擾!”
“看完了?”張琪琳眼神如刀,“可以滾了。”
“哎不是……這話還沒說呢……”門外的‘王胖子’急了。
“跟你們,無話可說。”張琪琳的語氣斬釘截鐵,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
吳邪看著門外那四個頂著熟悉麵孔、卻散發著陌生而沉重氣息的人,又看了看身前如同炸毛母獅般護著他的琳琳,心裡亂成一團。
他扯了扯張琪琳的衣角,小聲道:
“琳琳,他們……他們好像真的很難過……”
他能感覺到,門外那四個人身上彌漫著一種近乎絕望的悲傷,尤其是那個“小哥”和“小花兒”,他們的眼神,讓他看著都覺得心裡堵得慌。
張琪琳低頭看了他一眼,看到他眼中那不摻假的困惑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同情,眉頭蹙得更緊。
她的吳邪,太過善良。
“他們的難過,與你無關。”她冷硬地說道,再次抬頭看向門外四人,語氣如同最後通牒,“立刻離開。否則,我不介意讓這裡多四具屍體。”
濃鬱的殺氣幾乎化為實質,壓得門外四人呼吸都是一滯。
門外的解雨臣臉色蒼白,他看著被緊緊護住、對他們隻有陌生和戒備的吳邪,又看了看決絕無比的張琪琳,心中那點微弱的希望如同風中殘燭,終於徹底熄滅。
他苦澀地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中隻剩下了一片荒蕪。
“……我們,明白了。”他嘶啞地開口,聲音乾澀得如同砂紙摩擦,“抱歉……打擾了。”
他對著本世界的幾人,尤其是吳邪的方向,深深地、充滿無儘悔恨地鞠了一躬。然後,他轉身,步履有些踉蹌地想要離開。
門外的‘黑瞎子’和‘王胖子’看著他蕭索的背影,又看了看依舊殺意凜然的張琪琳和警惕的眾人,最終也隻能化作一聲長歎,準備跟上。
唯有門外外‘張起靈’,他依舊站在原地,目光如同粘在了吳邪身上,那眼神裡翻湧的痛苦和執念,幾乎要溢出來。
張琪琳的耐心終於耗儘。
就在她眼神一厲,準備不顧吳邪的阻攔強行出手驅逐的瞬間——
“等等!”
出聲的,竟然是黑瞎子。
所有人都看向他。
本世界的黑瞎子推了推墨鏡,臉上那玩味的笑容收斂了些,他看著門外那個和自己幾乎一模一樣的“黑瞎子”,又看了看另外三人,慢悠悠地開口:
“來都來了,話也沒說清楚,就這麼走了,不合適吧?”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張琪琳,“而且,看這幾位‘朋友’的樣子,怕是沒那麼容易‘滾蛋’。與其讓他們在外麵搞風搞雨,不如……請進來,‘好好聊聊’?”
他這話一出,本世界的解雨臣眉頭微蹙,似乎在權衡。吳邪則有些驚訝地看著黑瞎子。張琪琳的眼神瞬間冰冷如刀,射向黑瞎子,仿佛在質問他的立場。
門外的四人也都停下了腳步,意外地看向黑瞎子。
黑瞎子對著張琪琳攤了攤手,語氣帶著點無奈,又有點看好戲的意味:
“琳妹子,彆這麼瞪我。堵不如疏嘛。你總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時寸步不離地守著這小子吧?把這幾個‘定時炸彈’放在眼皮子底下,總比讓他們在暗處不知道搞什麼小動作要強,你說是不是?”
他又看向門外的四人,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齒:
“再說了,我也挺好奇的……另一個世界的我們,到底乾了什麼‘好事’,能把人……逼到那份上?”
最後那句話,他刻意放慢了語速,目光如同手術刀般,精準地刮過門外四人瞬間變得慘白的臉。
院子裡,陷入了新一輪的、更加微妙和危險的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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