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說,西班牙懸疑片的結局,往往不是‘消失’,是‘轉化’。”她在石壁上畫了幅巨大的畫,左邊是衝突的旋律,右邊是和諧的旋律,中間用金色的線連在一起,線上站著個半金半墨的人影,正牽著三族孩童的手。
她往畫裡撒了把礦洞的塵埃,墨色塵埃落在和諧旋律的部分,竟開出了金色的花。“痛苦能當肥料,也能開花。”
楊明遠在礦洞外支起灶台,烤著新做的“記憶餅”,麵團裡摻了礦洞的土、共鳴殼的碎片粉、小提琴的木屑。“奶奶說,吃了這餅,就能把好的壞的都揣在心裡,不脹也不疼。”
血顱和異形幼崽帶著三族成員走進來,每人拿起塊記憶餅,對著石壁上的畫鞠躬,不是道歉,也不是致敬,像在和過去的自己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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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袍人留下的墨晶碎片,被嵌在了畫的中央,像顆跳動的心臟,隨著眾人的呼吸微微發光。
第五節:演奏會的終章
殖民星的第二次演奏會在礦洞外舉行。
沒有舞台,三族樂手圍著石壁上的畫而坐,觀眾席就在礦洞裡,共鳴殼的回聲將音樂放大,像整個星球都在歌唱。
這次演奏的《共生賦》,加了灰袍人之前寫的衝突旋律,隻是被巧妙地編進了和諧的樂章裡,像段小小的波折,讓後麵的溫暖更動人。
當演奏到灰袍人留下的“遲疑音符”時,所有樂器都停了,礦洞的回聲裡,響起無數細微的聲音——三族孩童的笑聲、工具碰撞的叮當聲、共生麥生長的沙沙聲……這些最普通的日常音,組成了最動人的“補全音”。
灰袍人留在琴箱裡的墨晶突然飛出,懸在畫的上方,發出耀眼的光,將所有日常音收進去,化作段新的旋律,融入《共生賦》的終章。
“這才是完整的曲子。”妮特麗的古籍在光中展開,將終章的樂譜投射向天空,雲層化作巨大的五線譜,路過的星艦都能看見,“有衝突,有和解,有日常,才是真的共生。”
灰袍人的聲音在旋律中響起,這次不再嘶啞,像個平靜的敘述者:“我會住在墨晶裡,住在你們的記憶裡,不吵不鬨,隻在你們快忘了的時候,彈個泛音。”
第六節:泛音未絕
星艦離開殖民星時,礦洞的演奏會還在繼續。
石壁上的畫在陽光下閃爍,墨晶的光與共生麥的金色連成一片,像條溫暖的河。那把小提琴被掛在了畫的旁邊,偶爾會自己彈出個泛音,清越悠長,像在說“我在”。
妮特麗的古籍裡,多了張新的樂譜,標題是《共生賦·終章》,最後一個音符旁,標注著“未完待續”。蘇木哲的起源之核裡,多了縷與墨晶共鳴的光,在他思考時,會輕輕跳動,像個無聲的提醒。
楊明遠的廚房儲備了足夠的“記憶餅”,他說要分給所有三族殖民星,“讓大家都揣著過去趕路,才不容易摔跟頭。”
艾琳在星艦的舷窗上畫了個小小的墨晶,旁邊寫著:“泛音不斷,記憶不散。”
沒人注意,墨晶的光裡,有個極小的灰袍人影,正對著遠去的殖民星鞠躬,然後轉身,走向星圖上的下一個坐標——那裡,三族的新衝突,正在萌芽。
也許,真正的共生,不是一勞永逸的和平。
是帶著記憶,不斷和解的勇氣。
而那縷泛音,會永遠在宇宙裡回蕩,提醒著每個趕路的人:
彆忘了,也彆記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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