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平衡者的天平與灰色裂痕的凝視
第一節:星艦追蹤灰色裂痕時,所有星圖都在自我修正。
中控室的全息屏上,裂痕的坐標每秒鐘變換三次,像活物在宇宙中遊走。
蘇木哲的衝突鏟貼在屏幕上,鏟刃的黑白流光與坐標產生共鳴,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彈開,鏟麵浮現出細密的紋路,像被指甲劃過的痕跡。
“是‘平衡法則’在乾擾。”妮特麗的古籍懸浮在側,書頁上的星圖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重組,“平衡者能修改宇宙的基礎坐標,讓我們永遠追不上裂痕。”
楊明遠的鐵鍋在桌麵上旋轉,鍋底的真甘味凝成金色的羅盤,指針卻在裂痕方向和相反方向之間瘋狂搖擺,像被兩隻手同時拉扯。
“這玩意兒比奶奶的老座鐘還不準。”他按住羅盤,“平衡者在玩‘左右互搏’,讓我們分不清真假方向。”
陳主廚從儲物艙翻出一疊星圖拓片,是之前在味覺原點收集的古文明軌跡,拓片上的墨跡突然滲出黑色的液體,將裂痕的坐標覆蓋,重新畫出一條完全相反的航線。
“它在篡改我們的‘已知’。”他捏碎一塊拓片,黑色液體在掌心化作灰煙,“連過去的記錄都能修改,這才是最可怕的。”
血顱的骨刃刺入控製台的金屬板,骨紋釋放出的追蹤頻率順著線路蔓延,卻在接近引擎艙時突然反向,攻擊星艦的能量核心,幸好他及時切斷頻率,才沒引發爆炸。
“平衡者能逆轉‘目的’。”他拔出骨刃,刃麵的紅光忽明忽暗,“我們想追蹤,它就讓我們自我攻擊。”
星艦突然從超光速狀態脫離,前方的宇宙空間扭曲成一個巨大的“莫比烏斯環”——無論朝哪個方向飛行,最終都會回到原點。環的內側,灰色裂痕若隱若現,像貼在紙環上的一道筆跡。
“《孫子兵法》‘形兵之極,至於無形’。”蘇木哲盯著莫比烏斯環,衝突鏟的黑白光芒逐漸穩定,“它不是在阻止我們接近,是在逼我們進入‘循環陷阱’,耗儘力量。”
第二節:莫比烏斯環的內側,漂浮著無數“平衡的殘骸”。
糖晶人與鐵血人的星艦殘骸纏繞在一起,一半是甜蜜的糖霜,一半是鹹澀的鐵鏽,卻以詭異的角度融合,像被強行擰成的麻花;
地球人的烹飪工具與戰鬥武器嵌合,菜刀的刃口連著能量炮的炮管,鍋鏟的背麵焊著盾牌的碎片,功能完全混亂,卻保持著物理上的平衡。
“這些文明,都試圖打破平衡者的法則。”妮特麗的古籍貼近一具殘骸,書頁上浮現出他們的最後畫麵——糖晶人想徹底消滅鹹味,鐵血人想獨占甜味,最終在平衡者的乾預下,變成了“既甜又鹹”的怪物,“平衡者的‘平衡’,是用毀滅強迫共存。”
一個殘骸突然活動,糖晶人的糖臂抓住星艦的外殼,鐵血人的骨爪刺入引擎艙,兩種力量在星艦內部瘋狂衝撞,卻始終保持著勢均力敵,像被設定好的程序。
“是‘平衡傀儡’。”血顱的骨刃斬斷糖臂,斷裂處立刻長出骨爪,斬斷骨爪,又生出糖臂,“殺不死,隻會不斷再生,消耗我們的力量。”
楊明遠的鐵鍋拋出和解餅,餅落在殘骸上,甜蜜的糖霜與鹹澀的鐵鏽竟出現了一絲融化的跡象,傀儡的動作有了瞬間的停滯。
“和解餅的混合味,能乾擾它們的平衡!”他眼睛一亮,“就像往天平兩端同時加不同的砝碼,讓平衡失效!”
陳主廚的青銅鍋鏟釋放出和味頻率,頻率順著和解餅滲入傀儡內部,糖與鐵的融合處開始冒泡,冒出彩色的煙霧——是兩種味道在衝突中產生的新物質,這種物質打破了“勢均力敵”的僵局,讓傀儡的身體出現了崩潰的裂痕。
“平衡者隻懂‘等量對立’,不懂‘融合新生’。”陳主廚的聲音帶著喘息,“這是它的盲區。”
但更多的傀儡從莫比烏斯環的陰影中湧出,數量是之前的十倍,它們的動作更加協調,顯然平衡者“學習”了他們的應對方式。
第三節:星艦被傀儡包圍,莫比烏斯環的轉速越來越快,產生的離心力將星艦的外殼拉扯得變了形。
蘇木哲的衝突鏟在黑白光流中融入新的力量——從灰色裂痕中感知到的“虛無頻率”,這種頻率既不屬於差異,也不屬於同一,像天平之外的第三種存在。
“《道德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他的衝突鏟劃出一道螺旋狀的光軌,光軌穿過傀儡的身體,沒有造成破壞,卻讓它們的“平衡狀態”出現了紊亂,“第三種力量,能打破非此即彼的僵局。”
傀儡的糖臂與骨爪開始互相攻擊,甜蜜的糖霜腐蝕著鐵鏽,鹹澀的骨爪擊碎著糖晶,之前的平衡徹底瓦解,變成了真正的“衝突”。
“它讓它們‘失衡’了!”妮特麗的古籍紅光暴漲,記錄下這一現象,“平衡者的法則裡,沒有‘自我衝突’的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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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明遠的鐵鍋配合衝突鏟的光軌,拋出加了花椒的和解餅——麻味作為第三種味道,混入甜與鹹的對立中,傀儡的動作變得更加混亂,像喝醉了酒的醉漢。
“奶奶說過,做菜放三種調料,比兩種更有層次。”他笑得額頭冒汗,“原來打架也一樣!”
陳主廚的青銅鍋鏟將傀儡的殘骸收集起來,用和味頻率重新融合,生成一種新的“合金”——既有糖晶的韌性,又有鐵血的堅硬,卻不再是被迫平衡的怪物,而是真正的“共生體”。
“我們在‘創造’,它在‘控製’。”他將合金製成盾牌,擋住殘餘傀儡的攻擊,“創造永遠比控製更有生命力。”
莫比烏斯環的轉速逐漸減慢,環的內側浮現出一個模糊的身影——坐在巨大的天平上,左手拿著寫有“差異”的砝碼,右手拿著寫有“同一”的砝碼,臉上戴著與稱量者相似的金屬麵具,卻更加古老,麵具上的“平衡”二字刻滿了歲月的痕跡。
“是平衡者。”妮特麗的古籍文字發顫,“它終於現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