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哲,媽不怪你……”母親的手伸過來,指尖卻突然變成黑色的爪子,掐住蘇木哲的脖子,“但你該陪我一起走啊……”
窒息感傳來,蘇木哲的衝突鏟掉在地上,金光黯淡。他眼前閃過母親臨終前的眼神——不是怨恨,是釋然,她摸著他的頭說“人這輩子,誰還不犯點錯”。
“我是錯了,但我活著不是為了贖罪!”他猛地掰開爪子,衝突鏟自動飛回手中,金光刺穿人影的胸口,人影的臉開始融化,露出底下無數旋轉的味蕾,“你模仿得了臉,模仿不了‘原諒’的味道!”
第五節:古籍的反噬與第四重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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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特麗的古籍突然“啪”地合上,封麵的星圖變成黑色,像被墨汁潑過。
她被一股力量拽進古籍裡,周圍是燃燒的星艦殘骸,導師的手從殘骸裡伸出來,手裡攥著半張星圖,星圖上的血跡還沒乾。
“為什麼不救我?”導師的聲音帶著焦糊味,臉被燒傷的皮膚遮住大半,“你明明可以拉我一把,卻抱著星圖跑了……”
妮特麗的指甲掐進掌心,血滴在古籍的封麵上,暈開成紅色的星軌。她想起導師常說的話:“星圖是死的,人是活的,留著命才能記更多星圖。”
“我記住了您教我的所有星圖。”她撿起地上的半張星圖,與自己懷裡的拚在一起,完整的星圖發出金光,“這才是您想讓我守護的,不是一張紙,是知識的‘傳承’!”
燃燒的殘骸突然變成共生花的花瓣,簇擁著她飛出去。古籍重新打開,紅光裡的黑色紋路淡了些,書頁上多出一行字:“第四重幻象,破。”
第六節:七根蠟燭的排列與隱藏的第八重
楊明遠、血顱、妮特麗陸續從幻象中掙脫,現實中的身體恢複了實體,隻是臉色蒼白。
廚房的地麵上,黑色液體凝成七根蠟燭,蠟燭的火苗裡分彆映著他們四人,還有陳主廚、糖晶人首領、鐵血部落長老的臉——七個人,正是參與過“終極融合”的關鍵人物。
“還差最後一根。”蘇木哲盯著蠟燭,衝突鏟的金光掃過,火苗突然全部倒向同一個方向,指向廚房的冰櫃,“它藏在那裡!”
冰櫃打開的瞬間,寒氣裹著熟悉的甜香湧出來——是陳主廚的拿手菜“和味羹”,用七種味道調和,本該是暖融融的,此刻卻凍成了冰塊,冰塊裡凍著個小小的人影,是陳主廚的模樣。
“陳主廚!”楊明遠想去掰冰塊,卻被蘇木哲攔住。
冰塊突然裂開,裡麵的人影睜開眼,不是陳主廚,是個陌生的小孩,手裡拿著半塊和解餅,餅上的甜味正在被黑色吞噬。
“第八重幻象,是‘被遺忘的人’。”妮特麗的古籍紅光暴漲,“它把所有沒被選中的文明記憶,都藏在這裡當燃料!”
小孩的眼睛裡流出黑色的淚,滴在和解餅上,餅突然炸開,黑色的衝擊波將七根蠟燭全部點燃,火苗竄起三丈高,廚房的牆壁開始融化,露出外麵旋轉的灰色漩渦——終極恐懼的本體,正在通過幻象裂縫爬進來。
蘇木哲的衝突鏟與妮特麗的古籍交叉,金光與紅光形成屏障,擋住衝擊波:“它想用七個人的愧疚,打開第八道裂縫!”
屏障的能量在快速下降,蠟燭的火苗裡,陳主廚、糖晶人首領、鐵血長老的臉開始扭曲,顯然也被困在幻象裡。
楊明遠突然抓起鐵鍋,舀起灶台上沒喝完的湯,潑向蠟燭:“奶奶說過,滅火要靠大家一起扇風!”
血顱的骨刃刺入地麵,骨紋與星艦的金屬共鳴,發出刺耳的聲波,震得火苗搖晃:“鐵血從不用眼淚當武器!”
妮特麗的古籍展開星圖,紅光覆蓋住蠟燭:“星圖記著所有文明,一個都不會忘!”
蘇木哲的衝突鏟金光暴漲,與他們的力量融合,形成巨大的“和味陣”:“七加一,不是分裂,是‘所有人’!”
七根蠟燭的火苗突然同時熄滅,黑色液體縮回冰櫃,冰櫃自動關上,發出“哢噠”的鎖聲。但鎖孔裡,滲出一絲黑色的液體,在地麵上畫出個扭曲的笑臉,和最初的餅乾一模一樣。
“它還在等。”妮特麗的指尖劃過笑臉,“等我們以為結束的時候。”
星艦的警報突然響起,導航係統顯示,他們正以最快的速度衝向味覺原點的味海深淵,而駕駛艙裡,空無一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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