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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徐老師的喜悅和恐懼(1 / 2)

迎接載譽歸來的馬維民和楊一寧的是鮮花和掌聲,以及獎勵和升職,馬隊先平調到刑警隊任副隊長,以副代正,所有人都相信過不了多久,他就會轉正。隨馬隊調過去的當然還有楊一寧,馬隊怎麼可能把這個身手厲害的小丫頭繼續放在派出所裡。

馬隊榮立二等功,楊一寧三等功,當馬隊在表彰大會上接過勳章時覺得非常慚愧,他覺得這個二等功應該屬於楊一寧,是小丫頭提供的新破案思路,又是她親手抓的人,馬隊自己隻是擊斃了罪犯,當時情況緊急,他必須開槍。

馮飆在從內蒙回北京的路上情緒極其低落,根本不敢看馬維民和楊一寧,回到北京後,馮飆以治傷為借口匿了,休息了好長時間。

馬維民對楊一寧有多欣賞,對馮飆就有多厭惡,1米72的大小夥子,麵對罪犯驚慌失措,肩膀給砍了一刀不說,最後還哇哇大吐,跟個有孕的娘們似的,你沒本事就彆第一個往前衝啊,丟人現眼,這種料乾什麼警察。

好在馬維民很快從馬所成為馬隊,他隻帶了歡蹦亂跳的楊一寧過去,當刑警是楊一寧的夙願,馬維民也不用再天天在所裡看著馮飆的背影生悶氣。

“報告”,清脆的聲音在小小的201回蕩,馬維民欣賞地看著進來的楊一寧,他很奇怪,明明這些年裡見過楊一寧無數次,但是他每次都是很欣賞,習慣成自然這句話在他這裡不好使了。

馬維民最大的遺憾就是自己沒生個能娶楊一寧的兒子,否則就是拚了老命他也要讓這姑娘成為自己的兒媳婦,管自己叫爸,哪怕楊一寧親爸曾經是自己隔了幾層的領導。

馬維民有些嫉妒那個能娶到楊一寧的男人,雖然他了解一些楊一寧的過去,但是那有什麼,誰還沒個過去呢。

“準備一下,晚上6點跟我去秀英碼頭拿人,告訴食堂4點半開飯,你帶1個組,開紅葉。”馬維民是個乾脆的人,交代任務簡潔明了。

“是”,來了3個月就閒了90天的楊一寧精神一振,終於有任務了,她走近一步“師父,是去抓人嗎,讓我先上吧!”

從內蒙歸來後,馬隊就執意讓楊一寧轉投自己當徒弟,警界有師傅帶徒弟的傳統,換個師傅也沒什麼大不了。他還給這個新徒弟封了個大紅包,

既然馬維民的彙報材料裡把楊一寧吹的神乎其神,形容成一塊剛發光的金子,那麼。警界內外的高手們就有責任檢驗一下金子的成色,以打擂台的方式。

出於擔心,馬維民小心翼翼地讓他覺得隊裡幾個身手還行的小夥子去跟楊一寧試試水,結果每輪平均10秒就結束了三輪戰鬥,楊一寧從不跟對方施展拳腳,圍著對方轉一下,找到破綻後一蹴而就將對方撂倒,結束動作幾乎都是大背跨。

馬維民不知道,練功房外有一位50來歲的飽經滄桑的父親,愛憐地看著裡邊女兒矯健的身影,很快,甚囂塵上的挑戰三等功臣楊一寧的活動轟轟烈烈地銷聲匿跡了。

就算楊一寧身手好,馬維民也舍不得讓她在刀刃邊緣練大背跨,他寧可把丫頭當吉祥物放在資料室裡研究懸案,也不肯讓她去執行哪怕最簡單的任務。誰見過刑警隊一出任務,是個女孩子在前邊衝鋒陷陣的,那不是丟他馬維民的臉嗎,

既然今天晚上的任務是先跟蹤後抓人,沒什麼危險,馬維民決意讓徒弟伸展一下,他知道丫頭快憋壞了,沒事就在練功房拿馮飆當沙包玩命練。

馮飆有句名言“鍛煉身體,保衛自己,鍛煉肌肉,準備挨揍”,想了各種辦法才拜楊一寧為師傅的馮飆,知道大家投向自己的都是憐憫的眼神,但是他心肝情願,不對是心甘情願。他開始還計數,今天師傅摔我17個,昨天師傅摔我16個,前天……,後來馮飆就自暴自棄了,傻小子才天天數這個呢。那誰,說你呢,過來幫我抹紅花油。

出於對馮飆的報恩心態,馮飆過來沒多久,就被楊一寧硬提拔為1組組長,大家也沒什麼不服氣的,組長而已,既不漲工資,遇見事情還得衝在前頭,大家知道馮飆喜歡楊一寧,但是你要問楊一寧喜歡馮飆不?

缺心眼啊,你見過誰家姑娘會跟摔沙包似的摔如意郎君?摔散了咋辦?裝回去發現多出十幾個零件咋辦?再者說了沙包壞了也得花錢買吧,而馮飆……,不花錢,白練,打不壞。

隻有身在山中的馮飆看不清,每次楊一寧摔夠了就去衝涼,馮飆卻舍不得,雖然他不是個猥瑣的人,但馮飆還是迷醉於楊一寧留在他身上的味道,暴力的味道。

擠在椰香公主號下船人流中的孫農,第一時間就發現了碼頭角落處獵豹和紅葉周邊的幾個人,一看就不是簡單接人的,身上有執法者的味道。

孫農瞬間明白,她的徐老師不是個簡單的人。

孫農受七哥一貫的教誨,就是從不後悔,既然事情已經發生,唯一的辦法就是勇敢麵對。

從對方躲閃的態度來看,孫農有了底氣,既然不是來抓自己,或者說現在不抓,那就是打算跟著自己連同見麵的人一起抓,這肯定是徐老師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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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還能和七哥見一麵,既然這裡的警察在等自己,隻能說明一件事,徐念東知道七哥在海市。受訓時,教官保證一定會尊重學生的隱私,她也深信不疑。

所以要是不去見七哥,他反而更會被懷疑。慣於走一步看三步的孫農,甚至想到七哥被抓後可能受到的暴力對待,她心裡湧起了滔天般狂暴的憤怒,對於造人,孫農倒不在意,早一天晚一天的事,乾大事的人從來不拘泥於小節。

她的計劃是先束手就擒,然後再想辦法脫逃,又不是第一次被抓了,辦法有的是。這樣做七哥受到的牽連最小。

下午5點,馬維民告訴楊隊自己臨時有事去不了秀英,讓楊一寧單獨帶隊執行任務,他叮囑說“千萬不要暴露,雖然進了島,犯人很難再跑出去,但是咱們不能在兄弟單位麵前丟人。”

師父把獵豹的鑰匙交到楊隊手裡,“開我車去,兩輛車乾活方便一點,記住寧丟勿醒。”

楊隊有些不以為然,要是在北上廣跟蹤時把人丟了還情有可原,海市p大個地方,要是跟丟了,她楊一寧就彆乾了,直接回家抱孩子去吧。楊隊忽然感觸了一下,除了父母,誰都不知道她曾經有個孩子,生下來後再沒見過。

孫農一踏上海市的土地,楊隊就發現了她,楊一寧覺得這姑娘看著真舒服,精乾的短發,鵝蛋形的小臉,剪裁合身的女裝,就是身材很瘦,估計不愛吃肉吧。

楊隊看著孫農打了一輛的士向城區開去,她在獵豹裡指揮兩個車交替跟蹤,直到的士駛進華僑新村,停在烤乳豬店門前,那個姑娘猶豫地走進新村7條黑暗的巷子裡。

那個時候私家車極少,停在居民區的車子大多是公車和工具車,楊隊覺得紅葉停在巷子口很合適,她吩咐手下關緊車窗,免得對講機的聲音被嫌疑人聽見。

對講機傳來馬維民的聲音“楊一寧,現在什麼情況?”

“報告馬隊,我們跟蹤犯人到華僑新村,犯人進了七條,她要找的人住在這兒。”

馬維民回答說“看清楚是哪家沒有?”

楊一寧看著巷子裡敲門的身影,“她在敲門,是第三家。”

“等犯人進去了,迅速查清周圍情況,防止犯人有其他途徑逃跑。”

楊隊想不到她這一等就是兩個小時,望著車窗外不停踱步的瘦女孩,楊隊恨不得現在就跳出去給她抓起來,你轉什麼轉哪,都被你轉暈了。

敲門把七哥房東敲出來的孫農確定了一件事,七哥是中午出去的,晚上肯定回來,沒見那輛鋥光瓦亮的川崎靜靜地停在小院中嘛。但是房東堅決不肯放陌生人進來,哪怕是一個貌似人畜無害的丫頭。

孫農受訓時,以平靜的心情等上若乾小時。是受訓內容之一,這時她腦海裡循環播放一首港台歌曲,那是楊一寧也非常的喜歡的歌,“愛上一個不回家的人,等待一扇不開啟的門,善變的眼神……”。

七哥有善變的眼神?沒有,七哥雖然個子小,但是眼睛很大,炯炯有神。

孫農早就發現了那輛一直跟著自己的紅葉,她隻能裝作沒看見沒看見,她故意在車邊走來走去的,裡邊的人肯定在屏住呼吸,不敢出聲,孫農心裡暗笑。

這時譚笑七和沈昌路正在五指山大廈門前的大排檔推杯換盞,下午在牌機廳贏的幾百塊錢讓他很知足,至少貨船卸貨前他可以躺平幾天了。

孫農在心裡籌劃著怎麼能在最短的時間裡把最大的信息量傳遞給七哥,遣詞造句不是孫農的擅長,她最需要告訴七哥的是,即使她跑了,很快能回來找他,她有這個把握。

孫農看到一輛的士晃晃悠悠地開到烤乳豬店門前停下,但沒人下車,恍惚間孫農看見副駕的人甩了司機一巴掌。

確定是七哥無疑了!七哥個子小,膽子和脾氣可不小。

馬維民在亞標雞看到孫農的照片時,不為徐念東察覺的一愣,他熟啊,老戰友的姑娘,雖然上次見到還是多年前,但是一眼就能認出來,這姑娘的臉型和她爸爸年輕時一模一樣。

徐念東第二天早晨才想起他昨天下午走出亞標雞為什麼會感覺不對,他沒說過孫農是北京人,可馬維民卻脫口而出,瞬間徐念東後背發涼。在徐老師大腦裡浩如煙海的資料中,孫農和馬維民從未有過交集,所以他才敢放心大膽地來求助馬維民。想起馬維民脫口而出那句話,徐老師覺得自己這次是想捉小鳥卻被麻雀叼了眼。

謹慎起見,馬維民在安排好楊隊傍晚的任務後,反鎖201,他的座機可以打長途,馬維民撥了幾個電話,搞清了孫農的最近幾年的履曆。

老戰友的女兒,必須幫,她又沒犯罪。馬維民慶幸徐念東來找過自己,至於以後,他相信姓徐的不會再來找他。

半夜孫農逃跑後,馬維民對電話那邊的徐念東道歉了3次,馬維民能聽出那邊在恨得磨牙。

徐念東不確定自己單位現在是否得知了情況,他覺得最穩妥的方法是回內地把那堆錢洗了,出於對自己單位的了解,徐念東有把握把那些錢都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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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念東慶幸自己沒有拖延症,昨天出了亞標雞,他先找了個沒人的角落摳嗓子眼,把那些野味都從自己胃裡趕出去,打車從南大橋繞回來去溫泉酒店,第一時間找來這邊的同事,打聽到了此間可以做渡海生意的可靠人士。晚上他約了那個一身海腥味的極瘦的本地人喝茶,說好了從海甸河碼頭去大陸的價錢。

那個漁民,身高1米65,體重65斤,身材如標杆般筆直,眼神陰鶩,很不好惹的樣子。

徐老師想起一首古詩:鵪鶉嗉裡尋豌豆,鷺鷥腿上劈精肉,蚊子腹刳油脂,虧老先生下手。”

他覺得要是在吳尊風腿上劈精肉,跟在鷺鷥腿上劈精肉一樣殘忍。吳尊風咖啡色的皮膚,不停眨著的小眼,無一不展示著一個真正做幫人偷渡的老漁民的風範,讓人放心。

這隻是個預防措施,徐念東無論去哪裡,都會這樣的狡兔三路,不是狡兔三窟,窟窿有什麼用,他要的是能跑路的路。老徐縱橫這麼多年安全無恙,靠的就是處處小心。

徐念東甚至有點感謝馬維民幫自己做了這個決定,以後就天高任鳥飛了。

昨天午夜時分,孫農被馬維民帶進辦公室時,馬維民對助手說“把她銬子摘了,那男的斷手指頭了,這個也彆銬了。”

看著助手摘了銬子,馬維民對助手說“你出去資料室查查有沒有關於這個孫農的資料,我要單獨審問人犯。”

助手見怪不怪,又不是第一次了。

馬維民剛一回身,孫農就開口“馬叔,您還記得我啊?”

馬維民眼睛有點酸,“怎麼能不記得呢!”

顧不上寒暄,馬隊對孫農說“孫大哥的孩子不會做壞事的,時間緊,說吧讓我怎麼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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