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徐念東這個名字,譚笑七倒是從孫農嘴裡知道一點這個人。
“孫農告訴過徐念東,還有徐念東的父親徐仁,說她的一身本事都是你幫她練出來的。”
我去,譚笑七心裡罵,這一大口氣,怎麼沒憋死你?
“所以呢,你們是找我幫忙複仇,是要抓住孫農還是徐念東?”
“沒有這個意思,我們覺得你很適合幫我們做商業上的事,白手套嘛,開始的打算是讓許林澤把你詐個半乾,再讓你堂姐夫弄得你身敗名裂,最後隻能在私下給我們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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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笑七搖搖頭,“您還是沒說實話,想讓我做事用不著這麼麻煩,您還有事沒說出來,既然合作,您就竹筒倒豆子,是不是說到底了我能聽出來。”譚笑七大腦疾速旋轉,他覺得事情的根本不在還是或者楊江,應該在北京。
“那你就猜一下,我們也得考察你的能力不是!”許爸的呼機收到一個尋呼,他看了一下問譚笑七“是彆墅的電話吧?”
“嗯,許林澤呼您,前台有座機。”小個子看著許爸走出包廂,他晃晃腦袋,試圖把那些無用信息從腦海裡清理出去。“許林澤,許林澤,你到底瞞了我多少?”想到被那丫頭詐走好幾百萬,但是她對自己還沒有開誠布公,譚笑七覺得很窩囊。
還有這些天她幾乎時時都和自己在一起,沒見過她去醫院。那時驗孕棒剛進入國內市場,許林澤用過,譚笑七不知道也算情有可原。
許爸笑著走回進包廂,“木木很關心你,說你這幾天很辛苦,讓我彆熬著你,趕緊回去休息吧,咱們爺倆有話明天再說,反正我還不急著離開海市。”
“您是想通過我和劉湘搭上關係,再然後是她父親?”譚笑七發動一波突然襲擊,劉湘是譚笑七工作的那個部委老一的女兒,是譚笑七大學師姐,比他大三歲。兩個人私交還好,還好的原因就是譚笑七從來不求她最任何事。
譚笑七發現許爸眼睛裡冒出殺氣,心裡讚歎道,不愧是周瑜一樣的神仙人物,溫文爾雅,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
譚笑七的談。
三
譚笑七覺得許爸和老一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真真的是要把自己的剩餘價值榨取到極致,先讓自己身敗名裂,再分光自己的錢,成為供他們驅使的牛馬。我他媽是上輩子欠你們的了?
“許林澤呢,她跟您一樣,那跟我借個屁的種啊,難道就因為談波的個子跟我差不多?”
“木木的想法不重要,她必須去國外任教。”
“所以您今天跟我這樣說話,是因為出了意外狀況,西德汽車貿易專員?”譚笑七忽然覺得自己對孫農多年的付出有了回報,但這不是他的本意。
“是的,我們之前推演過很多次,這個意外是絕對想不到的“,許爸讚賞地看了一眼譚笑七,心說這個小夥子還懂政治,可用,非常可用。”這個合作已經驚動了上層,所以我們沒法象計劃的那樣對待你,甚至我們試探過換人,但是西德那邊堅決不同意,說要是換了你,這種貿易方式就會立刻取消。”
“但是事情一旦做起來,很多不知情也不知死的人就會試圖取代我個人或者公司和西德合作,你們有什麼想法?”
“哈哈,所以尷尬了,我們不僅不能毀掉你,還要給你提供各種幫助,但是我隻有一個條件,木木必須出國治病,這是我聯係好的,治好了再回來,你倆願意怎樣就怎樣!”
“您就不怕我又愛上哪個女孩子?”譚笑七促狹地看著許爸。
”沒關係,許林澤從小就對我和她媽媽的相處感到不安,她心裡否認婚姻關係,說白了,她最大的心願就是給她媽媽還願,既然她以前沒有追過你,那她就給她媽媽一個你和她的孩子,不光你出錢,談家也會出錢養這個孩子。“
譚笑七繼續晃腦袋,這特麼關係真亂,“就是說這不僅是我和許林澤的孩子,還是談波和許林澤的孩子?”好在他能確定,許林澤跟他是第一次,否則他現在一定會懷疑一切。譚笑七覺得他現在能相信的除了孫農,就是吳尊風了。
”楊氏公司賬上趴著那麼多錢,您就不動心?“譚笑七還是很疑惑。
”小朋友,我們不單純為了錢,也不是土匪。去年孫農搞垮那家公司的手段很高明,最近看了你領導幾家的公司的手法,感覺你比孫農手段高明。送給毛總那家飯館的手腕看似簡單,可是一般人做不出來。孫農那個女孩子所在的行業讓我們不能動她,而且她最近和西德的大家族達成聯合,我們隻能通過你去接近她,放心,她有了這樣的身價和地位,我們隻會和她聯合做事。“
譚笑七依然覺得很亂,”那您接下來怎麼打算,什麼時候回北京?說實話劉湘和我的私人關係確實不錯,但我們隻是一般朋友,您要是想搭上她那條線不難,我可以引見,但是接下來我就無能為力了。“
”你不知道吧,劉部長是楊一寧的爸爸楊書毅的老戰友的至親,所以你通過兩條線幫到我們。“
”哈哈,許叔叔,說了半天,我沒有半點把柄落在你們手裡,不過讓我為你們做這麼多事,我有什麼好處,許林澤不是您唯一的牌吧,她從我這裡拿走多少錢,您肯定心裡有數!“
”你這樣說話我很喜歡,好處不是今天說,明天就能顯現出來,你既然走出了體製,選擇了做生意,那我們就幫你把生意做大做強。“
”然後呢,利潤的百分九十九都被你們抽走?譚笑七冷笑道,畫大餅的事情誰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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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做的是長線,不會過河拆橋,你放心,隻要你不殺人放火,彆的事情都好說,就像你為了木木把儋縣那個北方佬給打一頓,以後這種事不用你做,說一聲就行,有公檢法出麵多好!”
“您的意思以後黑白道都能幫忙?”
“是的,但是你能不能告訴我,咱們就在這間屋子裡說,孫工到底是不是你殺的?”這個案件始終是老一和許爸還有他們身後的人們心裡的刺,他們中一半認為是,一半認為不是。
“嗬嗬,警察調查那麼長時間,我也被關了三十七天,您說是不是我?”
“很難說,我們越是了解你,就越不了解你!”
“許叔叔,您是不是懂八卦會算命?”譚笑七忽然說,到此他才喊了一聲許爸,居然讓他心頭酸澀不已,為他自己多年的忍耐,為他一直心裡惦記的妻女。之前讓許林澤找譚笑七借種,他是很不樂意的,那麼個小豆子。
和譚笑七把話說開了,他才理解這些年來,許媽為何一直對譚笑七讚歎不已,這小個子是他迄今為止,唯一看不到心底的年輕人。
“確實是會一點,你是不是想算算你和許林澤的未來?”許爸充滿希望地問。
“姻緣天定,算與不算都是同一個結局。我覺得再相愛的兩個人,經過柴米油鹽後,隻會彼此憎恨厭倦!”譚笑七望著打算反駁的許爸,“您和許媽長期兩地分居,這也許不算壞事,所以我和木木也許不結婚才最好!”
許爸眨巴著眼睛,顯然譚笑七的理論讓他猝不及防。
“以後你的生意該怎樣做就怎樣,我們會在關鍵時候出手幫你,再有除非我們交給你的買賣,你自己的生意我們不會插手分利,你和我固定在每個月七號聯係一次,具體方式我會告訴你。”許爸頓了一下,“至於你和木木的相處,我不乾涉,我知道你對她很好,不會傷害到她,但是最多一個月後,她會和我去北京,然後出國任教,這個是早就商量好的。還有地皮拍賣,老一和你堂姐肯定會給你製造障礙和麻煩,就算是演戲,也得你自己想辦法完成任務,儘量不要自己買下來。“
譚笑七和許爸肩並肩走回彆墅,路燈下譚笑七窺見自己的身影比起許爸的比起來,又短又小。他有一種輕鬆,也更覺得沉重,他覺得自己不能和誰談戀愛了,那樣就是害了誰。
譚笑七爬樓時,根本想不到許林澤睡了沒有,摸黑走進三層的臥室時,覺得床上有個溫熱的身體,”你這不是胡鬨嗎,你爸你媽都在樓下呢!”譚笑七擰開台燈問。
許林澤捂著嘴笑,“我就是上來看看你,你還打算乾嘛?”她爬起來,“我爸都和你說了什麼?”
“商量你啥時嫁給我。”
許林澤就跟他昨天喊“木木”一樣,張牙舞爪地撲過來。
樓下的許媽暗笑,許爸在衛生間嘩啦啦的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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