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很快那個部門經理助理被抓到22號大樓,接著被請來的是私藏了一萬塊錢的王行健,陳總很聰明,為了避嫌這天下午他飛去西雅圖,和波音公司洽談租飛機事宜,他打算租下兩架737,跑北京海市這條線,他忘了這個主意還是譚笑七出的。
魏汝知望著大小姐押著王行健,部門助理和三個爛仔回中心分局警隊,發現提到譚笑七時,楊一寧的眼神明顯地凝聚了一下下。魏汝知笑著搖搖頭,貌似有點本事的男人,不管個子高矮,都會吸引美女的注意。
魏汝知觀察著停車場的周邊環境,打算做個什麼防護裝置,就是能讓外人很難接近到奔馳車,又不會影響車子的出入,還不能影響周圍的美觀,想了半天也沒個準主意,隻好回到一層大廳的沙發上繼續睡覺。進門前他把三個保安叫過來,每人手裡塞了一百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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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汝知打算告訴譚笑七一聲,也給鄔嫦桂手裡放一些備用金,應該比他和吳德瑞手裡的要多,畢竟以後這個大樓都要歸鄔總管轄,手裡沒有活錢不行。
對於譚總和三亞市府的汽車銷售合作協議,魏汝知一點都不擔心,他覺得這就是西德人給智恒通送錢的,去三亞前,老魏覺得三亞周邊或許沒有很大的購買力,但是看三亞市府的人都那麼熱心促成合作,他也有了信心、要是他知道譚總昨天談下了一單購買協議,肯定喜出望外。
三
三亞市府關於與海市智恒通集團公司合作銷售德國汽車的簽約儀式非常莊重宏大,市裡老一,市長,李副市長,韓主任等人盛裝參加。開會前一小時,有人敲開譚笑七的房門,給屋子裡的三個人送來夏季禮服,譚笑七笑嗬嗬地試穿,彆說還挺合身,看得出來三亞市府用心了。
要是懂行的人就能看出送給許林澤的是土耳其風格的套裝,以珍珠和寶石作為點綴的長袍,把女孩子整個身體包得嚴嚴實實,又儘顯女性的誘惑和高貴,通過多層疊加展示服飾的立體美感,反正許林澤能看出,七哥又心猿意馬的不懷好意地盯著自己。
對比三亞市府人馬的強大,譚笑七這邊隻有自己和吳德瑞,以及被臨時拉來湊數的許林澤,許林澤連秘書的角色都無法勝任,隻好大個子代勞。好在楊氏的律師及時趕到三亞,幫助譚笑七堅定了法律保證合作順利進行的信心。譚笑知道至少在合作初期,三亞這邊不會算計自己,但是一旦生意做大了,問題矛盾就會隨之而來。就跟當時販運馬海毛一樣。
譚笑七知道,人性就是貪婪,所以什麼事情都要事先說好,最好是簽字畫押,還要有夠份量的見證人。葉永嘉那個傻子以為做完了第一次馬海毛,以後十幾趟就萬事大吉了,就跟譚笑七為了能保留自己和孫農一直在體育基地吃飯的資格而幫助許媽做家務給葉爸買酒一樣,所有能見到利益的事情都要被算計,中傷,驅逐以及再談判。三亞的汽車銷售也會是這樣,彆看合作方是市府,有時候會吃人不眨眼。
譚笑七代表智恒通公司和三亞市府簽訂了三份合同,一份是合作銷售的分成,一份是三亞以土地加盟,最後一份是三亞市府以現金方式加盟。譚笑七知道,細化起來,至少要簽訂十份協議,例如土地證辦理和歸屬,資金劃撥方式,合作公司的進行建築時雙方的出資方式,等等。李市長大概以為出三千萬就萬事大吉了,其實花錢的地方還多著呢,譚笑七想象不到當三千萬花光後,自己依照合作協議找市府要錢時,李市長會是一副怎樣的表情。
譚笑七看到海鮮酒樓那個要買二十輛虎頭奔的老板也在台下跟著鼓掌,他微微向著那人點頭致意,這位老板是要跟著自己回海市的,他還希望能見一見仍在海市的老魯道夫,隻是譚笑七也不知道本該夜間出現在22號大樓前的海市最大的地頭蛇吳尊風卻沒有露麵,老魯道夫跟他在海甸河碼頭鑽研那艘大飛的發動機。吳尊風絞儘腦汁要拖延老魯道夫去猴島的腳步,所以他忍痛往七台燒汽油的本田發動機注入了柴油。
他的帶著儋縣打算對許林澤不敬的大漢去猴島時,發現那三個守島人淩亂不堪的屍體,明顯地是被凶手暴虐殘害,三個人的男性特征部分尤其被損毀嚴重,每個人的這個部位都被紮了一百多刀,這也無所謂,隻是徐念東不見了!
得知這個消息時,吳尊風是真的大腦宕機。他想不出除了自己的家族,還有誰能登上猴島,那個時候沒有導航,從本島去猴島,風急浪大,需要有經驗的船老大親自領航才能穩妥的停靠在猴島的小碼頭上。吳尊風顧不上譚笑七的奔馳600差點被砸,他的500還沒怎麼用呢。
老魯道夫覺得吳尊風是拿他當猴子耍,悄咪咪地聚集東亞這裡的人手到海市,準備殺一儆百,不光吳尊風,就連譚笑七和不知何方的孫農都在名單位列。後來譚笑七才知道,自己的bba銷售之路是何等的艱險和坎坷,自己又是在不知情下,上過幾次死亡名單。
許爸許媽開著一輛豐田蘭德酷路澤5700中東柴油版的陸地巡洋艦停在招待所門口一個很隱蔽的角落,許爸做事謹慎,他必須親眼看見譚笑七上哪輛車,根據推測,木木不會和譚小短命鬼坐在同一輛車上。
許爸給小個子選擇的歸天地是經過考察的,那是在三亞和陵水縣交界的一個大爬坡,基礎是石頭,路燈西邊是斷崖,東邊是一片農田,許爸選擇這個地方的理由是在這個有二十度仰角的長度足有八百米的大坡東邊臨近坡頂有一條通往農田的灌木蔥蘢的小路,可以讓許爸一行的兩輛陸巡隱藏得很好,而居高臨下的視線又能清楚地看到爬坡而來的譚笑七的道奇。
許爸已經得知,隨譚笑七返回海市的車輛情況是這樣的,兩輛漆著警標的車子,譚笑七的道奇,韓主任的大宇,酒樓老板的淩誌,一共五輛車,一位警員將充任譚笑起的司機,,加上吳德瑞,木木應該不願意坐進一輛有三個臭男人的車裡,而一位女警會駕駛兩輛警車中的一輛,所以酷似羽扇綸巾的許爸大膽推測,木木會上女警的那輛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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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水毗鄰三亞,是黎族自治縣,譚笑七的二嬸,也就是譚曉煙的媽媽就是陵水人,陵水總的地勢是西北高,東南低。
人都有個惰性,以某種方式把事情做順手了,下次還會選擇這樣的方式。談波他媽就是許爸許媽以車禍方式做掉的,所以這次許爸還是選擇以這種方式結束譚笑七,畢竟用車禍殺人隱蔽性很強。
當譚笑享用過豐盛的市府宴會後,三亞老一和李市長在招待所門前送彆,隱蔽處觀察的許爸嘴角露出我得意的笑,果然道奇車坐進警員,吳德瑞副駕,譚笑七大刺刺地坐進後座,木木上了殿後的警車。
許爸一打把,陸巡龐大的車身向著預先選好的大坡駛去,許爸知道這一路不算遠,譚笑七斷沒有換車的道理。
當車隊路過海鮮酒樓時停下,這是先說好的接上老板的概念。喜歡車的老板看著道奇獨特的車身,不由讚道“譚總,這車好酷,咱們能不能換一下,你坐我的淩誌。”
即使老板不提,譚笑七也要來個出其不意,於是很快酒樓老板和司機換了道奇所有乘員,還是之前道奇的座位順序,車隊繼續前行,北方三百公裡的海市暫時不能成為他們此行的終點。
許爸發現開道警車時,就命令另一輛陸巡準備把道奇撞下路基,隻要車子掉下去,譚笑七就死定了。
開道警車聽見異響,看見狂奔過來的陸巡時,這輛桑塔納勇敢地轉彎直對著陸巡衝去,這輛豐田陸地霸王一拐彎躲開警車,繼續朝著目標進發,隻是車子打晃,這就是後來abs發明的緣由,失去方向控製,一頭栽下西邊的矮矮的路肩,一秒後隻聽一聲巨響。
於是許爸駕駛,許媽坐在副駕的陸巡毫不猶豫的撞向道奇,當道奇滾下路肩時,許爸這輛車強大的慣性使得第二輛陸巡跟著翻下去,正好砸在剛剛燃起大火的第一輛陸巡車身上。
很快大火舔過車窗,朝著第二輛陸巡車裡撲來,強烈的炙熱燒烤著許爸許媽。她能聽見第一輛陸巡的司機和道奇車裡男人的慘叫聲,許爸許媽都不後悔,他倆知道沒完成任務的的代價時木木也會沒命。
當許媽最後失去知覺時,大喊“木木,錢都在北京家裡!”
皮膚表層接觸火焰後迅速受損,導致紅腫和強烈疼痛,然後歐真皮層被破壞,兩個人身上的衣服瞬間消失,一個個巨大水皰在全身上下形成,當溫度在六十度以上時,猶豫神經末梢暴露,痛覺達到了頂峰。高達300度的熱空氣灼傷了呼吸道黏膜,許媽覺得自己的嗓子劇痛,瀕臨窒息,車內物品不完全燃燒產生的一氧化碳和人體裡的血紅蛋白結合,導致組織缺氧,當神經末梢被燒毀,痛覺略微下降,但是肌肉和脂肪已經被碳化,體液大量流失,接著橫紋肌溶解,釋放出來的肌紅蛋白會堵塞腎小管,引發急性腎衰竭,血鉀升高造成心臟驟停,許爸許媽和酒樓老板的死因都是一氧化碳中度導致的窒息而亡,就是說死亡早於全身炭化。
孫兵的法醫課程上,被燒死屬於極端痛苦死亡方式之一。
許媽最後的嘶鳴其實已經不成句子,恰好被趕過來的許林澤聽到,她疑惑地看著譚笑七“七哥,我好像聽到我媽的聲音了!”
譚笑七望著緊緊挽著自己的三妹,天氣很熱,但是譚笑七可能到許林澤在打哆嗦,小個子猜她聽到的可能真的是許媽的聲音。
當陵水消防隊趕來時,車子本身引起的大火已經自然熄滅,燒得亂七八糟的車架子裡有五具具呈現拳鬥姿勢的遺體,都給燒得縮成一團,看不出任何特征,用一把鐵掀就能把餘下的身體部分鏟走。
於是一行人返回三亞,彷佛為了排除曾經麵對他人死亡的恐懼,許林澤向七哥主動求歡,抵死纏綿。當她一身大汗倒在譚笑七身上時,無力地問“七哥,為什麼我爸要處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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