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姐不明白怎麼後半夜回來又辛苦了一番然後睡得死死的怎麼喊都叫不醒的堂弟,在大年三十上午10點突然醒來,直眉瞪眼盯了自己半分鐘後,就打電話讓鄔總開車帶著虞大俠從公司財務室帶100萬現金過來譚家大院。然後一邊咕噥著巴尼巴尼的瘋狂找今天歇班的田小潔,非要馬上立刻見到廖三民。
堂姐覺得堂弟瘋了,昨天下午不是才見過廖三民嗎?莫非是對大胖子害了相思病?
譚笑七小心地引領著堂姐走進鄔總的車裡,當所有人坐定後,譚笑七告訴鄔總和大俠,他必須立刻要見到廖三民,但是不放心堂姐一個人在家,所以請他倆幫忙在自己進入看守所時暫時駕車離開看守所,同時照顧好堂姐。
譚笑七拎著那堆23斤重的鈔票走進看守所,丟給匆匆趕來的田小潔,告訴他說實在抱歉大年三十把他從家裡喊來,但是他至少要和三民講一個小時,還請多多包涵。
譚笑七和巴尼再度相見時,兩個人眼裡滿是淚水,巴尼笑道,“你終於想起我是誰了!”
“你是什麼時候認出我的。”譚笑七對這個非常好奇,他示意巴尼坐下,將匆匆帶來的一堆亂七八糟的吃食遞給廖三民。
“我去年第一眼就認出你了,但是我看你對我沒一點印象,即使說出來也毫無意義,隻好等你醒悟。”
譚笑七終於明白廖三民為什麼會把所有股票和新能源公司都交給自己了。
“你似乎知道為什麼我在訓練營的記憶丟失的原因。”譚笑七問道,他仔細打量著巴尼,試圖從眼前這具依然龐大的身軀裡找到那個跟猴子似的擅長爬樹的黎族少年的身影。
“我當然知道了,所以為什麼我就算認出你了,但是不和你相認,你知道嗎,我在廠橋偶遇譚曉煙前,和你在北京偶遇過好幾次,你每次看見我都是在看一個陌生人。”巴尼說,“我想儘各種辦法讓你來海市,最後居然是你的父母無意間幫了我的忙。”
譚笑七知道,巴尼指的是父母騙自己交買房款,但是戶名落在譚笑九這件事,這個導火索使得譚笑七憤而辭職,前往海市。
“先不說這個,你還是說說記憶力消失怎麼一回事?”
“你記得廣東幫有個叫吳邪的嗎?”巴尼問。
譚笑七一驚,“吳邪,我前一陣去阿根廷見到的吳邪,他是廣東幫的?我怎麼不記得這張臉?”
“哈哈,說來好笑,你記得廣東幫那個小胖子吧。”
“什麼,那個小胖子是吳邪?他現在瘦的跟竹竿似的?”譚笑七想起那個能吃三塊牛排的家夥,特麼的當時的瘦子廖三民今天是個大胖子,當時的胖子吳邪今天卻瘦得嚇人。
不是我不明白,這世界變化快!
“說吧,我怎麼把你救出去?”譚笑七直截了當,這是他今天過來最大的目的,雖然不放心堂姐一個人在家,但是這話又不能被堂姐聽到。至於怎麼把死刑犯從牢裡救出去,譚笑七沒有經驗,所以他必須問當事者本人,隻要有辦法,譚笑七會散儘所有財產,去求孫農身後的單位,甚至不惜自己的生命!
“兄弟,你彆激動,聽我把話說完,”巴尼知道譚笑七的性格,隻要認準了目標,他會百折不回。
“你應該知道,我把股票都轉給你前,有無數機會跑路,但是我沒跑,你知道為什麼?”廖三民看著少年時的救命恩人,此時的譚笑七沒有一點恩人的架勢,巴尼相信隻要自己提出一個辦法,譚笑七就會像當年爬樹拯救自己性命那樣,再救自己一次。
想起這點,巴尼忽然淚流不止,還有誰會像眼前這個人一樣,視自己生命如他自己的一樣,巴尼想象不出這個世界怎麼會有譚笑七這樣的人,願意拿自己的命去換另一個人的。否則自己怎麼會把價值九個億的股票贈給他!
命可比錢金貴多了。
“我去年聽錢景堯的吩咐,和吳邪去四川乾掉一位年輕人,搶了他的老婆送給錢景堯!”巴尼輕輕說道。
“就是現在錢景堯藏在楊江的女人,不對呀,你說去年乾掉的,可是那女兒和錢景堯的兒子都三歲了!”譚笑七有點繞不明白。
“譚笑七,你知道當時軍訓營的副指揮長叫什麼嗎,錢景堯。你知道主教官的名字嗎,褚紅兵!”
譚笑七腦袋瓜子嗡嗡的,他當時不可能知道教官的名字,知道也會忘了,講真,到今天他都不知道二叔的全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