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譚笑七騸了錢老到錢老出院的這天,大概有三個月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裡智恒通又進入一個高速發展期,關鍵是後來回顧公司的發展曆史時,鄔總有點不懷好意地指出,在智恒通的幾個高速期發展時期裡,貌似都和譚笑七沒什麼關係。
有一句名言是這樣說的:人最寶貴的是生命。生命每個人隻有一次。人的一生應當這樣度過:當回憶往事的時候,他不會因為虛度年華而悔恨,也不會因為碌碌無為而羞愧;在臨死的時候,他能夠說:‘我的整個生命和全部精力,都已經獻給了世界上最壯麗的事業,為人類的解放而鬥爭。
這是保爾在戰鬥中負重傷後,瀕臨死亡,躺在病床上回顧自己的人生時所思所想。它集中體現了保爾的人生觀和價值觀。
這句話曾激勵了蘇聯、中國等許多國家的幾代青年,被視為共產主義理想和革命英雄主義的集中表述。它超越了時代,至今仍被廣泛引用,作為關於人生意義、奮鬥與無悔青春的象征。
這是小說中的人物名言,反映了特定時代的理想主義色彩。在今天,讀者常從中提取其珍惜時光、追求理想、讓生命有價值的普遍精神內核。
這句話是整部小說的靈魂,完美詮釋了書名“鋼鐵是怎樣煉成的”——即一個普通青年如何在殘酷的鬥爭和考驗中,鍛煉成為具有鋼鐵般意誌的戰士。
在這裡引用這句話,是想說大多數讀過這句話的人,其實他們的人生根本沒有受到過這句話的影響,譚笑七曾經在一篇雜文裡這樣寫:所謂荒廢時間,其實每個人的心裡都知道不應該這樣,但是他們還是荒廢了很多時間,聊天,打麻將,睡懶覺,發呆,看無聊的東西,這些所謂的荒廢縱貫了很多人的一生,關鍵是,他們內心裡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對。
在錢景堯住院的這段時間裡,智恒通確實進入了一個高速發展時期,事實上自從他第二次去南美洲的五個月裡,智恒通就已經開始高速發展,其實和錢老住院的時間幾乎是無縫銜接,也就是說,對於智恒通的高速的發展來說,譚笑七是個可有可無的角色。
雖然後來鄔總這樣挖苦譚笑七,但是在她心裡,譚笑七就是智恒通的定海神針,貌似這個也叫金箍魯棒,當孫悟空給這根棒子拔出來時,可以塞進自己的耳朵眼裡。
鄔總的意思就是,即使譚笑七同誌犯懶,都不用天天前往22號大樓他的辦公室坐鎮,海市智恒通和其他幾個分公司照常運轉,利潤嘩嘩的流進智恒通的各個賬戶,譚笑七也沒有那種你們分公司賺錢了,就得把利潤打進海市智恒通賬戶的習慣,甚至他都不問鄔總咱們智恒通到底有多少錢。
在鄔總看來,譚總不是那種刻意勤勉的人,因為刻意勤勉的是她自己。隻要譚笑七搞點小聰明,錢老的一百六十多個就施施然成為智恒通的資產,還有那麼多貸款也被嶽崇山和嶽知守運作後,同樣成為智恒通賬麵上的利潤,對於曾經精研工商會計的鄔總來說,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做賬,她隻好參照之前譚笑七收到錢老“贈款”後的操作手法,把錢通過上海的德國公司悄咪咪打到境外,然後再打進來成為外商投資,這樣做有政策鼓勵,甚至還有後三減兩免的政策優惠。
什麼叫三減兩免,就是投資後的前三年免除所有稅費,接下的兩年再免去一半。
種種手法,無形中給智恒通增加了不可計數的“利潤”。所以鄔總覺得全世界最可以荒廢時間的人就是譚笑七其人,動個歪腦筋就是利潤,直接可以躺平了,因為鄔總知道,譚笑七躺著的時候,鬼點子最多。每次鄔總想到這個時,麵色總會帶點潮紅,但是鄔總承認,譚笑七那家夥骨子裡都透著壞。
嗯,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事實上再錢老住院的差不多三個月裡,沒錯,錢老被騸的基礎恢複期就是三個月,老話講傷筋動骨一百天,錢老受的這個傷,那是既傷筋又動骨,不信可以去補習一下骨骼學和筋脈論。嚴謹的外科醫生會錢老,完全恢複期需要半年至一年,身體機能和精神才能完全適應那種缺失。
後來錢老出院後瘋狂地報複譚笑七和智恒通,原因首先要歸結於盧敏的失蹤,如果盧敏能在錢老的病床邊細致照顧,很可能錢老會沉迷於溫柔鄉中,推遲或者減輕她的報複力度,但是除了盧敏,錢老並不想有誰守在病房裡對他進行全天二十四小時的看護,他覺得不管是醫生還是護士,或者每個前來病房探訪自己的人,眼睛裡都是嘲笑,同情,憐憫的神色,尤其是憐憫,嗯不是盧敏,最是讓錢老受不了,沒到這時錢老的就會有發狂的衝動,他想跳起來抄起一把手術刀或者大號注射器去傷人,把目力所及的一切活物都殺死。
到第三個月裡,就是錢老可以專人攙扶下下地進行適應性鍛煉時,他的心態已經逐漸平靜下來,不是說他的報複心哈,指的是他那種憤懣,抱怨的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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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般都是這樣,自己遭遇到不幸時,首先是不可置信,哎呀這種倒黴事怎麼會落到我頭上了,其次是抱怨,他會怨天怨地怨空氣,他抱怨為什麼非要在那天甄英俊把自己放出來,晚兩天會死嗎?錢老覺得自己受傷那天,嗯,是受傷不是被騸,譚笑七殺進盧敏的房子純屬偶然,就是說那天譚笑七可能是路過楊江什麼的,湊巧發現了自己才闖空門使得自己受傷的。
然後他會責怪盧敏,這也就是盧敏跑了,要是那小娘皮在身邊,錢老不定會扇她多少個大嘴巴,譚笑七發現了你,肯定是你不小心或者不檢點,才造成我受了這麼嚴重的傷!
每當病床上的錢老如此“怨毒”地思忖時,不知在何地也不知道今夕何夕的盧敏就會無端地一陣受了寒似的顫抖起來,錢老打過她二次,第一次是她和萬海晏逃跑前,第二次是她從萬海晏的屍體邊被帶回錢老的身邊後,打得盧敏哭爹喊娘的,雖然這時她的父母早已不在。
其實人的一生,因果注定,性格決定命運,如果沒有錢老對盧敏的第一次暴打,或許她還無法下定決心逃離。再說譚笑七,從小就大方,不管是對孫農,許林澤還是葉永嘉,這種性格在他來到海市後,結交了許多人,他們始終守在他的身邊不離不棄。
後來錢老在麵對虞大俠的槍口時,當然了他並不知道這個白淨的小夥子是誰。他忽然想起了譚笑九。錢景堯對譚笑九一直非常蔑視,他覺得這個慫包和譚笑七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沒有什麼可比性,而當他就要去閻羅殿參拜薛禮時,他才發覺譚笑七和譚笑九確實屬於同一路人,那就是嗜血。
譚笑九曾經生生咬斷了錢老的耳朵,實際上在這以後的錢老已經不算一個完整的男人,而譚笑七也是錦上添花,嗯,這總不能算是雪中送炭吧,加劇了錢老的不完整性。
當那顆從格洛克17槍膛射出的巴拉貝魯姆子彈打進錢老額頭的前一瞬間,他一生濃縮版在如同放電影那樣在眼前閃過,卻沒有定格在盧敏初承歡那夜,而定在譚笑七第一天來到兒童訓練營的那刻,那個時刻的形成,注定了錢景堯一生的命運。
但是剛出院的錢老滿腦子都是如何向譚笑七進行瘋狂報複的念頭,就連甄英俊的關於不準再動譚笑七的警告也被他左耳朵出右耳朵進。其實甄英俊警告錢景堯的話是說給嶽崇山和譚二叔聽的,一個人一輩子,即使位高權重如甄英俊,也必須說很多違心的話,因為不說的話,很可能會被嶽崇山撤職或者穿小鞋,被譚二叔報複,甚至也有可能被那個譚笑七象對錢景堯那樣下黑手。雖然甄英俊不怕譚笑七乃至釋師兄,但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要是被深知自己弱點的釋師父下手,甄英俊還真沒轍。自己肩負重任,沒有天天提心吊膽提放誰誰的道理。
甄英俊已經知道虞和弦已經被譚笑七拿下,另外一個綜合體的李瑞華遠赴洛桑,就是說自己還有機會再上一步。當然了對於他這個身份的人來說,趕到八千公裡外的洛桑有一定難度,就算是最快的速度,一來一回加上辦事也要三天時間,但是隻要盯著譚笑七不讓他去歐洲方向,自己總是有機會,實在不行就派人把李瑞華藥了綁回來。
在錢老住院的三個月裡,在海市盯著譚笑七的人每隔三個小時就會用手機向甄英俊報告譚笑七在做什麼。甄英俊知道譚笑七能指派一架灣流四型,所以三個小時是個極限,就是說一架私人飛機停留海市想接譚笑七的話,從落地到起飛需要加油,檢修,報塔台飛行計劃,這期間至少需要五個小時,所以三個小時足以令甄英俊下令攔截這架飛機的起飛。
譚笑七根本就是插翅難飛,他想去洛桑和李瑞華相會那是難上加難,至於李瑞華會不會偷偷回國,甄英俊不這樣想,他也派人去洛桑給李瑞華盯梢了。
隻是甄英俊想不到自己一直輕視的師兄也在洛桑,師父就是怕自己這個無所不用其極的師弟跑到洛桑摘桃,毀了自己徒弟的修行。
其實師父不光是為了徒弟,也為自己,因為師父身上的隱傷,隻有達到天人合一境地的人才能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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