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哪知道這個顧秘書還是一位軍嫂啊?
她自己也沒說啊。
大背頭青年叫苦不迭。
這時候陳主任出聲了,“怎麼回事?”
於是顧姝開口了,她這會兒可憐兮兮地指了指大背頭青年,用著哭音說;“你們是誰?能為我做主嗎?”
陳主任說可以。
於是顧姝小心看了大背頭青年一眼,這才道:“他們不單偷了我的東西,還私下藏東西來陷害我。”
“因為怕我不認,他們還將這些人打成重傷,目的就是為了誣陷我跟他們有關係。”
顧姝嗚嗚哽咽著,就她那張吸引人的臉,以及可憐巴巴的表情,真心的,誰都不能說她在說假話。
“她說謊,我們今天才第一次見她,也就跟她在大隊辦公室待了一下,我們從哪裡偷她東西,又用什麼東西誣陷她?”
大背頭青年氣到七竅生煙。
顧姝這時候也不跟大背頭青年爭論,就低垂著腦袋嗚嗚哭。
她這個樣子看起來太可憐了。
大家本來是覺得她的話立不住腳,可看她的樣子,這口口聲聲說革委會的人陷害她,這也不像說謊的樣子。
可是革委會的青年說的也有道理,這兩邊都有道理,大家一時間都聽的迷糊了。
可顧姝聰明就聰明在她說完話後,她就不再說話,就坐在地上嗚嗚哽咽著,身體一抖一抖的,這樣就讓人對她懷疑不起來了。
顧姝這樣子,就連秦時軍都不著痕跡看她好幾眼,就連他都一時間也摸不清媳婦兒這一刻到底有沒有受委屈了?
不過他還是心疼,他冷聲道“她有沒有說謊,讓人搜一下不就知道真假了?”
秦時軍話音一落,公社繆書記就跟著插話了,“是啊,既然兩邊都各執一詞,這隻要搜一下就清楚了。”
陳主任想了想,也點頭說,“那就搜。”
大背頭青年聞言臉色一變,“陳主任,這會不會太過分了,我們根本沒做這個事。”
“你們若是清白的,又何懼一搜?”小岑見針插縫,很快插話道。
“你。”
那大背頭青年死死瞪著小岑,那是恨不得一下撕碎她。
小岑反瞪回去,她反正不是這裡的人,她才不怕。
“叔、淘副主任?”
大背頭青年這下將視線看向家裡的親戚,這總不能自家叔叔都不站在他這一邊吧。
他今天是絕對不可能讓人搜他們的身的,不然他們以後如何下來展開工作?
大背頭青年不願意被搜身,而且還叫了自家叔叔。
所以,現場所有視線就都看向了繆書記他們一行人中最後麵的一人,這人大約是四十多歲的人,他穿著一身青色的乾部服,還戴了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誰都看不出來這是鎮革委會的二把手淘副主任。
尤其這會兒連正主任和公社書記都看著他,淘副主任沉吟片刻就道:“搜吧。”
“叔叔??”
大背頭青年難以置信,他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可是事實就是大背頭青年和他帶來的一行人都被搜身了,因為大背頭青年是革委會的人,所以外人還不好去搜。
是以,這次去搜身的還是被陳主任他們帶來的,同是革委會的人。
這自己人搜吧,總不能說冤枉他們。
而大背頭青年幾乎是憋著一口氣讓人來搜身,就算搜身吧,他不信對方還真能搜出東西來。
大背頭青年信誓旦旦。
結果,
吧嗒,
吧嗒,
吧嗒,
大背頭青年一行人身上還真搜出東西來了,這搜出來的東西,有幾張撕下來的英語書,有小人書,還有200塊錢。
另外還有一支鋼筆,這支鋼筆和200塊錢就是從大背頭青年身上搜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