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放風。”路明說,“讓工坊再報一批‘損耗數據’,比實際高兩成。對外傳出去,就說新裝備良率不穩,短期內難大規模列裝。”
“是要讓他們鬆懈?”
“是要讓他們誤判。”路明站起身,“真正的問題不是他們聯合,而是我們不知道誰牽頭,也不知道他們的底線在哪。現在唯一能確定的是,有人已經把我們當成了必須遏製的對象。”
趙九點頭退出。
當天傍晚,陳岩帶回一塊新解碼的晶片。
“找到了一段影像殘影。”他在案前坐下,“拍攝位置是東南隘口,時間是前天夜裡。畫麵很短,隻有七八息。”
他取出晶片插入讀取陣。一道模糊光影浮現空中。一群人影站在石台前,中間插著一麵旗。旗麵破損,但仍能看出上麵的紋路。
路明盯著那紋路看了一眼,伸手關閉了影像。
“逆鱗紋。”他說,“三十年前就被列為禁圖。用這個做祭旗,說明帶頭的不是想談,是想斷。”
陳岩臉色變了。“這意味著他們不會接受任何形式的協商?”
“意味著他們想要徹底推翻現有秩序。”路明聲音低了下來,“而我們現在的樣子,正好成了他們最好的借口——一個快速崛起、製度嚴密、資源高效的勢力。在他們看來,這就是下一個霸主的雛形。”
屋外天色已暗,議事廳內燈火亮起。
第三天上午,邊境傳來新消息:西線哨所發現一枚廢棄的傳訊符,材質與東麓常用製式一致,但經過多重加密處理。趙九帶人破譯了半句:“若其勢不止,當先毀其工坊。”
路明看完報告,把紙放在燈焰上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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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燼落下時,他對陳岩說:“把過去一個月所有加密通訊記錄再篩一遍。重點查兩個關鍵詞——‘東麓’和‘共禦’。另外,找幾個能進出邊界的老探,不動聲色地往東麓方向放幾個人進去。”
“您要派人潛入?”
“不是現在。”路明看著窗外,“是讓他們以為我們還沒察覺。等他們覺得安全了,自然會露出更多東西。”
陳岩記下指令,轉身要走。
“還有一件事。”路明叫住他,“讓工坊今晚開始,把新甲的陣紋刻痕加深半分。對外說是改進穩定性,其實是讓穿的人更容易被追蹤符鎖定。”
陳岩猛地回頭:“您是說……借裝備做標記?”
“誰拿了我們的東西,就會留下痕跡。”路明淡淡地說,“等他們偷,等他們搶,等他們用。到時候,順著那道紋,就能摸到他們的老巢。”
陳岩沉默片刻,應了一聲,快步離去。
夜深了,議事廳隻剩一盞燈。
路明坐在案前,手裡拿著那塊剛取出的情報晶片。晶片邊緣有些磨損,是多次讀取留下的痕跡。他用指腹摩挲了一下,放入讀取陣。
光影再次浮現。還是那段殘影。旗子在風裡晃動,紋路清晰了一瞬。
就在畫麵即將消失的刹那,他的目光落在旗杆底部。那裡刻著一個極小的符號——像是一隻閉合的眼睛。
路明伸手暫停了影像。
他盯著那個符號看了很久,然後拿起朱筆,在地圖東麓區域畫了一個圈。筆尖用力,紙麵微微凹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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