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造出足夠堅固的船,足夠多、足夠厲害的炮……”
朱元璋的呼吸,驟然變得粗重。
“肯定需要的是海量的,上好的……鋼!”
他響起之前李去疾一直在張羅的煉鋼工坊!
那是這一切瘋狂計劃的基石!
沒有鋼,什麼鐵甲艦,什麼炮艦開路,全都是空中樓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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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朱元璋站起身,
“敢問先生,您那煉鋼的工坊,如今……如何了?”
李去疾坐起身,伸了個懶腰,慢悠悠地說道:
“哦,那個啊。”
“已經煉了幾爐出來了。”
“不過嘛……”
他咂了咂嘴,一臉的嫌棄。
“雜質太多,碳含量也不均勻,離我想要的標準,還差得遠呢。”
“馬大叔你們要是感興趣,左右現在天色還早,不如……一起去縣城裡瞧瞧?”
去縣城!
瞧瞧那傳說中的煉鋼工坊!
朱元璋的心,瞬間就被這幾個字給勾得火熱。
他現在是一刻都等不了了!
什麼黃金大陸,什麼白銀圈套,那些都還遠。
眼前的,能摸得著的,決定著大明未來是龍是蟲的,就是那爐子裡燒著的鋼!
“去!現在就去!”
朱元璋一揮手,那股子說一不二的勁兒又上來了。
李去疾看著他這猴急的模樣,心裡直樂。
得,看來今天這清閒日子是泡湯了。
這馬大叔,明明看著像個鄉下土財主,怎麼對這些打打殺殺的玩意兒這麼上心?
算了,帶他們去看看也好。
反正那工坊就在江寧縣城邊上,來回也費不了多少工夫。
一行人,兩輛車,就這麼朝著江寧縣城晃晃悠悠地去了。
前頭是朱元璋、劉伯溫、常遇春坐的馬車,車廂寬敞,軟墊厚實,跑起來又快又穩。
後頭是李去疾的驢板車,錦繡駕著車,一頭老驢邁著四方步,不緊不慢,車軸子“嘎吱嘎吱”,頗有幾分田園牧歌的意境。
李去疾本人呢,正四仰八叉地躺在車板上,腦袋枕著錦書的大腿,任由錦魚按摩著肩膀,眼睛半眯著,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在神遊天外。
可馬車裡的三位,那心情可就一點都不田園了。
常遇春是急。
他滿腦子都是“鐵甲戰艦”和“開炮轟他娘”,一想到那倭國的金山銀山,就感覺渾身的血都往腦袋上湧,恨不得現在就給馬車插上翅膀,下一秒就飛到煉鋼工坊裡去。
劉伯溫是神遊天外。
他還在回味剛才李先生說的那些知識,越想越覺得心驚,越想越覺得深不見底,如淵如海。
而朱元璋呢?
他是又激動,又肉疼!
激動的是,李去疾為他描繪了一幅他連做夢都不敢想的藍圖。
鐵甲艦!
火炮洗地!
不費一兵一卒,就能讓那彈丸小國哭著喊著把金山銀山送上門!
這是何等的美妙?何等的霸氣?
這才是他朱元璋心中,大明該有的樣子!
可激動完了,就是鑽心的肉疼。
鐵啊!
那可都是鐵啊!
造一艘木船都得費老大勁,你這要用鐵造一艘,還是“大號”的,那得多少鐵?
不,先生說的是“鋼”!
比鐵還好,還金貴的鋼!
拿鋼去造船?這跟拿金子去砌牆有什麼區彆?
敗家!
太敗家了!
朱元璋的心臟一抽一抽的,感覺自己之前“招商募捐”好不容易攢下來的那點家底,還沒捂熱乎呢,就要飛走了。
他現在的心情,就跟一個窮了一輩子的老農,突然聽人說用某種肥料種地,一畝能產十萬斤,既盼著那是真的,又怕自己傾家蕩產買了肥料,回頭發現是假的。
糾結啊!
“老劉,鐵牛,”朱元璋壓低了聲音,維持著幾人老爺、管家、護院的設定,“你們說,先生這煉鋼的法子,到底能煉出個什麼章程來?”
劉伯溫沉吟道:“李先生非是尋常之人,他既說出口,便有七八分把握。隻是……此法若成,所需耗費,恐怕是天文數字。”
“怕個鳥!”常遇春一拍大腿,眼睛瞪得跟牛眼似的,“花錢算個啥?隻要能造出那鐵王八……哦不,鐵甲艦,彆說一座金山,十座金山咱們也給它搶回來!到時候,咱大明的府庫裡,金子都得拿麻袋裝!”
朱元璋聽得是又心動又心疼,一張老臉皺成了苦瓜。
就在這複雜的心情中,江寧縣城的輪廓,漸漸出現在了眼前。
還沒進城門,就聽見人聲鼎沸,似乎有什麼熱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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