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娘哈謝要,姑娘,你會說漢語嗎?”還是女人更溫柔些,馬丫怕嚇著小金花,特意用語問候,表明自己沒有惡意。
無雙臉上裹著厚厚的圍巾,聽到他們的對話後,手裡已經握緊了,隨時準備拚死一搏。
此刻他與心上人近在咫尺,卻都沒認出對方。
“你們……想乾什麼?”小金花怯生生地問。
“妹妹彆誤會,我們沒有惡意。
請問輪椅上的是你什麼人?”馬丫這幾天急得滿嘴燎泡,連續多日沒睡好,黑眼圈很重。
她的目光始終停留在裹著圍巾的無雙身上。
“這是我哥!”金花撅著嘴,昂著頭驕傲地說,仿佛這句話就能宣示似的。
她緊緊摟著輪椅上的無雙,毫不退讓地與馬丫對視。
“哈哈……對對對,是你哥哥,我們不搶。
看把你緊張的,又不是什麼稀罕寶貝?丫兒,咱們走吧,你爺爺還等著回家吃飯呢,下午還得搜好幾個山頭。”巴特爾心大,拉著馬丫就往山下走。
馬丫邊走邊回頭張望那個裹著圍巾的男人,總覺得似曾相識,可看不到正臉無法確認是不是無雙。
按理說無雙不該這副打扮,他可是盜門魁首,再怎麼落魄也不至於穿成這樣。
“丫兒彆看了,肯定不是小爺。
咱們小爺什麼人物?你再瞧瞧那位,說不定是個癱瘓病人呢,彆浪費時間了。”說話間,巴特爾已經拽著馬丫走遠了。
“哼!一看就不是好人!”金花推著輪椅繼續往山上走。
“金花,他們是誰?”無雙問道。
“誰知道呢,反正不像好人。
那個男的滿臉凶相,說話比催天霸還橫!那個姐姐倒是挺溫柔的,長得和我還有點像。
管他們呢!”小金花恨不得把無雙藏得嚴嚴實實,在成婚前不讓任何外人看見,尤其是其他女人。
這片荒山離龍王屯有十幾裡路,雖然金達萊花很美,但平時人跡罕至,到了冬天更是連鳥獸都少見。
金達萊花四月盛開,如今早已凋零,滿山隻剩枯草。
不老草極為稀有,即便是經驗豐富的馬四海和馬丫在場,也未必能輕易尋獲。
這種珍稀植物花冠低矮,隱匿於枯草叢中,通體呈現枯黃色澤,連專業的憋寶人和走山客都難以掌握其采摘技巧。
無雙偶然瞥見金花嶺上空飄蕩著若有若無的地氣,通常地氣濃鬱之處往往孕育珍貴藥材,但究竟是長生不老的不老草,還是價值連城的野山參,亦或是其他更為罕見的靈藥,無雙一時也難以斷定。
第三十六回赤炎金蟾
瘦弱的金花推著輪椅上的無雙艱難地攀上半山腰,早已累得氣喘籲籲,汗流浹背。
然而舉目四望,滿山儘是枯萎的雜草和落葉,想要從中找出不老草簡直比大海撈針還要困難。
累壞了吧?先休息會兒。”無雙掀開遮麵的圍巾,露出溫暖的笑容,他一直把金花當作親妹妹般疼愛。
不礙事,我爹說過,珍貴的靈草大多生長在山頂。”
來,低下頭。”無雙抬起衣袖,輕輕為小姑娘拭去額頭的汗珠。
金花抿著嘴露出甜蜜的笑容,稚嫩的臉龐泛起羞澀的紅暈。
年幼的她尚不懂得區分兄妹之情與男女之愛,隻知道眼前這個少年待她極好,是父親為她選定的未來夫婿。
或許最純粹的愛情就該如此,不摻雜絲毫世俗的雜質。
你渴不渴?喝點水吧。”金花取出水壺,小心翼翼地倒了杯溫水遞給無雙。
老樸特意叮囑過,如今無雙的身體極度虛弱,稍受風寒就可能染上重病,以他現在的體質,即便是普通的感冒也可能危及性命。
她剛邁出一步,突然驚呼著收回腳步: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在冬眠。”
無雙低頭看去,這個淳樸的山裡姑娘實在太過善良。
她剛才落腳的地方,恰好有一群小蛤蟆正擠在枯草下的土洞裡準備冬眠。
哎呀......金花,快讓開!無雙仔細一看,頓時大驚失色。
這幾隻不起眼的小蛤蟆絕非尋常之物,雖然體型嬌小,卻通體呈現出純淨的金黃色,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乍看之下宛如黃金鑄造的蟾蜍雕像。
放心啦,我不會傷害它們的。”
快!快躲開!無雙話音未落,隻見那幾隻昏昏欲睡的小蛤蟆突然吐出猩紅的長舌,直襲金花的腳麵。
無雙拚儘全力將金花推開,小姑娘重重摔在地上,疼得直叫喚。
刺啦一聲——
令人震驚的是,金花方才站立之處的枯草竟然憑空冒出濃煙,瞬間焦黑一片。
而這一切,僅僅是那幾隻小蛤蟆的舌頭輕輕掠過造成的。
天啊!金花驚得目瞪口呆。
幸好這幾隻小蛤蟆正處於冬眠前的倦怠期,並未繼續追擊冒失的金花,而是重新蜷縮在一起準備入睡。
赤炎金蟾?多虧無雙見多識廣,第一時間認出了這種世間罕見的靈物。
若是反應稍慢半分,隻怕金花的腳上就要留下難以愈合的灼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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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什麼是赤炎金蟾啊?這也太嚇人了吧?驚魂未定的金花再也不敢靠近那片枯草叢,連忙推著輪椅遠遠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