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其原因,是充沛的地氣使棺木內的細菌處於休眠狀態,或是抑製了細菌滋生,自然不易腐爛。
這股靈氣通常源自地下數十米處的某個靈物,可能是古物、陰冰,或是龍根!
陸昊天突然插話:這不就是風水寶地嗎?
不能這麼說。
若非葬在絕佳風水位,多數不腐屍不僅不能庇佑後人,反而會禍及子孫。
實際上也有,若長期違背天理保持不腐,很可能是借用了子孫後代的運勢。”
這也太邪門了吧?運勢還能借?老爺子,照您這麼說,人的運氣能不能偷啊?您可是盜門高人,最有資格說這個了。”
無雙踹了陸昊天一腳:彆胡說八道!我們盜門又不是歪門邪道,讓你說得越來越離譜了。
要是真能偷運勢,那還有什麼不能偷的?壽命不也能偷了?這樣一來哪還有什麼天道輪回?
馬四海捋著花白胡須笑道:嗬嗬......用不為人知的手段將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據為己有,這就是。
情可盜,心可盜,為何運勢和壽命就不能盜呢?
無雙驚訝道:還真有這種本事?難怪您和我姥爺還有佟四喜都這麼長壽......他意識到這話不妥,連忙改口:我是說您們都是抗日英雄,對國家人民有功,理應長命百歲,這不是偷來的,是應得的福報。”
“小爺不必說這些客套話,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
我和師兄斷了香火,全因動用盜門禁術所致。
竊取他人陽壽,欠下天債,終究要償還。
但這一切,都是為了親眼見證您執掌魁符的這天。”
陸昊天無心之言竟引出沉重話題,無雙雖對盜命之術心存好奇,卻不敢繼續追問。
馬四海麵色灰敗,儼然已是風中殘燭。
或許老人所言非虛,他在這深山苦等數十載,若非為助自己取得魁符,怎會施展偷命禁術?方才解毒又耗儘了所剩無幾的壽元。
冰窟中寒光流轉,鐘乳石幻化出仙境。
幾個年輕人走走停停,若非身處險境,怕是要爭相與這些自然奇觀留影紀念。
頭頂半凍半融的冰泉漸薄,最終被土層遮蔽。
泥土間虯結著巨蟒般的根係,這般規模的根須,地上必是參天古木。
盤錯交纏的樹根綿延數百米,粗若梁柱,細如發絲,自地表直插冰窟深處。
馬四海突然驚呼:盤龍木?這等上古奇物竟在此處!看來天不亡我,不必再闖地縫險境了。”
他解釋道,古籍記載盤龍木內裡中空,上古時期常為猛禽巢穴。
樹身空洞內的藤蔓可直通樹冠。
這位憋寶傳人果然見識廣博,所言無不印證。
白毛黃皮子率先躍上樹根,順著蜿蜒根係鑽入樹乾空洞,不久便探出頭來吱吱呼喚。
無雙凝望冰窟深處,攥緊拳頭暗自發誓:此生定要完成先祖未竟之誌,無論恒古地縫藏著何等奧秘,必要活著將其揭開。
眾人沿樹根攀援而上,十分鐘後重見嶺間暖陽。
劫後餘生的年輕人相擁慶賀,卻未察覺古木枝頭懸掛的異物。
山風驟起,暖陽被黑影遮蔽。
無雙抬頭望去,頓時僵立當場。
即便是馬四海這般刀口舔血的悍匪,也被眼前景象所懾。
遮蔽天光的並非枝葉——這株上古神木早已枯死,枝椏間死氣繚繞,數十具乾屍倒懸風中,隨風搖曳。
們身著整齊的俄式裝,卻無任何部隊標識。
馬四海沉聲道:這恐怕就是當年隨師祖進入地縫的人。”
是曾祖父下的手?
師祖絕不會容許外人染指地縫秘密。”
那他...後來再沒回來?無雙追問道。
“沒有,後來我們派了不少兄弟打聽師傅的下落,可始終杳無音信。
我猜師傅進了那條古老的地縫,再也沒能出來。”
無雙長歎一聲,沒想到風雲的吳功耀竟會落得這般結局。
一行人翻過山嶺,找到一條采參人常走的偏僻小路返回林場,再從林場輾轉至多布庫爾河,乘船順流而下,直到夕陽西斜才重新回到黑龍屯。
——
第一回情竇初開
這一夜眾人睡得格外沉,無雙破天荒地沒被陸昊天的呼嚕聲吵醒,嘴裡還含著半個粘豆包就倒在炕上昏睡過去。
那隻白毛黃皮子溫順得像小貓似的,蜷在他枕邊,依偎著遲歸的主人安然入夢。
他做了一個夢,夢裡又回到了神秘的斬龍嶺。
他跪在祭壇前,怔怔地望著石碑上的彩繪。
畫中,太姥爺吳功耀和莫小柒騎著駿馬,在興安嶺的林海裡追逐嬉笑。
漸漸地,他的身體仿佛融入了那幅奇異的彩畫,他倚靠在一棵紅鬆旁,微笑注視著這對恩愛的夫妻。
“功耀,求你彆去,好嗎?咱們隱居山林,沒人能找到,何必非要闖那條地縫?求你彆走!”莫小柒依偎在吳功耀寬闊的胸膛前,苦苦哀求。
“告訴他們幾個,我走後彆來找我,去了也是送死。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