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千機詭盜》和那張俄國地圖留給後人,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再踏足此地!小七,算我對不起你。
要怪就怪我是……家的後人,注定不能像普通人那樣活著。”夢中的吳功耀說到家世時,聲音忽然模糊,無雙沒能聽清祖上的姓氏。
他急得衝上前大喊:“太姥爺,我們到底是誰的後人?”
吳功耀的身影逐漸消散,他緊緊攥著莫小柒的手,可無儘的黑暗正一點點吞噬他,那股力量硬生生將他從莫小柒身邊拽走,最終徹底消失在黑暗中。
無雙拚命掙紮,卻渾身無力。
太姥姥莫小柒心疼地撫摸著他的頭,將他摟在懷裡。
“孩子,彆去,那條地縫是萬劫不複的深淵,是地獄的入口,是有去無回的噩夢……”莫小柒的聲音久久回蕩在無雙耳邊。
“不!不!不!!!”無雙大喊著從噩夢中驚醒,猛地坐起身,淚水已浸濕被褥。
他喘著粗氣,抹去額頭的冷汗。
窗外天已大亮,屯子裡的公雞此起彼伏地打鳴,鄉間的晨意撲麵而來。
陸昊天鼾聲如雷,口水直流,無雙把剩下的半個粘豆包塞進他嘴裡,他竟迷迷糊糊嚼了幾下咽了下去。
無雙披上外套走到院中,坐在台階上深深呼吸著山間清新的空氣。
東方的曙光漸漸爬上山頂,溫暖的陽光灑在身上,格外愜意。
山風輕拂,帶來一陣若有若無的幽香。
馬憶甜望著身旁人隨風輕揚的發絲,不忍驚擾這位新任盜門魁首的沉思。
她悄悄坐下,為他係好外套紐扣。
爺爺說過,得到魁符的無雙已不再是昔日那個,他的人生軌跡將因這枚符印徹底改變。
但馬憶甜眼中,他依然是那個對她百般嗬護的兄長——隻是此刻,那雙眸子裡似乎多了些陌生的東西,那是如同當年令日寇聞風喪膽的吳功耀般的凜冽殺氣,屬於盜門魁首與生俱來的威嚴。
該回去了。”無雙目視遠方,語氣平靜。
嗯,哥現在要處理很多事吧。”馬憶甜強忍不舍。
青梅竹馬的情誼在她心底悄然生根,綻放出最純粹的情愫。
煙圈在晨風中嫋嫋上升,無雙掐滅煙頭,隨手搭在石階上。
忽然觸到一片溫軟——馬憶甜輕輕握住了他的手,十指相扣的溫暖讓她想起昨夜夢中,吳功耀與莫小柒相依的畫麵。
無雙微微一顫,轉頭對這位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露出溫柔笑意。
馬憶甜臉頰微紅,慢慢將頭靠在他肩上,閉眼感受這難得的溫存。
東窗邊,馬四海扶著窗欞長歎。
他何嘗不願孫女有個好歸宿?這位新魁首確實如他師父吳功耀般頂天立地。
但魁首肩負著傳承吳家血脈的重任,注定不能像常人那樣自由選擇姻緣。
若在舊時,讓孫女做填房也未嘗不可,如今雖廢除了舊俗,馬家世代為仆的誓言卻從未改變——仆人怎能對主人生出妄念?
屋裡有人嗎?這是馬四海家?院外傳來粗獷的喊聲。
馬四海踱出房門,馬憶甜慌忙抽回手站起身。
爺爺您怎麼......她突然怔住——一夜之間,爺爺臉上的皺紋更深了,滿頭華發竟已掉光,仿佛瞬間蒼老了十歲。
來者不善,馬四海神色凝重,他們是衝著小爺來的。
丫兒,帶小爺進屋,我不叫你們彆出來。”
無雙皺眉:肯定是佟四喜的人。
二姥爺,我叫醒耗子,咱們有槍在手......
聽話!馬四海打斷他,在黑龍屯他們還翻不了天。”說著將兩人推進屋內。
院門外站著五六個穿黑西裝的彪形大漢,腰間鼓鼓囊囊的輪廓分外紮眼。
幾位怕是認錯門了?馬四海鎮定地拉開院門。
嘉寧身著黑色西裝,上前恭敬抱拳行禮:嘉寧拜見師叔,家師佟四喜命我前來問候。”
第二回黑龍屯的彪悍之風
哼...乳臭未乾的小子,少在這裡裝模作樣。
佟四喜早被我師兄逐出師門,你我之間毫無情分可言。
有話直說!
嘉寧強忍不快,擠出笑容道:聽聞董家少爺在此做客,還請師叔引見。”
不錯,小爺確在我處。
但你們休想見他!告訴佟四喜,隻要我馬四海還有一口氣,就休想動小爺分毫!馬四海怒目圓睜,滾!趁我還沒發火!
幾個黑衣人哪會將垂暮老人放在眼裡,為奪魁符他們早已不顧一切。
幾人闖入院中,手已按在腰間槍套上。
院外喧鬨驚醒了陸昊天,這暴脾氣抄起家夥就要衝出去。
彆急,無雙攔住他,先看看情況,馬老自有分寸。”
臨行前佟四喜再三叮囑嘉寧:馬四海雖年邁,卻是吳功耀座下第一高手,當年十多個壯漢都近不得身。
嘉寧假意嗬斥手下:放肆!敢對師叔無禮?轉而對馬四海賠笑:師叔莫怪,但我們奉命必須見到小爺。”
馬四海雙臂抱胸冷笑:小子,這裡是黑龍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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