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屯子為何而建嗎?專防你們這些覬覦盜門秘寶的鼠輩!要動手儘管試試!
一個亡命徒拔槍直指馬四海眉心。
電光火石間,一陣黑風掠過槍身。
眾人隻當是山風,渾不在意。
老東西,最後問一次,交不交人?冰冷的槍口抵住馬四海太陽穴。
哈哈哈...馬四海仰天大笑。
找死!黑衣人扣動扳機...哢噠...哢噠...
他驚恐地看著啞火的。
馬四海攤開手掌,八發叮當落地。
黑西服們被馬四海驚人的手速震懾,紛紛後退,倘若他剛才起了殺心,無人能幸免。
後生們,還想跟老頭子過兩招?馬四海雖年邁體弱,但這一身本事豈是幾個小輩能比?即便是佟四喜在此也不敢放肆。
師叔恕罪,是嘉寧管教不嚴。”嘉寧心生畏懼,老賊王果然名不虛傳。
盜門技藝博大精深,拳腳功夫與迅捷手法僅是基礎。
若無真本事,吳功耀怎會收徒?這老憋寶客早該葬身熊腹。
來而不往非禮也。
今日不教訓你們,江湖上還以為吳功耀的好欺負。”馬四海步步緊逼,黑西服們如見惡鬼般連連後退。
尖銳哨聲劃破山間寧靜。
片刻間,黑龍屯沸騰了。
男女老少手持器械湧來,將馬家院子團團圍住。
四大爺,怎麼回事?幾個赤膊青年衝上前,不由分說將嘉寧打倒在地。
這些山民個個都有兩下子。
馬四海曾是不眨眼的胡子,如今雖收斂許多,骨子裡的血性猶在。
敢在他麵前放肆,豈能善終?
他輕拍那個囂張黑西服的臉:小子,你還嫩。
記住天外有天。
不過...你也沒機會記住了。
來人,除了這個,其餘挑斷手腳筋,扔後山喂熊!
在黑龍屯,馬四海就是王法。
全屯皆姓馬,他的命令無人敢違。
老鐵,要不要勸勸?這樣會出人命。”陸昊天第一次見識胡子手段,心中發怵。
勸?放虎歸山?黑龍屯本不容外人擅入。
這些年,多少貪心之徒悄無聲息地消失?此刻的無雙,眼中透著陸昊天從未見過的冷酷。
村民們押著黑西服走向後山,很快,淒厲的慘叫回蕩在山穀間。
第三回隱世高人
“嘉寧,念在你與喜子同門一場,今日饒你一命。
回去告訴喜子,他師兄尚在人世,行事莫要太過,從前我能治他,如今照樣可以!”馬四海故作親熱地攬住嘉寧肩膀,在他耳畔低語。
作為佟四喜的心腹,嘉寧在長春向來橫行無忌,何曾受過這等屈辱?但此刻他已被馬四海的威壓徹底震懾,連滾帶爬逃出了黑龍屯。
待嘉寧身影消失在塵土飛揚的村道儘頭,馬四海終於支撐不住,轟然倒地。
眾人慌忙將他抬進屋內。
“小爺,經此一事,佟四喜或許會有所收斂。
但此人詭計多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按理我該護送您回長春,隻是……”馬四海躺在炕上氣若遊絲,話語斷斷續續,“我這身子骨怕是撐不住了。”
無雙寬慰道:“二姥爺不必憂心,他奈何不了我,魁符定能守住。”
“如今董家大院還有何人坐鎮?”
“馬二爺和老陳都在。”
“老二的本事防得住尋常人,卻非喜子對手!”馬四海猛然睜眼,“喜子心狠手辣,您和董家上下危矣!容我想想……”他再度閉目沉思。
“爺爺,讓我去吧!”馬丫攥著衣角偷瞄無雙,臉頰飛紅,“我雖武功粗淺,但定能護得哥……護得小爺周全!”
“哼,丫頭片子那點心思……”馬四海咳嗽著搖頭,“你與小爺唯有主仆緣分,休要癡心妄想!”
陸昊天拍腿嚷道:“要我說就在黑龍屯貓著!咱全村老少齊上陣,看他們能咋的!”
“糊塗!”馬四海急得直喘,“小爺既得魁符,必須回董家主持大局。
群盜見符如見主,唯有重聚舊部方能自保。
你以為那俄國地圖為何留給你?就是要小爺執掌魁符,重振盜門!”
遣散村民後,老人喃喃自語:“當世唯有一人可護小爺平安……若他還活著,該有八十四歲了。”
“您是說三姥爺馬福祥?”
“不錯。
當年七姑娘命我二人隱姓埋名,自此音訊全無。
祥子該在附近隱居,這莽夫目不識丁,幾十年都不來尋我,莫非早已……”
無雙勸道:“即便三姥爺尚在,也該讓他安享晚年,何必再涉江湖紛爭?”
“小爺有所不知。”馬四海眼中精光乍現,“我那師弟身負絕學,你可知師父傳了他何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