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哥,藍彩蝶擰著濕漉漉的發辮,你不是抓著馬三爺嗎?他人呢?
死了。”無雙望著掌心殘留的黑沙,但我總覺得...還會再見。”
啥玩意兒?陸昊天掏掏耳朵,死了還能見?你該不是讓水拍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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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回金鳳睿冠的由來
無雙推測,水下高麗古城實為連接現世與混沌的夾縫。
無論是馬三還是那民國女子,本就不該存於此間。
當他們越接近現實位麵,這些便如同觸犯天條般灰飛煙滅。
那戴金麵具的女人顯然深諳此道,故而寧願永困古城。
那兩個本不屬於現實世界的人,同時通過古城中的混沌漩渦現身,彼此卻無法看見對方,因為他們來自不同的位麵。
高麗古城恰好位於現實世界的邊緣地帶,無雙能夠同時看到他們,但兩人之間橫亙著現實世界的無形屏障。
儘管這種解釋聽起來有些荒誕,但無雙一時也想不出更合理的說法。
時空的概念太過玄奧,彆說他這個玩世不恭的年輕人,即便是愛因斯坦發現時空黑洞多年後,各國科學家依然無法完全參透其中的奧秘。
水庫屯劉家的靈堂前停著一口棺材,劉大壯冰冷的軀體靜靜躺在裡麵。
無雙親手為他畫上了墨鬥線,雖然兩人並不熟悉,但終究有一麵之緣。
他還是死了,無雙終究沒能從高麗女屍手中奪回他的魂魄。
他心裡有些愧疚,這是他第一次嘗試用盜門的手段救人,可惜事與願違,一條鮮活的生命如同縹緲的煙霧般消散,再也無法挽回。
人各有命,不可逆天而行。
劉大壯發現高麗古墓時心生貪念,順手取走了女屍手腕上的鐲子,那一刻他便欠下了陰債,而這債隻能用他的性命來償還。
他生性貪婪,癡迷明器,如今也算是得償所願,他將永遠與那具高麗女屍一同長眠於地下古城之中。
“小爺,咱們該回去了。”馬福祥語氣急切。
這位八旬老人孤苦一生,終於在風燭殘年等到了少主。
董家大院雖非富甲一方,也沒有昔日風雲的輝煌,但對他而言,這裡就是歸宿。
他願陪伴少主直至終老,就像當年侍奉師父吳功耀一樣。
無雙沉吟道:“還有些事需要三姥爺善後。
我始終擔心那些埋在地下的高麗古墓會帶來禍患。”
馬福海是個經驗豐富的湖,雖未學過金點術或風水堪輿,但早年跟隨師父在山嶺間倒鬥無數,嗅覺比貓還靈敏。
隻需撚起一撮土聞一聞,便能判斷附近是否有古墓,甚至能推測出墓葬的年代。
在他的指引下,屯子裡的壯丁們在荒野中又挖出了四五座高麗古墳。
墓穴中的古屍保存完好,但表麵已開始出現腐爛跡象。
這意味著它們已恢複正常的陰陽循環,或許再過幾個月,這些地下古墓便會徹底崩塌,而裡麵的屍骸也將化為白骨。
“彩蝶姑娘,你們得手了嗎?”
藍彩蝶茫然地看著無雙,聳了聳肩:“我也說不清,這一趟波折重重,該看的不該看的全都見識了。
是吧,雙哥?”
“嗬……我猜水庫下的陰氣源頭就是那把混沌古琴。
既然古琴已被它的主人帶走,地脈中的陰氣自然也就消散了。”無雙忽然想起,藍彩蝶出發前曾提到能為劉大壯重塑魂魄,如今卻隻字不提,任由一條人命消逝?
四人踏上歸途,路上藍彩蝶終於道出緣由。
她說紅絹門的確有為人重鑄魂魄的秘法,但施術者需付出極大代價,甚至要以自身壽命與天交換。
在她看來,劉大壯並非善類,一個普通農民敢去古墓中摸棺頭酒,乾的都是偷雞摸狗的勾當,救活他未必是件好事。
“若是……”
無雙見她吞吞吐吐,追問道:若是什麼?
若是雙哥你嘛......嘻嘻......小妹就算拚上性命又何妨?她說著,纖纖玉指朝無雙輕輕一勾,眼波流轉間儘是風情,惹得無雙後背一涼。
高速公路飛馳的越野車裡,陸昊天的右腳幾乎要踩進油箱,正賣弄著車技向藍彩蝶炫耀。
無雙則向二人簡要講述了深入失落高麗古城的經曆。
最令眾人困惑的並非那座保存完好的古城遺跡,也不是全城百姓集體石化的異象,而是那個戴著黃金麵具的民國女子。
關於馬三的事,回去可以問問馬老二——這位董家老臣從未向無雙提起過自己還有個弟弟。
無雙憑著過目不忘的記憶,提筆在紙上還原了那頂黃金麵具的紋樣。
金鳳睿冠?!馬福祥臉色驟變,捧著圖紙反複端詳。
三姥爺見過這物件?
老朽哪有這個福分!隻是當年常聽先師提起,這可是讓天下綠林豪強都眼紅的寶貝啊!
哦?竟能入得了您老人家的法眼?要知道馬福祥雖一生清貧,但早年跟著吳功耀走南闖北時,什麼稀世珍寶沒見過?但凡他開口,師父定會割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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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這視金銀如糞土的胡子平生隻貪杯中之物。
馬福祥撚須問道:小爺可知道葉赫那拉氏的東哥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