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脫險後,她緊繃的神經一鬆,傷勢反而更重了。
她渾身發軟,捂著肚子行動遲緩,疼得臉色煞白。
“彩蝶,你怎麼樣?”無雙擔心地問。
“小爺彆擔心,妹妹死不了,就是拖累大家了。”
“你這丫頭也是倔,過來讓我看看!”馬二爺拉過彩蝶的手腕替她把脈。
“小爺,彩蝶姑娘傷得不輕,腹內有淤血,是內傷。
有句話您可能不愛聽,咱們得趕緊撤,不光為了彩蝶,也為大夥兒安全。
這地宮跑不了,以後還能來探,但下次必須帶上我師叔。
那日本人的功夫太厲害,恐怕除了萬人敵馬福祥沒人是他對手。”馬二爺搖頭歎氣勸道。
這老賊向來膽小,但在少主麵前從不敢打退堂鼓。
連他都這麼說,看來情況確實不妙。
無雙心裡清楚,就算有槍也對付不了那日本浪人,更何況地宮裡還不知藏著什麼危險。
雖然和彩蝶相識不久,但同為盜門後人,理應互相照應。
當年常勝山的胡匪最看重的就是一個“義”字!
“撤!”
“少主……彆管彩蝶!”虛弱的藍彩蝶不再像往常那樣調笑,第一次鄭重地稱呼無雙為少主。
或許此刻她才真正認可了這位盜門魁首。
“不管你?讓你死在這兒?我可答應過要給你指婚的!彆說話了,咱們必須走。
耗子,背上彩蝶!二爺,你拿著彩蝶的槍,都上膛!”
馬二爺露出欣慰的笑容。
這個曾經玩世不恭的少主經曆這些事後,終於開始成長了。
他的脾氣越來越像當年的亂世梟雄吳功耀,連說話的語氣都如出一轍。
半小時後,淨月大街上,那輛賓利仍停在原地。
後方駛來另一輛車。
“他來了,看來東西到手了。”佟四喜拄著降龍木手杖,恭敬地為來人拉開車門。
“川島先生得手了?”
“佟,你不老實,為什麼沒告訴我吳功耀還活著?”
“什麼?我師父還活著?是無雙那小子說的?”
“沒錯,我見到他們了,差點要了他們的命。
佟,如果吳功耀真活著,他會給帝國帶來煩,你明白嗎?”日本人像訓兒子一樣嗬斥著佟四喜。
“嗬嗬……川島君,無雙那小子把你耍了,我師父早已不在人世。
雖然還沒找到他的屍骨,但您想想,連我師兄都死了,吳功耀要是活著都過百歲了,這可能嗎?再說,他要真活著,魁符能輪到無雙戴?”
“八嘎!竟敢騙我!下次再遇見他,絕不會讓他好過!不過這次我來中國另有要事,希望你們盜門彆來礙事!”日本人戴上墨鏡猛踩油門,險些將佟四喜撞倒在地。
“爹,您沒事吧?小鬼子,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佟嘉寧趕忙上前攙扶。
“哼,算了,日本人向來欺軟怕硬,不必計較。
嘉寧,讓弟兄們準備行動。”佟四喜鑽進車裡吩咐道。
“爹,我不明白,為啥要讓兄弟們去中日會館當服務生?就為了這小鬼子?”
“傻小子,你真以為爹怕日本人?誰願意背漢奸的罵名?記住,咱們是商人,無利不起早。
伺候川島家這麼多年,也該收點利息了。
今晚動手!”
賓利飛馳而去。
近日長春城熱鬨非凡,除了淨月潭挖出一口詭異的魚紋棺槨,還有一則重磅消息——日本內閣大使川島澤仁訪華,在關東軍司令部舊址向長春民眾致歉,並專程前往靖宇縣祭拜楊靖宇將軍。
不多時,一輛老舊夏利以兩百碼的速度衝進市區。
“三姥爺!快救救彩蝶!”巷口傳來無雙焦急的呼喊。
馬福祥赤膊衝出,見藍彩蝶麵色慘白,頓時眉頭緊鎖。
“雙哥……我……不去醫院……不能死在外頭……”藍彩蝶氣若遊絲地呢喃著。
“哪個乾的?老子活撕了他!”馬福祥怒發衝冠,一眼看出彩蝶是為護主負傷——這記殺招本是衝著少主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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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回古怪的尋人啟事
“您先救人,容後細說。”無雙抱著彩蝶衝進董家宅院。
四人從淨月地宮原路返回,途中遭遇數十條清屍犬,在馬二爺接應下殺出血路。
逃出古井後,無雙立即叮囑陸局長加派警力封鎖井口,用水泥暫時封堵。
“老二,按方抓藥。”常年刀頭舔血的佟四喜精通外傷診治,搭脈便開出藥方。
“三姥爺,彩蝶會不會留病根?”
“小爺寬心,調養些時日便好。”馬福祥安置好藍彩蝶,將無雙喚至院中沉聲道:“你們在地宮裡究竟遇上了什麼?”
馬福祥是無雙的姥爺輩,無雙不敢隱瞞,將這次驚險遭遇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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