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注射抗毒血清,但這種自古無解。
眼下我隻能用驅邪止癢的法子暫緩毒性蔓延,您還得另尋他法。
我建議請教二姥爺馬四海,他早年隨吳功耀倒鬥,見過此類毒蟲,憋寶術中也有克製之法。”
事態緊急,馬二爺年事已高,再拖下去恐有性命之憂。
無雙匆忙收拾衣物,準備驅車前往火車站。
“小爺,您要出門?”順風耳劉麻子氣喘籲籲地攔在車前。
“麻子叔,出什麼事了?”
“佟四喜那邊有動作了。”
“快說!”無雙熄火追問。
“金銘上午在單位遇到個妖豔女子,兄弟們都說從未見過那麼標致的女人,她搔首弄姿進了金銘辦公室。”
“說重點!我趕時間!”
劉麻子壓低聲音:“那女人像是彩蝶姑娘的仇家白素。
金銘午休後帶她回家,至今未出,已過兩小時。
我怕生變,特來稟報。”
“什麼?白素!糟了!金銘糊塗啊!白素……白素會害死他!”
“有毒?這女人怎麼會有毒?”
無雙不耐煩地說:“沒工夫跟你解釋,看來我去不了興安嶺了。
你趕緊開我的車把陸昊天找來,讓他帶兩套衣服和錢,再想辦法買最快從長春飛黑龍江的機票,越靠近興安嶺越好,必須儘快把他送過去!”
沒過多久,陸昊天趕到。
無雙簡單交代了情況,現在能派上用場的人不多——馬福祥走不開,彩蝶要照顧馬二爺,隻有陸昊天能幫忙。
他讓陸昊天立刻動身去興安嶺黑龍屯找馬四海,把馬二爺的情況告訴他,問問有沒有辦法救他這位遠親。
安排完陸昊天,無雙便帶著馬福祥和方氏三雄直奔金銘家。
劉麻子的手下一直守在樓下,彙報說金銘和那個女人進屋後再沒出來,現在已經下午兩點,金銘顯然不打算去上班了。
“敲門!”
手下人哐哐砸門,動靜大得整棟樓都能聽見,可屋裡依然靜悄悄的,沒人開門。
“金銘!開門!我是無雙!白素要害你!”無雙大喊。
“白素!有本事衝我來,彆害無辜的人!佟四喜不是好東西,你彆被他騙了!”
喊了半天,屋裡依舊毫無回應。
馬福祥一把拉開無雙,抬腳踹向防盜門。
那門再結實也扛不住老爺子的力道,連門框一起被踹塌。
屋裡靜得出奇,門口隻有金銘的皮鞋,不見那女人的蹤影,但空氣中殘留著淡淡的蘭花香——白素確實來過。
“小爺,我先上!”馬福祥知道白素不好對付,搶先衝進臥室。
“小爺……你快來看!”
無雙衝進去一看,頓時心頭一沉——還是晚了一步。
金銘赤身躺在床上,,後背還留著歡愉時被白素指甲抓出的紅痕。
他麵色紅潤,嘴角帶笑,額頭汗珠未乾,一副心滿意足的模樣。
“沒氣了。”馬福祥探了探他的鼻息。
無雙重重歎了口氣,懊惱地搖頭。
千防萬防,沒料到佟四喜會打出白素這張牌。
他光顧著盯佟四喜父子,卻忘了這女人能迷住任何男人。
“小爺,您看這個。”馬福祥從地上撿起一個金絲絨盒子,盒蓋敞開,裡麵的凹槽本該嵌著一枚薄芯片,現在空空如也。
“奇怪,難怪警方破不了案,白素難道真會隱身?就這麼大點地方,她能躲哪兒去?”
“行了,這兒沒我們的事了。
劉麻子,通知陸局來善後。”無雙沉聲道,“回去商量對策,真正的麻煩還在後頭。”
回到家,無雙獨自坐在八仙桌前,一根接一根地抽煙,苦思應對之法。
如果沒猜錯,佟四喜今晚就會行動。
這事牽扯太大,官方絕不會讓普通人知道金庫的秘密。
儘管無雙沒犯過事,可他底子不乾淨,上頭根本不會信他的話。
即便相信了,即便他能挫敗佟四喜的陰謀,事後這個驚天秘密一旦曝光,官方豈會放過他?
這時,劉麻子匆匆趕來彙報。
“小爺,我查到個消息,或許對您有用。
日本那邊派了人過來,陸局和市領導正在中日會館接待,八成是為川島澤仁的死而來。”
“嗬……有意思,水越渾越好。
我倒要看看,佟四喜敢不敢對他的日本主子下手。
麻子叔,來的日本特使叫什麼?”
“川島龜佑。”
“妙啊,都是川島家的人,正合我意。
他表麵是來查兄弟的,實際恐怕也是衝著地下金庫的秘密。
去盯緊他的行蹤,隻要他離開會館,立刻通知我。”
傍晚,一輛尼桑轎車駛入淨月潭景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