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得太久,兩人狼吞虎咽,連骨頭都沒剩下。
這頓烤雞,成了無雙重傷後最難忘的美味。
“哥,我現在給你接骨,可能有點疼,你忍著點。”馬丫把采來的草藥攤在炕上。
憋寶人雖不如紅絹門精通醫術,但常年穿行山林,對跌打損傷自有辦法。
她按住無雙後背錯位的骨頭,猛然發力一推,“哢”的一聲脆響,疼得無雙眼前發黑,卻硬是沒吭聲。
“試試,看能不能動。”
無雙下地活動幾下,雖然還有些酸痛,但已能自如行動。
“行啊,手法不錯!”
“彆急,傷筋動骨一百天,哪能一下子就好?”馬丫扶他坐下。
“哪有時間養傷?得趕緊想辦法回國,不然他們該急瘋了。
要是驚動長春那邊,馬二爺非得把整個東北的兄弟都派進興安嶺不可。”
木屋裡沒有工具,馬丫隻能把草藥嚼碎,敷在無雙傷處。
“要走也得等明天,藥效得滲進去,不然會留病根。”
安頓好無雙,她叮囑道:“彆亂動,天快黑了,我去撿點柴火,不然晚上沒法過夜。”
熱炕驅散了河水的寒意,無雙愜意地躺著,眼皮漸漸發沉。
朦朧間,興安嶺那頭巨大人熊又追了上來,巴特爾、雲強、杜拉爾接連倒下,猩紅大口吞噬頭顱的畫麵令他猛然驚醒。
哥!快跑!馬丫的尖叫聲刺破夜空。
無雙抓起衝出木屋。
多布庫爾河的水聲在黑暗中格外清晰,月光下的林地空無一人。
他利落地用衣袖捆緊傷處,循著聲源鑽進密林。
前方黑影扛著馬丫疾馳,那矯健身姿不似人熊倒像人類。
無雙的莫辛納甘準星已鎖定目標,卻因顧忌誤傷馬丫而放棄射擊。
追逐持續半小時,黑影最終竄入山洞。
洞內傳來古怪的絮語,既非俄語也非已知語種。
沉重的腳步漸近,無雙棄槍拔刀。
當白毛生物探頭的刹那,寒光已沒入其胸膛。
溫熱血漿浸透衣襟時,他才看清這是個兩米高的雪原野人。
關於西伯利亞大腳怪的傳說浮現在腦海。
無雙點燃樹枝擲入洞中,剩餘兩個野人果然畏縮不前。
借著火光映照,他果斷扣動扳機,兩聲槍響過後,洞穴重歸寂靜。
槍響在幽閉的山洞裡炸開,震得人耳膜發麻。
馬丫從乾草堆裡撐起身子,那龐然大物剛才隻是將她拍暈。
她抬眼望去,洞內兩隻大腳怪已倒地不起,洞口立著個血人,那男人麵目扭曲,眼中翻湧著駭人的戾氣。
馬丫嚇得連連後退,脊背緊貼石壁直打哆嗦,險些以為撞見了活屍。
彆......彆過來......她聲音發顫。
洞口那血人竟真站住了腳,直勾勾盯著她,凶光漸漸化作柔情。”嘶——他倒吸著涼氣去摸後背,突然栽倒在地。
馬丫撲過去扶起心上人。
出門不帶槍?缺心眼啊?無雙摟著她輕聲責罵。
人家是怕你出事才把槍塞給你的。”
方才那轉瞬即逝的殺意裡,馬丫恍若瞧見了當年江湖的盜門魁首吳功耀。
這個從小嬉皮笑臉的竹馬,骨子裡的草莽血性正破土而出。
她緊緊抱住血糊糊的男人,心頭滾燙——這才是她要的漢子!頂天立地的關東爺們兒!
洞外馬蹄聲驟起,無雙咬牙端起槍。
馬隊漸近,馬上人竟是黃皮膚黑眼睛。
莫非此處並非異國?
那群人下馬圍攏,個個肩挎。
無雙隻得高舉雙手。
他們驚愕地掃過三具大腳怪,又盯住槍管冒煙的無雙,突然齊刷刷跪倒,嘴裡蹦出古怪音節。
無雙瞳孔一縮——是古斯通語!
你們什麼人?
領頭漢子解下鹿皮酒囊躬身獻上。
馬丫瞥見囊上馴鹿圖騰,脫口道:哥彆怕!是鄂溫克獵戶,你替他們除了禍害。”
這些西伯利亞鄂溫克人比杜拉爾的部落更閉塞,連漢語都不會。
他們將二人迎回部落,奉若貴賓。
無雙歸心似箭,儘管鄂溫克人熱情招待,但這裡終究不是家,家裡人一定急壞了。
必須儘快聯係上家裡。
由於語言不通,他們找來紙筆,畫了個電話的圖案。
次日清晨,鄂溫克人送了他們一匹馬,帶他們來到山路,指向山下的俄國村莊,示意那裡有電話。
細心的鄂溫克人還給了他們一根馴鹿角,當作電話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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