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哈達圖牧場水草豐美,牛羊遍地,連興安嶺的草食動物也常來覓食。
但自從雪山狼越過邊境入侵呼倫貝爾草原後,這裡的牲畜日漸稀少,原本駐守的二十多戶牧民都已搬離,隻剩下一座孤零零的藏廟。
蒙古人多信奉藏傳佛教,分黃、紅、白三派,以僧帽顏分。
這座小廟由兩位打理,附近牧民每日清晨都會送來奶酪、水果和新鮮蔬菜供奉。
巴特爾雖是草原梟雄,卻也心懷虔誠,在尋遍大興安嶺未果後,返程途中特地來黃廟為少主祈福。
當馬隊抵達九號牧場時,眾人驚得險些跌下馬背——以往隻在夜間出沒的雪山狼,此刻竟大白天聚集在黃廟周圍。
想必是牲畜已被吃儘,這群餓狼盯上了廟裡的。
狼群正對著黃廟嚎叫,全然不知身後殺機已至。
巴特爾一聲令下,五十多支齊發,轉眼間便將廟周的狼群殲滅。
但巴特爾低估了雪山狼的凶性。
與溫順的草原狼不同,這些來自西伯利亞的惡獸即便麵對強敵也死戰不退。
不出十分鐘,第二批狼群已將黃廟團團圍住,數量遠超預期。
起初響馬們憑借精準槍法還能應對,可隨著四麵八方湧來的狼群越來越多,漸漸【敏感內容較多,無法繼續輸出】
巴特爾的手下傷亡慘重,狼群一掠而過,就專挑最近的人撲上去,一口咬斷喉嚨,連掙紮的機會都不給。
除了派出去求援的傷員,半個多小時後,巴特爾身邊隻剩下不到十人,個個帶傷。
更糟的是,快要打光了,他們撐不了多久。
<think><think>九號牧場上馬蹄聲響起,無雙一行人終於趕到,但眼前的景象徹底顛覆了他對野獸凶殘的認知。
黃廟周圍密密麻麻全是狼,多得數不清,彆說他們五十多人,就算再來一百人也未必能全殲狼群。
他甚至懷疑,是不是整個呼倫貝爾草原的狼都來支援了。
<think><think>雲強勒住馬,示意所有人保持距離,不要輕易開火。
黃廟前後幾乎被狼屍堆成牆,活著的雪山狼仍踩著同類的往裡衝。
廟裡傳來零星槍聲,看來巴特爾撐不了多久了。
<think>“小爺,怎麼辦?”雲強沒了主意。
<think>“集中火力在正門撕開一道口子,你和二姥爺帶人兩翼掩護,我衝進去救人!”無雙從包裡抽出圓月彎刀,近身搏鬥用槍不合適。
“唉,加上我,咱們就剩下八個人了。
要不是你們及時趕到,再過幾分鐘我也得喂狼了。
我們死了不要緊,可您……您怎麼又回來了?好不容易才脫險,何必為了我們馬幫冒險!雲強,快帶幾個兄弟護送小爺離開!”經曆這麼多事,巴特爾漸漸對這位盜門的新任少主產生了信任。
無論他們是吳功耀的部下,還是莫小七的手下,兩位盜門先祖僅剩無雙這一條血脈,萬一他有個閃失……
兩個似乎早已看破生死,盤坐在黃廟內閉目搖動轉經筒,口中低聲誦經。
“你倆倒是沉得住氣啊?傻了嗎?怎麼不逃?七號牧場都空了,你們還留在這兒?怎麼,佛祖割肉喂鷹,你們打算舍身喂狼?”無雙不信這些,也顧不上忌諱,抬腳就朝念經的踹去。
他是真急了,要不是為了救他們,巴特爾的人馬也不至於幾乎全軍覆沒。
他們明明有快馬,怎麼就跑不過狼群?
“小爺,您消消氣,我剛才問過了,這倆死活不肯走,說什麼廟在人在,就算死也要死在廟裡。”巴特爾連忙拉住無雙。
黃廟的院子裡立著一座兩米多高的佛塔,塔上供奉著一座石籠,籠中擺放著一件形似編鐘的黃銅器皿。
“這是什麼東西?”無雙伸手就要打開石籠,取出那口銅鐘。
“住手!不準碰!那是我們廟裡的鎮廟之寶!”小衝上來拽住無雙。
“你們一座草原上的小廟能有什麼寶貝?命都快沒了,還守著這玩意兒?待會兒全得喂狼!”無雙並非瞧不起人,董家什麼稀世珍寶沒見過?從小到大,他什麼好東西沒見識過?就算把這銅鐘送給他,他都懶得拿。
換作平時,敢這麼跟無雙說話的人,早被這群響馬子揍得鼻青臉腫了。
可這座黃廟是他們的信仰之地,眾人隻好勸無雙彆跟兩個小計較。
馬四海擅長鑒寶,一雙慧眼不知辨識過多少世間奇珍。
他捋著花白胡須笑道:“嗬嗬……小爺,那可不是普通的銅鐘,此物名為乾燥鐘,是草原上用來保存貴重物品的密封容器。
這座塔叫佛骨塔,想必乾燥鐘裡供奉的是佛骨舍利。
佛骨舍利唯有高僧圓寂後才會留下,在藏傳佛教中象征著佛法無邊,對這座黃廟來說,自然是無價之寶。”
“哦?佛骨舍利?沒想到這小小黃廟竟曾有高僧在此修行?”
巴特爾解釋道:“小爺有所不知,這黃廟之所以靈驗,正是因為它的前任住持——羅布甘雅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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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佛法精深,是呼倫貝爾草原上的,連都曾來聽他講經。”
“蘿卜乾……雅?好像聽說過啊!罪過罪過,剛才多有冒犯,還請大師見諒!”無雙雖無信仰,卻尊重各民族的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