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亂來,這可是在三千米高空!藍彩蝶簡直瘋了,話裡話外竟想乾掉飛行員自己開飛機。
三位,奉勸你們彆動歪腦筋,機上有監控設備,你們的一舉一動都通過衛星傳回總部了。”飛行員冷冷地說。
兄弟,咱們到底要去哪兒?無雙追問。
抱歉,這是軍事機密。
這次探險任務是中國與某國的合作項目,我隻負責把你們送到指定地點。”飛行員語氣堅決。
哎呀,帥哥彆這麼嚴肅嘛~透消息又不會怎樣。
告訴姐姐,你有女朋友嗎?藍彩蝶扭著腰肢走近,從背後環住飛行員的脖子,在他耳邊吐氣如蘭。
請自重。”
無雙把彩蝶拉回來:算了,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他可能真不知道內情。”
近年來中力突飛猛進,完全不必再看他人臉色。
這次如此配合對方行動,想必那架失蹤的榮克斯運輸機裡藏著的秘密,中方也能分一杯羹。
一小時後,飛機降落在滿洲裡市郊的隱秘機場。
三人換乘吉普車繼續北上,逐漸駛入中蒙俄三國交界的三不管地帶。
眼前廣袤的呼倫貝爾草原已被皚皚白雪覆蓋——西伯利亞寒流讓這片草原提前披上銀裝。
行駛約一小時後,積雪已達半米深,吉普車再也無法前進。
隻能送到這兒了。
往北走到國境線,會看見一個蒙古包,三天後會有接頭人在那裡等你們。”司機說完便調頭離去。
極北之地的嚴寒堪稱嘎巴冷。
西伯利亞寒流讓夜間氣溫直逼零下四十度,的皮膚瞬間就會凍傷。
三人剛下車就被刺骨寒風灌了個透心涼,積雪沒至膝蓋。
幸好備有加厚軍大衣,馬丫這個興安嶺姑娘熟練地攙著藍彩蝶,三人深一腳淺一腳邁向雪原深處。
“哥,他們是不是在耍咱們?就算是日本人,也該對咱們客氣點吧?你看看這些俄國人,就這麼把咱們扔在雪地裡不管了?還說讓咱們協助,哪有這樣讓人幫忙的?”馬丫心疼心上人,忍不住抱怨道。
“行了,少說兩句。
我提醒你們倆,這還隻是開始,過了邊境線就是真正的西伯利亞荒原,那裡的環境比現在惡劣多了,咱們還有得受呢。”無雙語氣沉重。
厚厚的積雪踩上去咯吱作響,在南方人眼裡或許是美景,但對當地牧民來說,雪原就像惡魔棲息的冰窟。
每次西伯利亞寒流來襲,都會有成百上千的牛羊凍死。
這種天氣裡,要麼搬回城裡住,要麼就像蛇一樣蟄伏不出。
九頭鳥書院)
第五回白樺林中的熊
當地人習慣在林間木屋下挖地窖,儲存夠吃一冬天的糧食,整個冬季足不出戶,所有生活都在屋內解決。
這個古老的傳統一直延續至今。
“小爺,俄國人是不是腦子進水了?大夏天不來,偏要挑這種鬼天氣?這哪是人待的地方?”藍彩蝶凍得直哆嗦,嘴裡不停發牢。
從小在山裡長大的馬丫早就習慣了這種環境,她一邊攙著彩蝶,一邊順手撿拾路邊的枯樹枝。
“甜甜,都快凍死了,你還有心思撿這些?”
“彩蝶姐你不懂,等到了據點要是沒柴火,咱們連一分鐘都待不住。
俄國人說要在那兒等三天才能和探險隊會合,不準備些柴火怎麼熬過去?”
藍彩蝶凍得沒心思聽她解釋,撇嘴道:“看來我是多餘來了?不然你們小兩口正好在這兒過起小日子了?”
這裡已是三國交界處,抬眼就能看見不遠處刻著中國國旗的界碑。
這是塊三角碑,另外兩邊分彆對著蒙古和的國境線。
境內的西伯利亞地區儘是冰原雪海,地勢較高,山丘上的樹木早已落葉休眠。
這片白樺林荒無人煙,連點能吃的東西都找不到。
“再堅持堅持,據點應該就在林子那頭,到了就有吃的了。”無雙給兩個姑娘打氣。
天色漸暗,西伯利亞刮來的寒風像刀子般割著臉,凍得人連話都不願多說。
皮膚嬌嫩的藍彩蝶,耳朵已經凍得通紅。
突然,白樺林深處傳來一聲震天動地的野獸咆哮,驚得無雙連忙示意眾人停下。
從小在山裡長大、出身憋寶世家的馬丫精通辨獸之術。
她聽出這是黑熊的吼聲。
“快跑!咱們三個誰都沒帶槍,要是被那畜生逮住,非得把咱們撕碎了當點心不可!”無雙拉著彩蝶拚命往前衝,可這片白樺林仿佛沒有儘頭似的,怎麼也跑不到頭,身後熊瞎子的咆哮聲卻越來越近。
這可不是平坦大道,三人在雪地裡狂奔了一個鐘頭,早就筋疲力儘了。
雙腿陷進齊膝深的積雪裡,在南方人看來或許彆有一番趣味,可實際上就像陷在泥沼裡一樣寸步難行。
此刻三人早已汗如雨下。
“哥,不能再跑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等力氣耗儘了,那畜生撲上來咱們連還手的勁兒都沒有。”山裡長大的姑娘見識多,這時候才顯出她的重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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