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咋辦?總不能在這兒等死吧?”藍彩蝶急道。
“對,就坐這兒等,但不是等死。
咱們趕緊清出一塊空地,分頭去撿乾柴。
野獸都怕火,隻要守著火堆它們就不敢靠近。”這主意確實高明,眼下最明智的選擇就是保存體力,在沒摸清據點的具置前盲目逃竄隻會讓熊瞎子越追越近。
可這些柴火能撐多久?要是那畜生追來時柴火燒完了......所以他們必須在熊瞎子趕到前,把林子裡能找的乾樹枝全都收集起來。
積雪很好清理,都是蓬鬆的新雪,用手一撥就是一大片。
三人清出十來平米的空地後,立刻分散去找柴火。
幸好都帶著刀,雖然地上樹枝不多,但好歹能把低處的樹枝砍下來。
三人累得幾乎虛脫,收集的柴火堆成了小山。
就在無雙和藍彩蝶鬆了口氣時,隻有馬丫清楚,山裡的柴火油脂多,燒起來特彆快,這些柴火怕是撐不到天亮。
但已經來不及了,林子深處的黑暗中,那畜生露出了貪婪的眼睛,發出低沉的吼聲。
篝火驟然亮起,暖意瞬間包圍了三人。
他們癱在火堆旁,大汗淋漓地喘著粗氣。
看樣子暫時安全了。
“天哪......好大!”熊瞎子暴躁地從林子裡衝出來。
這畜生和東北常見的黑熊不太一樣,體型要大上一圈,渾身棕毛——這是頭棕熊,不是黑瞎子。
棕熊齜牙咧嘴地衝到近前,卻被衝天的火光嚇得連連後退,躲到二十米開外。
這畜生呼哧帶喘,嘴角沾滿血跡,不知剛吃過什麼,但顯然還沒填飽肚子。
“丫兒,熊冬天不是要冬眠嗎?這畜生怎麼不找個樹洞睡覺?”無雙問道。
“棕熊不冬眠,可能是受了驚或者沒存夠過冬的食物才會出來覓食。”馬丫解釋道。
“你看它嘴邊都是血,應該吃過東西了,怎麼還追咱們?”藍彩蝶並不太害怕。
她從小在城裡長大,隻在動物園見過熊,根本不知道這畜生的厲害。
“哥,你們仔細看,它嘴角的血跡裡還掛著布條呢,肯定是剛吃過人,八成是被人惹急了。”馬丫指著說道。
三人暫時脫離了危險,但奔波一天粒米未進,腹中早已饑腸轆轆。
他們匆忙從行囊中取出乾糧胡亂填飽肚子。
在這陰冷的天氣裡,溫暖的篝火和飽腹感很快帶來了倦意。
見那隻巨熊暫時不敢靠近,三人決定輪流守夜。
作為唯一的男子漢,無雙主動承擔了第一班崗。
兩個姑娘裹緊軍大衣,在跳動的火光旁很快進入夢鄉。
九頭鳥書院)
第六回餘溫消散
無雙機械地向火堆添著柴薪,目光不時掃向不遠處那隻古怪的黑熊。
令他感到蹊蹺的不是這頭熊異常龐大的體型,而是它那雙充滿人性化的眼睛——那目光既非野獸的凶殘,也不像單純的食欲,倒像是在進行某種複雜的思考。
更詭異的是,這畜生的視線始終遊移在兩個熟睡姑娘的臉龐之間,仿佛在挑剔地比較著什麼。
沒想到還是個色胚。”無雙低聲嘀咕,暗自認定這必是頭公熊。
哥,換我來守吧。”馬丫提前醒來替換心上人。
比起嬌氣的藍彩蝶,她總是更懂得體貼人。
我不累。”無雙寵溺地輕捏她的鼻尖。
你再這麼燒下去,天亮前我們的柴火就要告罄了。”馬丫嗔怪地拍開他的手,我是被熱醒的!
無雙這才驚覺,自己這一個多時辰竟燒掉了大半儲備。
這個養尊處優的少爺向來不懂節儉之道。
披著馬丫硬塞給他的軍大衣,無雙仍不放心地叮囑:那熊的眼神邪門得很,千萬當心。
有事立刻叫醒我們。”
合上眼簾後,蚌城的種種畫麵又浮現在腦海。
最令他不解的是,那個被舒爾哈齊王附身的催天霸明明有機會取他性命,為何始終手下留情?對方言語間流露的,更像是在懇求他成全某個夙願。
那震天的“陰”兵喊殺聲為何沒有立刻奪走他的性命?更讓他困惑的是,舒爾哈齊曾提到東珠王是贈予東哥格格的定情信物,這與正史記載的努爾哈赤對葉赫那拉的“七大恨”產生了矛盾——其中最關鍵的一條正是關於東哥格格。
難道舒爾哈齊也對東哥格格傾心,最終導致兄弟反目的根源就是她?
思緒越理越亂,連夢中都充斥著這些紛雜的念頭,攪得無雙一夜難眠。
恍惚間,他感覺身旁有個姑娘在夢中囈語著“好冷”,隨後那溫軟的身子便貼了過來。
一雙冰涼的小手探入他的衣襟,纖細的手臂環住他的腰,腦袋也順勢埋進他的胸膛。
無雙迷迷糊糊地想,或許是那頭黑熊知難而退了,此刻依偎著自己的定是女友馬丫。
他下意識收緊雙臂,將她纖細的腰肢摟得更緊。
然而掌心撫過她的後背時,卻觸到一頭柔順的披肩長發——沒有烏黑的長辮,發絲間還縈繞著彩蝶常用的洗發水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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