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他嗜賭成性,把祖上留下的古董明器都變賣了。
後來因為喜鳳娘走得早,他才為了女兒改邪歸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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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家裡哪還有什麼值錢的古物?要說最值錢的,也就是宅子裡剩下的這些黃花梨家具了。
真沒有,赤虎不敢瞞著魁主。
從家上上下下都是托耀公的福,要真有寶貝我早就獻給小爺了。”從赤虎討好地說。
嘖......無雙放下筷子咂了咂嘴。
這下麻煩了!那家夥是個難纏的對手,要是找不到突破口又抓不住他,以後從家可就遭殃了!
!怕他作甚?讓他來!讓他來!有我馬福祥在,管他什麼高人低人!老子非把他腦袋擰下來當板凳坐不可!馬福祥的火爆脾氣又上來了。
行了,我累了,回去歇會兒再想想。
總之最近大家都小心點,我們在明處那乞丐在暗處,門口多派幾個人守著,彆讓他再來搗亂。”今天怪事太多,弄得無雙頭昏腦漲,索性回屋倒頭就睡。
從赤虎生怕怠慢了貴客,特意吩咐下人在無雙屋裡放了炭火盆取暖。
陪兩個丫頭玩了一天,無雙累得夠嗆。
屋裡暖和起來,困意就上來了。
他倒在炕上蓋好被子,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盜門的人睡覺都輕,或者說這不是習慣,而是職業特性。
他們以前都是做賊的,俗話說做賊心虛,就算睡著了耳朵也一直支棱著。
半夢半醒間,無雙隱約聽見外麵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像是老鼠在啃東西。
起初無雙沒在意,白天實在太累了,一隻餓肚子的老鼠隨它折騰去吧。
可那老鼠像是存心要引起無雙注意似的,動靜越來越大,吵得他睡不著。
老鼠?無雙睜開眼坐起身。
從家居然有老鼠?這事太奇怪了。
各位可能要問,鄉下見著老鼠不是很平常嗎?有啥好奇怪的?那是您沒看透這事的蹊蹺。
從家以前堂子供奉的是灰仙,多年前五隻老鼠救過全家人的命。
後來日子越過越好,後人們漸漸忘了這茬,灰仙的香火也就斷了。
東北的保家仙向來透著幾分邪性,按老輩人的說法,這些都屬於不入流的邪仙。
邪仙與天上正神終究不同,最是記仇。
若祖上應承世代香火供奉,到你這輩斷了香火,那便是背信棄義,沒遭報複已是萬幸。
自從從家撤了灰仙堂的香火,某種意義上算是斬斷了與鼠輩的緣分。
畜生皆有靈性,那些灰仙後裔能嗅出其中意味,感知到主家的決絕。
按理說,從家宅院早該絕了鼠患才是。
死耗子當真不記仇?嗬......無雙喃喃自語,裹緊大衣翻身下炕。
吱呀——木門推開時,月光如水傾瀉而下。
他的廂房緊鄰著彩蝶與金花的閨房,此刻兩扇窗扉漆黑,姑娘們想必早已入睡。
夜靜得反常。
連看家的大黃狗都噤了聲。
月輝將無雙的身影拉得細長,他循著窸窣的啃噬聲步步深入。
後院灰仙堂的方向,聲響愈發清晰。
這灰仙堂雖按宗廟規製建造,卻隻得三楹大小。
斑駁的木門貼著褪色的鼠神年畫,無雙附耳細聽——確是從裡麵傳出的動靜。
可堂上香火早斷,五尊灰仙像三日前便命從赤虎丟棄,哪來的供品可啃?深更半夜的,耗子不去彆處覓食,偏來這空堂作甚?
偌大的從宅死寂如墳,唯獨這啃咬聲刺耳分明。
馬福祥與藍彩蝶素來警醒,今夜竟都毫無察覺。
堂門虛掩著,無雙剛湊近細看,門縫便裂開寸許。
月光漏入的刹那,無雙倒抽涼氣——好個油光水滑的巨鼠!圓滾滾的身子堪比幼貓,竟比他那白毛黃皮子還大上一圈。
但見那畜生正齜著尖牙,將堂上泥塑的灰仙像啃得麵目全非,滿地碎屑紛飛。
怪哉!明明親眼看著從赤虎清走的仙像,怎又原樣擺回?更詭譎的是,畜生豈會噬咬自家神像?正疑惑間,忽覺堂內陳設異樣——不知何時多了口齊腰高的大缸,月光映得缸中液體泛著慘白,濃鬱香油味撲麵而來。
陳年香油鎮宅?無雙拍額恍然。
金點術確有這般講究,老香油置於正堂可助家宅興旺。
轉念又生疑竇:自己尚未交代,從赤虎怎會未卜先知?
可轉念一想,不對啊?這是金點術裡的秘法,連他自己都差點忘了,從赤虎怎麼會知道?莫非這根本就不是從赤虎設下的局?
無雙猛然醒悟,仰頭望向夜空,外麵明明月色清朗,可頭頂卻黑壓壓一片,哪有什麼月亮。
該死!他在心裡咒罵。
原來是在做夢!還是個邪門的噩夢!
明明知道是夢,卻怎麼也掙脫不出來。
再回頭時,堂屋裡那隻大老鼠已經跳了下來,後腿直立扒著水缸邊緣,碩大的身軀拉得老長,尖腦袋正好能探到缸口,竟然伸出舌頭一下下舔食缸裡的香油。
滋溜...滋溜...貪婪地吸吮著。
糟了!香油象征的不正是從家的氣運嗎?夢裡老鼠偷吃香油,豈不意味著在竊取家族福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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