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細看竟是件古物,指節輕叩發出清越聲響。
抹去汙漬,露出釉裡紅的底子,碗身還盤著條若隱若現的龍紋。
喲,這可是稀罕物!羅兄當真舍得?若無雙沒走眼,此物該是前朝之物?
羅花子撚須笑道:無雙兄好眼力。
說來這釉裡紅本是令先祖耀公在避暑山莊所得,輾轉贈予家祖。
今日也算完璧歸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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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福祥忽然起身插話:羅幫主,老朽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羅花子連忙拱手:這位想必是萬人敵馬老前輩?但說無妨。”
老夫打個比方,盜門中亦多亡命之徒,若他們違背常勝山誓言,縱使小爺也難以約束。
卻不知貴幫若見此碗仍不買賬,又當如何?這話正問在無雙心坎上。
羅花子撫掌大笑:前輩說笑了。
承德花子幫雖不及東北盜門勢大,但羅某若連自家兄弟都鎮不住,這丐幫幫主的位子早該換人了。”
無雙擊節讚歎:有羅兄這句話,無雙便放心了。
今日多有叨擾,就此彆過。
他日必當重謝。
彩蝶?
彩蝶會意,將描金禮盒呈予羅花子。
這送禮講究投其所好,花子幫最忌收錢財衣物。
盒中裝著長春鼎豐真的糕點蜜餞,原是預備給從赤虎的厚禮。
返程路上,藍彩蝶撇著嘴嘀咕:小爺真信這破碗管用?
江湖規矩豈是兒戲?換作你們見著我的信物,難道不給三分薄麵?
“那還用問?您是主子,咱們就算走遍天下,不認得誰也得認得您呀?就算仇人害了咱們妻兒老小,看在您麵上也得一筆勾銷。”劉麻子道。
“這不就結了?江湖事自有江湖規矩,花子幫與咱們盜門素有交情,姑且信他這回,眼下也沒彆的法子。”無雙打消眾人疑慮說道。
說話間夜色已深,眾人原打算去外頭飯館吃頓好的,可出了城隍廟,四下路燈昏黃,竟辨不清東南西北。
這地方偏僻肮臟,街上三教九流混雜,醉漢扶著牆根嘔吐不止,無人清理,日積月累散發著腐臭。
臭味引來成群老鼠,老鼠又招來野貓,可野貓再多也逮不完老鼠。
這些鼠輩膽大包天,敢從人腳背上竄過奪食。
“呀!惡心死了!這什麼鬼地方?老鼠都敢上街溜達?”藍彩蝶是姑娘家,天生厭惡這些鼠輩。
“嗬嗬……將就些吧彩蝶,早年兵荒馬亂時,多少人靠吃老鼠肉活命?你是沒趕上那光景。”無雙故意說這話逗她。
“寧可餓死我也不碰這臟東西!”
劉麻子眼尖,瞥見方才竄過的大老鼠嘴裡叼著的竟不是吃食,而是一朵粉色小花。
“咦?承德的老鼠還有這癖好?”
“麻子叔,怎麼了?”
“你們先走,我追去看看,這事兒透著古怪,我劉麻子活了大半輩子,頭回見老鼠愛花的。”劉麻子腳下生風,幾個起落便追著那老鼠鑽進了暗巷。
無雙未作多想,攔下出租車直奔市區。
話說劉麻子一路緊追,那老鼠躥得飛快,虧得他身手敏捷,始終沒跟丟。
老鼠叼著粉花穿過巷子,轉眼溜到後街。
這一帶是低矮的棚戶區,巷道幽暗狹窄,兩側堆滿雜物,行走時難免磕碰。
第五十九回盜香
彆看劉麻子上了年紀,腿上功夫卻絲毫不減,他閃轉騰挪如履平地,活似古時飛簷走壁的俠盜,眼看就要追上那老鼠。
此處已是貧民窟最深處,人煙稀少,危房林立。
以劉麻子的本事捉隻老鼠本不在話下,但他偏想瞧瞧這老鼠叼花意欲何為——莫非鼠輩也通了人性,要學人送花求偶?
巷道越走越深,四周惡臭撲鼻,糞便汙穢遍地,稍不留神就會踩中“地雷”。
劉麻子既要緊盯老鼠,又得留神腳下,一分神速度便慢了下來。
眨眼間,那老鼠已消失無蹤。
劉麻子不再擔心跟丟目標,暗巷深處老鼠越來越多,大小各異,雌雄皆有,每隻都叼著一朵粉色小花。
這些膽大的老鼠毫不畏懼地從劉麻子腳背上跑過,全都朝著巷口方向奔去。
巷子裡彌漫著刺鼻的惡臭,熏得劉麻子不得不停下腳步,捂住鼻子皺緊眉頭。
他決定不再繼續跟蹤,這詭異的地方讓他脊背發涼。
那些老鼠仿佛通了人性,分明是要用口中的花朵供奉鼠仙。
劉麻子順手從一隻老鼠嘴裡奪過小花,沿原路返回時在牆上留下記號。
回到從府已是深夜,大廳裡無雙正和眾人一起用餐。
少爺,您快看看這是什麼花?劉麻子匆匆跑來。
哎呀,麻子叔快拿開!藍彩蝶嫌棄地皺眉,我們正吃飯呢,你從老鼠嘴裡搶來的東西彆往跟前湊。”
麻子叔,你跟了半天就弄來這個?無雙問道。
藍彩蝶手腕一翻,變戲法似的掏出一束芳香的紅玫瑰:您要是喜歡花,我這兒有的是。”
彩蝶姐真厲害!小金花拍手稱讚。
彆鬨了。”劉麻子正色道,少爺,這事蹊蹺得很。
我跟著那隻大老鼠進了一條暗巷,裡麵全是叼著粉花的老鼠,密密麻麻數不清!您看看認不認識這花?
無雙放下碗筷,也覺得不太衛生,把劉麻子叫到院子裡。
他接過花朵聞了聞,香氣濃鬱,但看不出特彆之處。
彩蝶過來一下。”無雙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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