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佟四喜拄著降龍木手杖緩步走來,身旁跟著個二十出頭的俏麗女子攙扶著他,正是佟嘉燕。
果然是你...我早該想到的。”無雙望著佟嘉燕那雙冷豔的眼睛,無奈地歎了口氣。
見過雙小爺,上次多有冒犯,還望小爺海涵。”佟嘉燕說話滴水不漏。
罷了,不過你給我記住,離耗子遠點。
他是我過命的兄弟,咱們的恩怨是江湖舊事,與他無關。”無雙倚著楊樹警告道。
年紀雖輕,無雙卻有一雙毒辣的眼睛。
佟嘉燕眸中透著邪氣,絕非善類。
小爺胸襟寬廣,實在令人佩服。
我這侄女心地純良,不貪錢財,本想著引薦你們相識,沒想到你們早已見過,真是天意啊。”佟四喜這隻老狐狸陰惻惻地笑著。
我可不敢高攀。
佟四喜,少說廢話,找我到底什麼事?總不會是來說媒的吧?要不就地成親?無雙戲謔道。
哈哈哈...手下人跟著起哄,氣得佟嘉燕臉色忽紅忽白。
嗬嗬...若是嘉燕能入小爺的眼,我這當叔叔的自然歡喜。
隻怕小爺身邊紅顏太多,看不上這傻丫頭。
說正事吧。”佟四喜走近前,將手杖交給侄女,從懷中取出一張泛黃的老照片。
照片上是個穿日本軍裝的男子,手持,另一隻手提著件古舊長袍。
周圍日本兵正在荒山中搜尋什麼。
這是川島芳子?你從前的主子?
小爺好眼力。
川島少將其實與我們同根同源,曆史總是由勝利者書寫的。”
無雙不耐煩地打斷:少替主子辯解,有話直說。”
好。
這是1942年日軍在這片山區搜尋紅衣神教祭壇時拍的照片。
當時我也在場,但阻止了他們繼續探查水潭下的屍坑。
小爺,沙問天此人深不可測,他留下的東西碰不得。”
無雙冷笑道:“用不著你提醒,我自個兒的事心裡有數,你也少在這兒裝腔作勢,什麼大風大浪我沒見識過?川島芳子不敢碰的,我偏要碰!至於沙問天嘛,嘿嘿,我倒是挺想會會他!這底下藏著的玩意兒,我也非瞧不可,你唬不住我!”
“其實這次我帶人來,不過是想守著這水潭,免得外人闖出禍端。
既然小爺不算外人,又鐵了心要探個究竟,那佟某樂意奉陪。”
無雙挑眉道:“有人作伴總比獨闖強,隻是這底下暗道狹窄,人多反而不便。
佟老板琢磨琢磨,是你親自陪我走一趟,還是讓你侄女跟我下去?”
若說佟四喜是隻老狐狸,那眼前這年輕後生的心計隻怕更勝一籌。
無雙故意要在上頭留個人質,防的就是他們在底下使絆子,手裡捏著張牌才穩妥。
“嗬嗬……小爺這算盤打得可真精啊?”
“那是自然,咱們誰跟誰啊?對吧?誰都彆耍花招,大家心裡都門兒清!”無雙眯著眼,話裡夾著江湖暗語。
“也罷,我這侄女身子嬌弱,姑娘家不適合下這種陰氣重的地方。
老夫就陪小爺走一遭。”佟四喜回頭朝嘉燕使了個眼色,示意她提防無雙的人。
這小子表麵笑嘻嘻,實則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雖不及吳功耀的本事,卻滿肚子詭計。
“麻子叔,照顧好嘉燕妹子,這深山老林裡豺狼虎豹多的是,彆讓熊瞎子舔花了這張俏臉蛋。”他話裡有話,警告佟四喜彆在他眼皮底下玩花樣。
幾人攙著佟四喜下到水潭邊。
他繞著那塊鬆花石板端詳片刻,指著石板上披鬥篷的人影道:“這應該就是沙問天。
這兒和五十年前幾乎沒變,隻是這石板暗藏玄機,一般人可打不開它。”
九頭鳥書院)
——
第十三回紅衣神教的由來
“小爺想必已注意到四周樹上的四十九顆圖騰了吧?派人去砍東南角和西北角最外側的各三棵樹。”佟四喜果然厲害,一眼識破這是套古陣法,關鍵全在外圍圖騰上。
金點術在他手裡可謂出神入化,方才無雙琢磨半天毫無頭緒,竟被他瞬間點破。
奇事發生了!六棵老樹一倒,潭底石板上的人眼圖騰竟也消失了六個。
佟四喜自信地將手杖插入石板邊緣,稍一發力,石板應聲而起。
底下果然露出條密道,斜向青頂子山北麓延伸。
這地方百年無人踏足,加上水潭浸潤,地麵泥濘卻還算平整。
佟四喜含笑擺手:“請。”無雙假意謙讓,挽住他胳膊一同鑽進低矮潮濕的暗道。
他可不傻,入口若有什麼機關,總得有個擋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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