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謀反案篇】血嗣歸宗_巴清傳奇:丹砂與權謀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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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謀反案篇】血嗣歸宗(1 / 2)

【一:殷墟骨聲?祭場暗流】

殷墟的晨霧裹著三重氣息:陳年甲骨經火炙烤的焦糊味、祭祀坑深處滲出的鐵鏽般血腥氣,還有丹砂與水銀混合的冷冽甜香——那是昨夜墨者用青銅勺從鼎耳裂紋中舀出的汞液,特意灑在祭台四周,以應“玄鳥銜汞”的殷商古禮。巴清踩著碎骨走向祭台時,玄色祭服的交領已被露水打濕,領口刺繡的玄鳥紋用赤金與銀線交織,在晨光中泛著細碎光澤,每根針腳裡都嵌著從三星堆金杖上刮下的金屑,與她掌心玄鳥胎記產生微妙共振,讓左臂傷口隱隱發麻。

祭台外圍的圓形祭祀坑剛被墨者清理過半,三層疊壓的人牲遺骸觸目驚心。最底層是七具孩童骸骨,腕骨套著綠鬆石串珠,珠子上還留著手指摩挲的包漿,顯然是生前常戴之物;中層二十餘具成年男性骨骼,尺骨處均有整齊的斜向砍痕,骨縫裡嵌著青銅鏽跡,可辨認出是商式青銅鉞造成的致命傷,當屬被處決的戰俘;頂層三具女性遺骸保存最完整,頭頂插著三星堆風格的金箔發冠,冠上殘片的龍紋采用“範鑄法”鑄造,龍首外翻的弧度與鹹陽宮藏鼎的龍紋如出一轍,發冠內側還刻著微型“婦好”銘文——這是殷商貴族女性特有的標識。

“這些是帝乙二十二年的‘燎祭’遺存。”徐夫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她腰間的墨家連弩已卸下弩機,僅留青銅弩臂作裝飾,弩臂內側刻著“墨者徐氏,兼愛非攻”的細字。她蹲下身,用青銅鑷子夾起一塊孩童骸骨的指骨,指骨末端有明顯的啃咬痕跡:“碳十四測年顯示距今約三千一百年,與三星堆二號祭祀坑的埋藏年代完全吻合。你看這指骨咬痕,是當時用於祭祀的‘犬人’留下的——殷商有‘以犬殉葬,護靈歸天’的習俗。”

“時辰到——”巫祝的青銅鈴連響三聲,鈴舌墜著的小玉璋碰撞出清越聲響,在晨霧中傳出三裡之外。這位白發巫祝身著繪有北鬥七星的朱紅祭服,衣擺繡著“帝乙宗祀”四字,手持的象牙笏板長三尺三寸,上麵用朱砂刻滿“帝乙”“文丁”“武丁”等先祖日名,與殷墟出土的《乙巳卜辭》甲骨上的文字完全吻合。他走到祭台中央,將笏板豎在三足青銅鼎前,鼎身纏繞的青銅鎖鏈每節都鑄有“陽遁九局”符紋,鏈環銜接處還留著墨家“榫卯扣合”的工藝痕跡——正是重組的九鼎殘件,鼎耳裂紋滲出的汞液在晨光中凝成細碎星芒,滴落在祭台青石上,留下銀色的斑痕。

巴清抬手按住左臂,昨夜巫紋反噬的傷口還在發燙。那道形似玄鳥展翅的紋路下,青色血管正隨著脈搏泛出銀輝,像有無數細小的汞珠在血管裡流動——這是血脈與鼎氣共鳴的征兆,禽滑厘臨終前曾在竹簡上寫道:“九鼎乃夏商傳國之器,唯殷商王族後裔之血能使其‘血契重生’,屆時鼎鳴如雷,汞液化鳥。”她餘光掃過觀禮席,秦始皇一身玄色冕服坐在主位,十二旒珠冕的玉珠用和田青玉製成,每顆直徑恰好一寸,符合《周禮》“天子玉藻,十有二旒”的規製。他指尖反複摩挲著玉圭上的“受命於天,既壽永昌”銘文,指甲將銘文邊緣的紋路磨得發亮,目光卻死死黏著巴清的巫紋,喉結不自覺地滾動——汞鏡中紂王與巴清重疊的麵容,此刻正隨著她的步伐在腦海中翻湧,讓他既渴望又忌憚。

觀禮席的暗流比晨霧更濃。李斯站在次席,寬袖下的手緊攥著一枚青銅符牌,符牌呈方形,邊長兩寸,邊緣刻著“少府監製”四字,中間鑄著蟠螭紋,與暗處死士腰間的腰牌紋路完全同源。他指節因用力而泛白,指腹在符牌背麵的凹槽裡反複摩挲——那裡藏著一小片用蠟封著的蠱蟲卵,是三天前楚國巫醫獻給她的“腐心蠱”,隻需遇血便能孵化。他斜後方的六國遺老們圍坐在一起,袖口露出各式禮器:韓國貴族的玉璧、趙國大夫的青銅帶鉤、魏國公子的錯金劍鞘,其中楚國貴族項燕的族侄項伯,袖口露出半截墨色玉琮,玉琮表麵刻著殷商時期的“鳥紋”,正是懷清台焚毀時失竊的三件鎮台禮器之一。

更隱秘的是第三排賓客,他們身著秦式黑衣,卻在袍角沾著驪山礦道特有的朱砂粉塵——那是丹砂礦脈與石灰岩混合的特殊物質,隻有在驪山北麓的水銀礦洞才會出現。巴清留意到他們靴底還嵌著墨家機關城的青銅鉚釘,鉚釘上的“矩子”紋被刻意磨去一半,隻留邊緣痕跡——顯然是李斯派人冒充墨者安插的死士。她突然聽見身後傳來甲葉輕響,徐夫人按在腰間的手微微偏斜,食指以“三短兩長”的節奏叩擊青銅弩臂,這是墨家“三進一退”的警示信號,意為“前方有三重殺機,需尋機後撤”。

“巴氏女,持鼎書登壇!”巫祝高唱時,兩名侍女捧著金絲裝訂的《鼎嗣錄》上前。書頁用西域進貢的蠶絲紙製成,封麵鑲嵌著七顆綠鬆石,拚成“玄鳥負鼎”的圖案。巴清接過時,指尖觸到書頁邊緣的凸起,翻開第一頁,三星堆金杖拓片在晨光中浮現,拓片邊緣的青銅鏽跡裡,藏著與鼎身相同的高放射性鉛元素痕跡——這種鉛料僅產於巴蜀的臨邛礦脈,是殷商與古蜀通商的鐵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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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足尖踏上祭台第三級台階時,青銅鼎突然發出“嗡”的低頻轟鳴,震得祭台青石縫隙中的碎骨都在顫動。鼎耳裂紋中湧出的汞液流速驟然加快,在半空凝成三寸長的玄鳥形狀,翅膀上的紋路用放大鏡才能看清——竟是用細小的甲骨文刻成的“帝乙女嗣”四字,與《鼎嗣錄》記載的“玄鳥負鼎”圖分毫不差。玄鳥在半空盤旋三匝,發出隻有巴清能聽見的尖鳴,突然俯衝墜入祭台縫隙,地底傳來“哢嗒哢嗒”的齒輪轉動聲——那是墨者連夜布設的“地聽”機關,用青銅管道連接祭台與三裡外的墨家營地,管道內壁貼著薄如蟬翼的金箔,能將祭台動靜以聲波形式同步傳遞。

巴清低頭看著祭台青石,上麵刻著密密麻麻的殷商卜辭,其中“貞:今日血祀,祖靈降否”的字樣被朱砂反複描摹,顯然是巫祝提前刻下的祈願。她忽然意識到,這場認祖儀式從一開始就是場賭局——嬴政賭她是真殷商後裔,能激活九鼎;李斯賭她是假的,能借機鏟除;而她自己,賭的是這鼎中汞液與血脈的共鳴,能揭開三星堆與殷商的千年關聯。

【二:血薦鼎耳?祖靈共鳴】

“行祼祭之禮,獻血親之血!”巫祝的聲音穿透晨霧,手中玉匕的柄端雕著饕餮紋,刃口磨得如鏡麵般光亮,在晨光中泛著寒芒。這是殷商最高等級的祭祖禮儀,參照《禮記?郊特牲》記載的“天子九獻禮”簡化而來,第一步需用玉匕蘸取鼎中水銀淨刃,名曰“滌凶”,意為洗去凡俗濁氣,方能承接祖靈感應。

巴清沒有猶豫,左手反手握住玉匕,刃口貼著左臂巫紋劃過——她特意避開傷口,卻讓刀刃恰好擦過青色血管。巫紋被血浸染的瞬間突然迸發紅光,血珠離開皮膚的刹那,在空氣中化作銀白汞滴,像一串被線牽著的珍珠,在空中拉出長長的光痕。這是殷商王族特有的“血汞同形”異象,《歸藏易》中記載“殷嗣之血,遇汞化鳥”,此刻竟完美應驗。

汞滴墜入青銅鼎的刹那,整座殷墟突然震顫,祭台下的甲骨堆中,數十片刻有卜辭的龜甲同時翻轉,甲麵朝上的紋路拚成完整的“吉”兆。這些甲骨殘片來自懷清台焚毀時飛出的甲骨冊,墨者用青銅鉚釘將其拚湊完整,裂縫處還殘留著三星堆特有的“芯骨—條形芯撐”加固痕跡——這種工藝是古蜀鑄銅的獨門技術,將細銅條插入陶範作為支撐,能防止青銅器澆築時變形,殷墟青銅器中隻有帝乙時期的禮器才采用此法,可見當時蜀商技術交流之深。

“是帝乙之脈!與汞鏡所見分毫不差!”秦始皇猛地起身,手中玉圭重重砸在案幾上,案上青瓷酒樽應聲碎裂,酒液混著瓷片濺在他的玄色冕服上,留下深色痕跡。他死死盯著鼎中泛光的汞液,呼吸變得急促——三年前在鹹陽宮,他曾讓方士用汞鏡照過巴清,鏡中浮現的紂王麵容讓他徹夜難眠,如今血汞化鳥的異象,徹底印證了她的王族身份。

鼎內的汞液開始沸騰,蒸汽在鼎口凝成的幻象愈發清晰。巴清首先看見一位身著玄端的殷商貴婦,她頭戴的青銅笄長一尺二寸,頂端插著九支孔雀羽,羽尖染著丹砂,與三星堆青銅神樹上的羽飾完全一致。貴婦的側臉輪廓與自己如出一轍,眼角的朱砂痣位置絲毫不差,她指尖捏著的卜骨刻有“文丁”日名,骨縫裡填著的朱砂已呈暗紅色,顯然是年代久遠所致。

“那是文丁王後,古蜀開明王朝的公主郫女。”徐夫人的低語帶著水汽,她從懷中掏出一卷泛黃的竹簡,上麵是墨家《非攻下》的殘篇,“竹簡記載,文丁十年,蜀王派使者攜青銅神樹、金杖為聘禮,將郫女嫁入殷商。她帶來了三十名古蜀鑄銅工匠,殷墟出土的‘蜀婦鼎’就是他們的作品。”

幻象突然流轉,展現出牧野之戰前夜的緊急場景:文丁王後站在祭台之上,身後跟著兩名手持青銅戈的侍衛,她親手將三星堆金杖埋入鼎下密室,金杖上的魚鳧紋與鼎身雲雷紋完美契合,形成“魚鳧護鼎”的圖案。她身邊的巫祝正用青銅針在甲骨上鑿孔,針身細長如發,是用隕鐵打造的特殊工具,刻下“貞:秦蜀同源,鼎傾則興”的卜辭後,將朱砂填入刻痕——朱砂填入的瞬間,整座祭台泛起銀輝,與此刻鼎中汞液的光芒一模一樣,連光斑的形狀都分毫不差。

異變突生。觀禮席第三排突然射出三支淬毒弩箭,箭杆塗著黑漆,箭頭裹著黑色蠱蟲,蟲身約半寸長,頭部有細小的螯牙,直撲鼎中汞液。這是楚國特有的“腐心蠱”,用巫山蜈蚣與丹砂毒草喂養而成,遇活物精血便會鑽入血脈,半個時辰內就能讓五臟潰爛成泥,且無藥可解。

巴清早有防備——昨夜徐夫人通過“地聽”機關聽到死士的密謀,特意將異色曼陀羅花粉藏在《鼎嗣錄》夾層。她反手將書頁擲向半空,蠶絲紙在氣流中展開,淡黃色的花粉如細雪般散落,蠱蟲觸到花粉的瞬間,身體突然僵化,從空中墜落,落地後化作一灘黑血,散發出刺鼻的腥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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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下!”秦始皇厲聲令下,玄甲軍的青銅戈矛瞬間圍住第三排賓客。為首的死士被按倒時,袖中掉出一枚刻有“李”字的青銅令牌,令牌背麵的蟠螭紋與李斯腰間符牌的紋路完全相同,連蟠螭的眼睛形狀都絲毫不差。更致命的是他靴底的蠱蟲囊,用豬膀胱製成,殘留的黏液呈淡綠色,與102章楚國宮廷密匣中的殘留物完全一致——那是當年楚國巫醫獻給李斯的蠱蟲培育液。

李斯臉色煞白,忙跪伏於地,額頭重重磕在石階上,發出“咚咚”的聲響,很快就滲出血跡:“陛下明鑒!此乃六國餘孽冒充臣屬,欲挑撥君臣關係!臣對陛下忠心耿耿,絕無二心!”他的聲音帶著哭腔,雙手死死抓著地麵的青石,指甲縫裡嵌滿了塵土。

巴清緩步走下祭台,赤霄劍的劍穗掃過死士的手腕。死者袖口露出半截帛書,用秦隸寫著“殺巴清,毀鼎器,李相許以蜀地三萬戶”,字跡潦草,顯然是倉促寫就。她彎腰撿起帛書,走到李斯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李丞相,這異色曼陀羅花粉產自丹穴山深處,唯有少府管控的貢道能運入鹹陽,且需用特製的銀盒保存,否則會失卻毒性。你府中上個月剛申領過一盒,說是用於‘煉製驅蟲藥’,不知與今日的花粉是否有關?”

李斯的身體突然僵住,指尖微微顫抖,目光躲閃著不敢看巴清。他知道,自己的謊言已被戳穿,此刻唯有賭嬴政念及舊情,能饒他一命。可他沒看到,秦始皇眼中的冰冷已蔓延到嘴角——從焚書坑儒到私藏蠱蟲,李斯的野心早已超出嬴政的容忍限度,這場認祖儀式,恰好成了清算他的導火索。

【三:金麵浮空?古蜀秘語】

青銅鼎的震顫愈發劇烈,鼎耳突然崩裂出三道新紋,紋路寬度恰好三寸,與巴清左臂的巫紋完美契合,形成“天、地、人”三才格局。鼎內的汞液旋轉速度加快,凝成直徑丈餘的漩渦,漩渦中心托起一麵巴掌大的金麵具——縱目突出三寸,瞳孔用墨玉鑲嵌,鼻梁挺直如圭,鼻翼兩側刻著細密的雲雷紋,正是煉丹爐底發現的三星堆器物。麵具邊緣還留著分鑄合範的痕跡,接口處的銅鏽呈淡綠色,與殷墟出土的“婦好鴞尊”的鑄造工藝同源,可見是用同一批工匠打造。

麵具在汞光中逐漸放大,直至懸浮在祭台之上,縱目處的空洞竟透出星鬥光芒,將祭台西側的石壁照得發亮。石壁上原本模糊的刻痕,在金光照射下浮現出密密麻麻的銘文——似甲非甲、似篆非篆,筆畫彎曲如蛇,正是三星堆青銅神樹上的神秘符號,其中幾個符號與《鼎嗣錄》中的“蜀”“鼎”“血”字完全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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