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中郡的治所鹹陽城附近,有一座名為“雲陽”的小城,這裡是關中郡的龍脈彙聚之地,地下的地脈呈“龍形”,與驪山的九鼎陣脈相連。潛伏在這裡的赤霄軍士兵共有五百人,由當年的礦場隊長趙虎統領,他們大多以農夫或獵戶的身份隱藏,等待著醒脈的時刻。
趙虎今年四十歲,身材高大,左臂的休眠巫紋因常年在龍脈附近生活,早已比其他士兵的紋路更清晰些。當巴清的醒脈信號傳來時,他正在田間勞作,左臂突然傳來強烈的灼熱感,淡銀色的巫紋瞬間變得通紅,仿佛要燒起來一般。
“快!召集兄弟們!”趙虎立刻放下鋤頭,朝著田間的其他農夫喊道——這些農夫都是潛伏的赤霄軍士兵。眾人快步聚集到田邊的破廟裡,趙虎按照信中的指示,取出青銅盒中的血引,帶領眾人咬破指尖,將鮮血滴在臂上的巫紋上。
“嗡——”五百道赤金色的光芒同時爆發,破廟的屋頂甚至被光芒震得落下灰塵。趙虎能清晰地感受到,體內的力量比激活前更強,而且周圍的地脈仿佛在與他的巫紋對話,地下傳來微弱的震顫,讓他的腳步變得異常沉穩,仿佛與大地融為了一體。
“隊長,我感覺能舉起村口的那塊巨石!”一名年輕的士兵興奮地喊道,他的巫紋泛著赤光,拳頭緊握,眼中滿是激動。
趙虎剛要說話,突然,他的左臂傳來一陣強烈的共鳴感,巫紋的赤金色光芒瞬間變得刺眼,竟從“玄鳥銜鼎”紋變成了“龍形”紋,與地下的龍脈形狀一模一樣。同時,地下的震顫變得越來越強烈,破廟的地麵開始裂開細小的縫隙,縫隙中冒出淡銀色的汞光,與巫紋的光芒交織在一起。
“這是……龍脈共鳴?”趙虎心中震驚,他曾聽巴清說過,巫紋若與駐地的龍脈產生共鳴,便能借龍脈之力,發揮出遠超平時的力量,但這種情況極其罕見,隻有在龍脈彙聚之地,且士兵的巫紋與地脈氣息高度契合時才會出現。
不僅是趙虎,其他士兵的巫紋也開始發生變化,有的變成了“虎形”,有的變成了“蛇形”,皆與雲陽地下的地脈分支形狀相符。他們的身體懸浮起來,離地半尺,左臂的巫紋光芒與地下冒出的汞光相連,形成一道道赤金色的光柱,直衝雲霄。
“轟!”一聲巨響,雲陽城的地麵突然震動起來,村口的那塊巨石竟被地脈的力量頂起,懸浮在半空中。周圍的樹木劇烈搖晃,樹葉紛紛落下,卻在靠近赤金色光柱時被光芒燒成灰燼。遠處的雲陽縣城裡,百姓們驚恐地看著天空中的光柱,紛紛跪倒在地,以為是神跡降臨。
此刻,鹹陽城的墨家機關庫中,巴清正通過地脈羅盤關注著各郡的醒脈情況。當她看到關中郡的羅盤區域突然爆發出刺眼的赤光,銀線竟變成了龍形時,心中猛地一震——這是龍脈共鳴的征兆!
“大人!關中郡的地脈異動,龍脈與巫紋產生了共鳴!”宋亥匆匆跑來,手中拿著一個青銅探測器,探測器上的指針瘋狂轉動,“探測器顯示,雲陽城的地脈能量比平時強十倍,赤霄軍士兵的巫紋力量也在急劇提升!”
巴清快步走到羅盤旁,指尖輕觸關中郡的青銅珠,珠身傳來強烈的共鳴感,讓她的指尖發麻。她能感受到,雲陽城的五百名赤霄軍士兵此刻如五百尊戰神,他們的巫紋與龍脈融為一體,形成了一道強大的屏障,任何靠近的敵人都會被龍脈之力碾壓。
“太好了!”巴清的眼中閃過驚喜,“龍脈共鳴能讓士兵的力量倍增,正好能抵擋衛朔的破鼎咒!”但她很快又皺起眉頭,“隻是共鳴的動靜太大,定會引來衛朔的注意,他若知道我們激活了士兵,定會提前動手。”
果然,沒過多久,影衛便傳來消息:衛朔的眼線在雲陽城看到了赤金色的光柱,已快馬稟報給衛朔;同時,三川郡的李由也察覺到了赤霄軍的行動,提前調動私兵,準備在今日傍晚起事,不再等待三日後。
巴清的目光變得凝重,她看著地脈羅盤上關中郡的赤光與三川郡的銀光交織,知道時間已經不多了。“宋亥,立刻傳令:三川郡的赤霄軍士兵全力阻止李由起事,拖延時間;關中郡的士兵則原地待命,借龍脈之力布防,防止匈奴偷襲;雲中郡和河東郡的士兵速去驪山,守護汞河陣眼!”
“喏!”宋亥立刻轉身去傳令,機關庫中的地脈羅盤仍在發出嗡鳴,關中郡的赤光越來越亮,甚至透過密室的牆壁,在鹹陽城的地麵上映出淡淡的龍形紋路,如一條沉睡的巨龍,即將蘇醒。
【四:兵鋒待發:暗潮湧驪山】
兩日後,各郡的醒脈情況陸續傳來:三川郡的李由起事失敗,被陳甲與王賬房帶領的赤霄軍士兵圍困在郡守府中,隻待巴清下令便可擒殺;關中郡的趙虎帶領五百名士兵借龍脈之力,在雲陽城布下了“地脈陣”,匈奴的先鋒部隊剛靠近便被地脈之力震退;雲中郡和河東郡的一千名赤霄軍士兵已抵達驪山,在汞河陣眼周圍布防,左臂的赤金色巫紋與驪山的九鼎陣脈相連,形成了一道堅固的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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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河東郡的兩百名士兵失去了聯係,影衛探查後發現,這些士兵的巫紋被衛朔的巫蠱控製,變成了淡黑色,此刻正朝著驪山的方向移動——衛朔竟用巫蠱操控了赤霄軍士兵,想讓他們從內部破壞九鼎陣眼。
巴清站在驪山的高處,望著下方的汞河陣眼——一條寬約十丈的汞河在地下流淌,河麵上泛著銀色的光芒,與周圍的青銅柱相連,形成九鼎陣的核心。赤霄軍士兵們列隊站在汞河兩側,左臂的赤金色巫紋與青銅柱的紋路共鳴,泛著淡淡的金光,如一道金色的屏障,守護著陣眼。
“衛朔的巫蠱能控製醒脈後的士兵,說明他已經破解了鼎魂露的部分配方,甚至能反向利用巫紋的力量。”宋亥站在巴清身旁,麵色凝重,“被控製的兩百名士兵已經快到驪山了,我們該如何應對?”
巴清沉默片刻,目光落在左臂的巫紋上——她的巫紋是“鼎形”,是所有赤霄軍士兵巫紋的源頭,理論上能通過鼎脈之力淨化被控製的巫紋。“我去會會他們。”她握緊腰間的青銅劍,“你們留在這裡守護陣眼,若我半個時辰後未回,便啟動墨家的‘機關城’,將汞河陣眼封閉。”
宋亥想要勸阻,卻被巴清的眼神製止。“這是唯一的辦法。”巴清的語氣堅定,“那些士兵是無辜的,我不能看著他們被衛朔利用,成為破壞鼎脈的工具。”
她轉身走下驪山,左臂的巫紋泛著赤金色的光芒,與驪山的地脈產生共鳴,讓她的腳步變得異常輕盈。剛走到驪山腳下,便看到兩百名士兵朝著陣眼方向走來,他們的眼神空洞,左臂的巫紋呈淡黑色,泛著詭異的光芒,正是被巫蠱控製的跡象。
“止步!”巴清大喝一聲,站在士兵們的麵前,左臂的赤金色巫紋光芒大盛,“我知道你們被衛朔的巫蠱控製,現在我要淨化你們的巫紋,回到赤霄軍的隊伍中來!”
士兵們沒有回應,隻是舉起手中的長刀,朝著巴清撲來。巴清不退反進,手中的青銅劍出鞘,劍身的鼎耳殘片泛著銀光,與她左臂的巫紋共鳴,劍身上瞬間布滿赤金色的紋路。
“鐺!”巴清揮劍擋住一名士兵的長刀,劍身上的巫紋光芒傳入士兵的體內,士兵左臂的淡黑色巫紋竟泛起一絲赤光。“醒醒!你們是赤霄軍的士兵,是守護鼎脈的勇士,不是衛朔的傀儡!”巴清高聲喊道,聲音中帶著鼎脈之力,傳入每個士兵的耳中。
士兵們的動作頓了頓,眼神中閃過一絲清明,但很快又被淡黑色的巫紋覆蓋,再次朝著巴清撲來。巴清知道,衛朔的巫蠱控製極深,僅憑言語無法喚醒他們,必須用鼎脈之力強行淨化。
她深吸一口氣,將鼎脈之力全部注入左臂的巫紋中,赤金色的光芒瞬間爆發,形成一道巨大的“玄鳥銜鼎”虛影,籠罩在兩百名士兵的上空。“鼎脈淨化!”巴清高聲念出殷商的淨化咒,虛影中的玄鳥展翅,朝著士兵們俯衝而下,赤金色的光芒如雨水般落在他們的身上。
“啊——”士兵們發出痛苦的嘶吼,左臂的淡黑色巫紋與赤金色光芒激烈碰撞,冒出陣陣黑煙。有的士兵開始掙紮,眼神中的清明越來越多;有的士兵則倒在地上,身體劇烈抽搐,淡黑色的巫紋漸漸褪去,露出原本的赤金色。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陰冷的笑聲:“巴清,你以為憑這點鼎脈之力,就能破解我的巫蠱嗎?”衛朔的身影出現在不遠處的山坡上,他的手中握著一枚刻有破鼎咒的甲骨,左臂的巫紋呈黑色,泛著詭異的光芒,“今日,我便用這兩百名士兵的血,獻祭九鼎陣,讓大秦的天命徹底崩塌!”
巴清心中一凜,知道衛朔要動手了。她看著仍在掙紮的士兵們,咬牙道:“宋亥!啟動機關城!”
驪山的地麵突然震動起來,汞河陣眼周圍的青銅柱緩緩升起,形成一道堅固的城牆,將陣眼與衛朔隔絕開來。同時,赤霄軍的士兵們也紛紛舉起手中的兵器,左臂的赤金色巫紋光芒大盛,朝著衛朔的方向望去。
衛朔看著升起的青銅城牆,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晚了!破鼎咒已經啟動,驪山的九鼎陣脈即將崩塌,大秦的末日,就在今日!”他舉起手中的甲骨,黑色的巫紋光芒爆發,與驪山的地脈產生共鳴,地下傳來強烈的震顫,汞河的水麵開始劇烈波動,泛著黑色的光芒。
巴清握緊青銅劍,左臂的赤金色巫紋與周圍的赤霄軍士兵的巫紋連成一片,形成一道巨大的赤金色屏障,擋在青銅城牆前。“衛朔,你想破鼎滅秦,先過我赤霄軍這一關!”
驪山的上空,赤金色的巫紋光芒與黑色的破鼎咒光芒激烈碰撞,形成一道巨大的光帶,將整個驪山籠罩。地下的地脈劇烈震顫,汞河的水麵泛起巨浪,九鼎陣的青銅柱發出低沉的嗡鳴——一場關乎鼎脈存亡、大秦興衰的決戰,終於在驪山腳下拉開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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