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歲摸著下巴:
“但是,接下來他們可能會在我們的生意上做點幺蛾子……今晚去看看吧。”
“哥哥,我睡哪裡?”
海鱗鱗的聲音傳來,扯回了陳歲的思緒。
“你睡另外一個房間或者在這個房間跟我睡都行,反正是兩張床。”
陳歲看著房間裡的兩張床說道。
看的出來,這間屋子裡的第二張床似乎是臨時添加的,對方應該是聽說了他們有三個人。
“睡那邊,陶子墨回來怎麼辦?”
“沒事,他不傻,這邊還有一張床。”
海鱗鱗點點頭,沒再說話。
“我今晚要出去。”
陳歲又說道。
“……”
海鱗鱗歪歪頭,“那就是今晚睡不了了?”
“兩個選擇,第一,你現在補一下覺,晚點我叫你。第二,現在不睡,晚點出去的時候你在我背上睡。”
“我選第二種。”
“我最近腰疼。”
“我選第二種。”
“你早點睡能補過來。”
“我選第二種。”
“第二種禁選。”
陳歲最終道。
話落,空氣稍微安靜,海鱗鱗以一種莫名的表情盯著陳歲,陳歲撓了撓鼻子。
倆人大眼瞪小眼。
海鱗鱗:“彳亍——”
……
入夜,一處紙醉金迷的歌會,在一片渲染成黃綠色的燈光中,酒氣喧嚷充斥四周。
台上的歌姬歌喉嫵媚,下麵的眾人肆意狂歡。
高台二樓,高大的落地窗映出下方舞台的全部景色。
一道身材肥胖的身影臥在柔軟的座位裡,一邊欣賞著下麵的景象,一邊進食著麵前桌子上的食物。
大塊的肥肉帶起粘稠的醬汁,彈滑的肉塊映射出肥膩的光澤。
吸溜溜。
像是吸食一樣被他吞進口中。
旁邊擺著幾塊絲巾包裹的白色晶體,每一塊都被分割成冰糖大小,很是整齊的小方塊。
這是純度很高的藻煙塊。
吃完肉,他又伸出肥胖到手指都被埋在肥肉裡的手掌,捏一塊白色晶體。
用餐刀割開自己身上的一塊肥肉,些許鮮血流出之後,就隻剩下白花花的脂肪,從中間的切口看去,像是兩片被切開的肥油。
隨即,他將這藻煙塊塞進了傷口,將傷口捏起。
幾秒鐘後。
肥碩的臉上仿佛褶子都飛揚起來,整個人興奮顫抖,抖得像是地震時豬肉鋪子裡掛起來的豬膘。
爽快無比。
沒多久,便出了一頭的膩汗,將身下的座位布料都染成了深色。
口中發出尖細的低笑,仿佛模糊的夢囈:
“嘿嘿……絕品,絕品……”
半晌,他仿佛意猶未儘。
微微抬起手,正要去取第二塊藻煙。
咚咚。
這時,門響了兩聲。
在下麵的狂歡聲音中顯得格外清晰。
肥胖男人的手頓了頓,隨後收回,發出低啞尖細的聲音:
“誰啊?”
門外傳進來一道聲音,“褚大人,是我,李宗。”
褚康的嘴角扯過一絲褶皺,仿佛有些不耐,“進。”
門外的男人走進來,他臉上的山羊胡十分明顯,正是白天時與陳歲交流的人。
褚康的寬大座椅背對著他,隻能看到一坨黑漆漆的影子映在地麵上。
一進來,李宗便聞到一股混雜在香薰味道之中的惡臭,頓時,胃裡開始翻江倒海了。
他心裡明白,估計是這頭肥豬又吸嗨了,拉在褲兜裡了。
這相當的臭味,簡直能把人熏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