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柔精心栽培的兩名隨軍醫護,匆匆奔至傷員身側。
其中一位年輕女醫官,身姿輕盈如燕,一個利落的蹲身,雙手宛如春風中輕柔拂動的柳枝,緩緩而又小心翼翼地查看徐壯強的傷口。
她那專注且小心翼翼的模樣,仿佛眼前躺著的不是傷員,而是一件極易破碎的稀世珍寶,稍一用力就會驚擾到沉睡中的他。
另一位年長的醫官,神色凝重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他迅速從藥箱中取出銀製鑷子,那動作熟練而又沉穩。
接著,他用鑷子夾起一塊紗布,輕輕覆蓋在傷口上,眉頭緊緊鎖住,沉聲道:“這傷口足有三寸之深,好在未傷及要害,隻是失血過多罷了。”
言罷,他微微轉身,向一旁的謝逸凡拱手作揖,動作恭敬而又標準,說道:“寨主且放寬心,性命無虞,隻是需靜養月餘。”
謝逸凡原本緊繃如弦的肩線,此刻終於如釋重負般鬆懈下來。
他猛地轉身,大步流星地走到孤狼屍體旁,眼中怒火如熊熊燃燒的烈火,仿佛要將眼前的一切都焚燒殆儘。
他抬腳如雷霆般狠狠踹在狼腹上,伴隨著一聲怒喝:“你這畜生,害我險些折損一員大將!”
此時,跟著戰士們一同進來的張文斌,渾身猛地一震,好似被一道無形的閃電擊中,差點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他瞪大了眼睛,心中暗自嘀咕:“人家劉備摔阿鬥,好歹還落個仁德的美名,咱寨主倒好,連個‘成本’都不願出,這手段……可比劉備‘實在’多了,嘖嘖。”
正琢磨著,卻見謝逸凡忽然蹲下身,手掌緩緩按在孤狼身上,他低聲呢喃了一句什麼。
起身時,眼底閃過一抹冷厲的光芒,如同寒夜中閃爍的寒星,讓人不寒而栗。
“鐵山,你的仇,我們幫你報了!”謝逸凡聲如洪鐘,那聲音仿佛具有無窮的力量,振聾發聵,在空氣中久久回蕩。
龍戰營的戰士們效率極高,如同猛虎下山般迅速衝向山寨剩下的人,統統俘虜。
他們眼神銳利,動作敏捷,三兩下就從被俘的壯漢口中撬出了首領的下落。
此刻,那首領被反綁在營帳中央,額角冷汗涔涔,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不停地滾落。
見謝逸凡大步走進,他立刻“撲通”一聲跪地,那聲音清脆而又響亮,仿佛是他在向命運發出的最後哀求。
他哭喪著臉,聲音顫抖地求饒道:“寨主饒命啊!小的也是被逼無奈……”
“被逼無奈?”謝逸凡冷笑一聲,那笑聲如寒冰般刺骨,仿佛要將眼前的人凍結。
他抬腳狠狠踩住對方肩頭,那力量之大,讓對方的身體都微微顫抖起來。
他冷冷道,“被逼著搶百姓糧食?被逼著強占民女?”說罷,他轉頭對負責審訊的戰士下令道,“把難民都帶進來。”
不多時,二十餘名衣衫襤褸、麵黃肌瘦的百姓被押進帳中。
他們一個個眼神空洞,神情麻木,仿佛對這個世界已經失去了希望。
謝逸凡站在高處,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屹立不倒。他指著被縛的壯漢,大聲問道:“此人便是營地首領,你們說,他都犯下了哪些罪行?”
人群中走出個白發蒼蒼的老者,他拄著拐杖,腳步蹣跚,顫顫巍巍地說道:“上月他帶人搶了我家僅有的半袋米,還……還打傷了我兒!”
話音未落,人群中便如炸開了鍋一般,此起彼伏的控訴聲響起:“他強占我閨女!”“他殺了我丈夫!”那聲音,充滿了憤怒和仇恨,仿佛要將眼前的人撕成碎片。
謝逸凡微微點頭,那動作沉穩而又堅定。
他轉身對戰士們下令道:“凡強奸、殺人者,斬;搶掠百姓者,囚;未參與惡行者,釋。”
說著,他目光如炬,掃過被押來的俘虜,大聲喝道,“你們自己站出來,是生是死,由百姓定!”
話音落下,人群自動分開,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牽引。
左側十餘人垂頭喪氣,如霜打的茄子,耷拉著腦袋,不敢抬頭看人;
右側七八人麵如死灰,仿佛看到了地獄的入口,身體不停地顫抖著;
中間二十餘人則長舒一口氣,如釋重負,臉上露出一絲慶幸的神情。
謝逸凡揮了揮手,戰士們立刻如離弦之箭般行動起來,帳外很快傳來鐵器出鞘的冷冽聲響,那聲音,仿佛是死神的召喚。
這一波操作,如同一場精彩的表演,讓謝逸凡瞬間收獲了不少好感和忠誠度。
以前,這些人連自己的生命都無法掌控,轉眼間卻可以決定仇人的生死,這種巨大的反差,讓他們對謝逸凡充滿了敬畏。
他們看著謝逸凡,眼神中充滿了崇拜和感激,仿佛看到了拯救他們的神明。
......
養雞場還剩下三百多隻雞,謝逸凡打算全部帶回山寨。
隻是雞飼料所剩無幾,大部分已經被這幫混蛋當作糧食發給了營地的百姓。
他看著那些瘦弱的雞,心中暗自盤算著如何讓它們在山寨裡茁壯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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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羅猛和鐵鋼都老實了不少,像兩隻溫順的小貓。
他們低著頭,腳步緩慢,仿佛被剛才的戰鬥嚇破了膽。
剛才的戰鬥,他們倆連一點忙都幫不上,那隻孤狼的速度和利爪,讓他們根本無法抵擋。
而徐壯強的速度和無堅不摧的能力,簡直就是他們的克星。
他們看著徐壯強的背影,眼中充滿了敬畏和羨慕。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遭遇現實毒打的哥倆,總算學會了低調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