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1章:神力枯竭與生死抉擇
我的神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竭,原本在神王中期充盈澎湃的神力海洋,此刻正急速乾涸。一陣陣強烈的虛弱感如同潮水般襲來,我的臉色迅速變得蒼白,連站立都有些勉強,隻能緊緊抓住他滾燙的車身以穩住自己。這感覺比連續進行十次超遠距離空間跳躍還要糟糕,是本源在被抽取!
林瘋子的情況更糟,他車身的光芒以驚人的速度暗淡下去,內部傳來零件過載、瀕臨崩潰的刺耳聲響,甚至冒起了更加濃鬱的、帶著焦糊味的青煙——這次絕對不是他之前為了效果模擬出來的,而是真實的高溫與能量失控導致的物理現象!他那堅固無比,經曆過無數次戰鬥洗禮的車身外殼,此刻在液態合金的覆蓋下,竟然開始出現細微的、如同瓷器開裂般的紋路!
“不行……這樣下去……我們都會……”林瘋子的話語已經無法連貫,電子音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屏幕的光芒也忽明忽滅,仿佛下一秒就會徹底熄滅。
死亡的陰影,前所未有的清晰,籠罩了我們。在這絕對的法則靜默區,失去了所有神通手段,麵對這突如其來的、無法理解的吞噬危機,我們似乎……無路可逃。周圍死寂一片,隻有那混沌光團依舊按照固有的節奏脈動,仿佛在冷眼旁觀著我們的掙紮。
我緊緊抱著他滾燙得嚇人的車身,感受著自身神力的飛速流逝,看著他那逐漸黯淡、仿佛隨時會徹底熄滅的屏幕,一股絕望混合著強烈的不甘湧上心頭。輪回的謎團還未解開,平台的構想剛剛起步,甚至……我們之間那懵懂的情感還未曾真正明晰……難道就要這樣,莫名其妙地隕落在這片連法則都沉默的墳墓之中?
不!絕不!
我猛地一咬牙,眼中閃過一絲決絕。既然無法切斷連接,那就……拚一把!
“瘋子……”我嘶聲道,聲音因為虛弱而有些沙啞,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撐住……一定有辦法的……聽著,我把我最後的本命神力也渡給你!我們一起扛!”
所謂本命神力,是神隻最核心、與神魂緊密相連的力量,一旦損耗過度,輕則境界跌落,重則神魂消散。但此刻,我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
我強行凝聚起神魂深處那最後一絲試圖穩固神魂的本命神力,那是一縷極其精純、蘊含著我對紅塵法則所有領悟的粉紅色能量流,毫不猶豫地、更加洶湧地透過契約連接,朝著林瘋子湧去!
這不是為了給他“充電”,而是試圖用我自身最本源的力量,去衝擊、去乾擾那起源合金的吞噬過程!這是一種近乎自毀式的嘗試,賭的是我的本命神力能否引起這古怪合金的某種“反應”!
“你瘋了!快停下!”林瘋子感知到我輸送過來的能量性質變了,瞬間明白了我的意圖,電子音帶著前所未有的驚惶和憤怒,“你會神魂俱滅的!”
“閉嘴……鐵皮混蛋……”我咬著牙,感受著神魂因為本命神力的流逝而傳來的撕裂般的劇痛,意識都開始有些模糊,“說好的一起……送到宇宙儘頭呢……想撇下我……沒門……”
那起源合金似乎感受到了我們這決絕的、近乎同歸於儘的抵抗意誌,尤其是我那蘊含著獨特紅塵法則波動的本命神力的注入,讓那混沌的流光出現了一絲極其細微的、幾乎難以察覺的凝滯。吞噬的速度,似乎……慢了一點點?
但也僅僅是慢了一點點而已。那無底洞般的吸力依舊存在,我和林瘋子的狀態依舊在急速下滑。我的視線開始發黑,耳邊嗡嗡作響,隻能憑借本能死死抱住他。林瘋子的車身震動幅度變小了,不是因為好轉,而是因為能量即將耗儘,連劇烈震動的力氣都沒有了。
難道……真的到此為止了嗎?
就在我意識即將徹底沉入黑暗的前一瞬,我仿佛感覺到,林瘋子那原本混亂、瀕臨熄滅的機械之心深處,在與上方那混沌光團、與這起源合金的強烈共鳴中,一點微弱卻無比堅韌的靈光,驟然亮起!那靈光,帶著一種我從未在他身上感受到過的、古老而原始的意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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