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沉默,到家時已然夕陽大盛,如金如橘的光芒,給整個小院鍍上了一層暖意。
好在陳安安還有戒指空間可以進去修煉!
宋回給她帶來了鹿茸換了二百六十兩銀,那朵血靈芝更是極品中的極品。
她回他千機三件套,斷了因果,得個心安。
父女兩個把驢車上的東西整理完吃了一個簡單的晚飯,像是過去的十五年那樣,依舊是兩個人。
當村長的兒子得寶送來他們的戶籍時,陳安安才恍然,那矮凳上如今空空蕩蕩。
隻是。人都走了,這戶籍還有什麼用?
“宿主,這戶籍有大用呢,雖然宋回走了,但你是在他的認可之下辦的戶籍,是被天道認可的,不管他在哪裡,你們依舊是親屬關係。”
“啊,那還挺好的,辛虧給了宋回一點東西,不然我這心裡還真是過意不去。”
“嗯嗯,宿主給他的東西可是連修真界都難得的寶物呢,這千機四件套在係統任務裡是元嬰期的任務獎勵,也就是現在和主係統斷聯了,我才可以隨意拿出來。”
“元嬰期啊,那是好東西,小可愛,你把那把千機傘也拿出來給我吧,我放儲物袋裡防身用。”
“嗯,已經暫存至係統空間,請宿主查收。”
這小係統現在和陳安安是徹底一條心了,她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得相互扶持。
陳安安把千機傘認了主,練了差不多一個時辰,算是差不多使用熟練了。便不再耽擱,加緊修煉。
一直到除夕前這段時間陳安安都沒有外出,除了白天和陳父一起吃個飯,其他時間都是在修煉。
現在她已經煉氣二層,學了小火球術,枯木逢春術,纏繞術,等幾個小法術。
這段時間陳父雖然沒有再出去接生意,卻也沒閒著。
陳安安上輩子用過農具,但並不知道原理,隻能畫個大概圖樣,陳父就根據陳安安的圖樣,一遍遍做出來,一遍遍修改。
經過不知道多少次的修改試驗,終於是把陳安安畫的簡易版的屈原犁,揚穀的風車,灌溉用的龍骨水車。
陳安安看了成果很高興,古代勞動人民的智慧真的不容小覷。
陳父每樣先做個三個,說是等過了年縣衙開工了再上報過去。
陳安安想起上次被謝婉兒威脅的事情,給陳父說了一下,陳父倒是很樂觀。
“上次我並沒有被叫到衙門裡過堂,隻是被帶到了一個宅院裡,那個謝婉兒估計就買通了幾個衙役,隻是為了要走宋回那小子,這次進獻農具,對於大曆朝是天大的喜事,你就不用擔心了。”
陳安安上次也沒看到陳父身上的傷,至於陳父的情況也隻是聽謝婉兒的小廝說的,縣令正在審問。
想想這改良農具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也不會出什麼差錯,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
這邊一片祥和,同在正源縣下邊鄉村的和陳安安隔山相望的杜晴也終於搞定了她的原生家庭。
對原主非打即罵的奶奶死在了風雪交加的夜晚。
第二天大家起床時看到了已經快被雪給完全掩蓋掉的一排大腳印從主屋直通三叔的房間。
在三叔房間的桌子上看到了五十吊錢。三叔百口莫辯。
大家都說杜晴的三叔為了五十吊錢一碗砒霜毒死了親娘。
沒有人真心守靈,三家人因為分家的事吵的不可開交。
確切的說是大伯和三叔兩家吵的不可開交,杜晴爹娘當不了和事佬隻能當牆頭草,左右搖擺。
葬禮辦的也不風光,大家都想為以後自己的小家多攢些銀錢,隻能買了一副最便宜的薄棺材,最便宜的壽衣,以及少的可憐的紙紮。
在杜家一人獨大,作威作福了半輩子的人,走的甚是淒涼。
不過沒人同情,沒人心疼。
回到家脫了孝布的兒孫們就開始分家搬東西,壘院牆。
儘管杜晴家分的東西最少,分的地方最少,儘管那五十吊錢花了她五百積分,儘管奶奶臨死前怨毒的眼睛總是在她夢裡出現。
她還是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