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子整體節奏得拿捏好,總不能為了項霄樂一段戲就打亂後頭的安排。開頭那塊兒的時間,咱們當初可是拍板定過調子的。”
旁邊另一位導演也笑嗬嗬地插話,實話講,項霄樂這幾場鏡頭,他們所有人看下來都覺得砍哪一段都舍不得。
所以大家心裡都清楚,這小子的表現實在太過驚豔,讓人看了隻想拍桌子叫好。
“誰想到啊,你從華國帶回來的這演員居然這麼能打。我之前壓根不信,這人能讓我這麼放心,甚至還看得心頭發熱。”
幾個導演坐一塊兒,對項霄樂的發揮簡直滿意到不行。可除了滿意,他們心裡也隱約浮起些彆的念頭——這人帶來的可能性,遠不止眼前這幾場戲這麼簡單。
“既然都說到這兒了,那我當初給他定的那個角色,應該也不算太誇張吧?現在還有誰覺得不合適?”
說話的這位導演滿臉自信,眼神發亮。他當初堅持把項霄樂帶進組,現在所有人都對他另眼相看,他自己心裡那股子得意勁兒早就壓不住了。
畢竟,不是誰都有一雙火眼金睛,能挑出項霄樂這樣的角色來。
他說著,還下意識挺了挺腰板,姿態十足。
“那還用說?誰不知道你克裡斯眼光毒,這回撿到寶了。等這戲殺青,你可得幫我牽個線,我想跟他私下聊聊。”
一位副導演笑著湊過來,臉上帶著幾分狡黠,話裡話外已經開始打項霄樂的主意,明顯是想搶人。
“哎哎,話可得說清楚啊,人可是我從中國千山萬水淘回來的。你要敢在背後搞小動作,咱這合作當場掀桌。”
克裡斯板起臉,半真半假地撂下話。他太清楚了,像項霄樂這種即興爆發力強、又能自由切換狀態的演員,哪個導演看了不眼紅?
更難得的是,項霄樂的表演完全不受外形限製。
彆人演一個角色容易被定型,以後走到哪兒都像還活在那個皮囊裡。
但項霄樂不一樣。
他看起來跟任何角色都不搭邊,可隻要他一入戲,所有人瞬間就明白了——哦,原來這角色就該是他這樣。
這種化不可能為可能的能力,讓人佩服得說不出話來。
就像這次的角色,最初大家都覺得項霄樂不合適,太跳脫、太反差。
可結果呢?他愣是用一場場戲把所有人說服了。
讓他們意識到,哪有什麼演不了的角色,不過是自己腦子先給自己畫了道線。
“瞧你急的,我這不是商量嘛!我都說了,等戲拍完了,你再請他出來,我們單獨聊聊。”
那位副導演一看克裡斯動了氣,立馬笑著轉移氣氛,一邊拍他肩膀一邊打圓場。
“行不行還得看人家願不願意。我頂多傳個話,至於他來不來,坐不坐,那得看項霄樂自己心情。我又不能拿繩子綁人過來。”
克裡斯這才笑了笑。
話沒說得太滿,但意思也傳到了——他會幫忙問一嘴。
畢竟這幾天相處下來,他看得出來,項霄樂不是那種隨隨便便被人牽著走的主。
你要是硬拿導演的身份去壓他,反倒容易弄巧成拙。
想請他出來吃飯,也得靠朋友的身份,不能靠頭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