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多事了,反正咱們就混個節目,管彆人家那點破事乾啥?自找麻煩。”
大夥兒七嘴八舌,勸的勸,打岔的打岔。有人冷眼旁觀,有人覺得事有蹊蹺——項霄樂從相聲圈殺出來,綜藝一把火,人紅得發紫,有人嫉妒,有人眼紅,真以為誰都得靠下作手段上位?
那女演員氣得胸口起伏:“我懶得跟你們扯!你們就是嫉妒他有本事!你最好現在就收手,彆以為沒監控就沒人知道你乾了什麼。等到真相曝光那天,你彆說出圈了,上大街都得被人吐口水,一口一口,能把你淹死。”
話音落地,空氣一靜。
淩月依舊低著頭,手指掐進肉裡,眼淚沒斷。
那女演員懶得再辯,轉身就走。
她不信項霄樂會乾這種事。
項霄樂是誰?帥得能當屏保,氣場一開全場安靜,走哪兒都是粉絲尖叫。這種人,用得著對一個新人下黑手?他缺的是資源?是關注?還是女人?
怕是這幫人腦子進了水,才會信這種爛借口。
“你這話說得也太難聽了!”有人不樂意了,“我們隻是就事論事,你怎麼反咬我們造謠?”
對方一臉憋屈,覺得這事兒發展得太離譜,根本沒料到,一個新人翻臉比翻書還快。
淩月終於抬起頭,眼睛紅紅的,聲音輕得像風:“我知道,你們看我新人,就覺得我是小角色,好欺負。”
他頓了頓,嘴角扯出一抹笑,卻比哭還澀。
“可我今天撕了這層皮,就是想告訴你們——娛樂圈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它臟,它黑,它連清白都能踩進泥裡。”
他把外套輕輕放下,站起來,腰板挺得筆直。
“我不混了。這圈子裡,連說句實話都得被打壓,我留著這副皮囊,還有什麼意思?”
他說完,抬腳就走,背影單薄,卻沒人敢攔。
沒人知道,他剛才哭得稀裡嘩啦,可那雙眼睛,乾淨得像沒沾過一點灰塵。
假裝自己受了天大委屈,以後再也不碰娛樂圈半根手指頭,一副被世界拋棄的可憐樣。
說得好似他真有多清白似的。
“行啊,這兒本來就容不下你這種人,彆動不動就把娛樂圈說得烏煙瘴氣。我看你才是那股子歪風邪氣的代表。”那人冷笑著補了一刀。
彆人說他兩句,他還真當自己是冤大頭,非要掰扯幾句。
“我……”
“行了行了,都彆吵了!”有人站出來打圓場,“這事沒查清楚前,誰也彆往外亂傳。你們是親曆者,可你們真知道那幾分鐘裡到底發生了啥嗎?彆自己沒看清,倒先幫彆人編劇本。傳得滿城風雨,對項霄樂不利,對淩月也沒好處。現在最明智的就是閉嘴,等真相。”
這話一出,沒人再敢大聲嚷了。
誰都明白,這事兒捅出去,誰都不乾淨。
導演在門外站了足足三分鐘,把屋裡那點破事聽得一清二楚。
“知道了,放心,我們誰也不會瞎說。”一個女演員先開口,話鋒一轉,“不過導演,您得盯緊點某些人。彆等風頭一過,他轉頭就哭天搶地,到處說被欺負了——結果呢?純屬自己演的獨角戲。”
她是項霄樂的粉,這話聽著像提醒,實則是捅刀子。
導演沒接話,隻瞥了她一眼,意思你懂的。
“都散了吧,收拾收拾,回去休息兩天。沒消息前,誰也彆露麵。有動靜我第一時間通知。”
話說到這,誰還傻站著?
一群人麵麵相覷,冷哼著、翻白眼著,陸陸續續走了。
隻有淩月,最後一個慢悠悠起身。
他得演完這出收尾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