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音室的空氣裡還殘留著古琴與昆曲的餘韻,嶽川卻已將一疊厚厚的《楚辭》手稿攤在調音台上,旁邊是從湖北省博物館借來的編鐘采樣u盤——青銅編鐘的古樸音色,將成為《破界》專輯第三首歌《楚歌狂》的核心元素。
“楚辭的瑰麗、編鐘的厚重,搭配電子樂的炸裂節拍,會是前所未有的聽覺衝擊。”
他插上u盤,屏幕上彈出一連串音頻文件,“這是考古隊用激光掃描技術還原的戰國編鐘音色,沒有經過任何電子處理,保留了青銅的金屬質感和曆史的滄桑感。”
夏晚晴戴上耳機,點擊播放——編鐘的“宮商角徵羽”依次響起,音色雄渾厚重,像穿越千年的戰鼓,震得耳膜微微發麻。
“太震撼了,但怎麼和電子樂結合?”她皺起眉,“編鐘的節奏偏舒緩莊重,電子樂的節拍卻快而銳利,強行搭配會像兩個時空的聲音在打架。”
嶽川早已胸有成竹,調出電子編曲框架:“我打算用‘分層疊加’的思路。
主歌部分,編鐘作為底音鋪墊,搭配楚辭的朗誦,營造出戰國戰場的磅礴意境;
副歌部分,加入工業電子的重低音和鼓點,把編鐘的音色用失真效果處理,變成‘電子編鐘’,與你的聲線形成‘古戰場狂想’的反差感。”
他點擊鼠標,編鐘的原始音色經過失真處理後,竟生出金屬撕裂般的銳度,與電子鼓點完美契合。
夏晚晴拿起《楚辭·九歌·國殤》的歌詞手稿,指尖劃過“操吳戈兮被犀甲,車錯轂兮短兵接”的字句,眼神漸漸變得淩厲。
她深吸一口氣,跟著伴奏開口——主歌部分,她用低沉有力的聲線朗誦歌詞,編鐘的厚重音色在背景裡回蕩,仿佛能看見戰國將士浴血奮戰的畫麵;
副歌切換時,她突然拔高聲線,加入搖滾式的嘶吼,編鐘的失真音色與電子節拍炸裂響起,“帶長劍兮挾秦弓,首身離兮心不懲”的歌詞在錄音室裡回蕩,充滿了破釜沉舟的狂放。
“停!”嶽川突然按下暫停鍵,“副歌的嘶吼太刻意了,少了楚辭的‘狂’,多了浮躁的‘躁’。”
他調出編鐘的泛音采樣,“編鐘的音色裡有天然的‘金石之氣’,你的聲線要順著這份氣走,不是硬喊,而是像編鐘發聲一樣,從腹腔發力,帶著金屬般的穿透力。”
夏晚晴點點頭,喝了一口溫水潤喉。這次她閉上眼睛,想象自己站在戰國古戰場,編鐘為戰鼓,楚辭為軍歌,電子樂為漫天風沙。
再次開口時,她的聲線不再是單純的嘶吼,而是帶著編鐘般的金屬質感,雄渾中透著瑰麗,狂放裡藏著悲壯。
嶽川的指尖在調音台上翻飛,將編鐘的失真音色、電子鼓的重低音、夏晚晴的聲線分層處理,再疊加一層楚地民歌的采樣從湖北采風時錄製),讓整首歌既有曆史的厚重,又有現代的炸裂。
就在歌曲錄製接近尾聲時,周曼帶著一位特殊的客人走進錄音室——湖北省博物館的考古研究員陳教授,也是編鐘采樣的提供者。“陳教授聽說我們在用編鐘做電子國風,特意過來看看。”周曼介紹道。
陳教授戴著老花鏡,仔細聽著《楚歌狂》的半成品,眉頭時而舒展時而蹙起。
一曲終了,他沉吟片刻:“編鐘的音色還原得很到位,電子樂的融合也很大膽,但楚辭的意境還可以再挖深一點。”
他指著歌詞手稿,“‘身既死兮神以靈,魂魄毅兮為鬼雄’,這句是整首詩的靈魂,要唱出將士的英魂不滅,而不是單純的狂放。”
嶽川眼前一亮:“您的意思是,在副歌結尾加入一段清唱,剝離所有電子音效,隻用編鐘的原始音色伴奏?”
“正是!”陳教授點頭,“編鐘在古代不僅用於祭祀和戰爭,也用於安魂。用最純粹的編鐘音色搭配清唱,既能凸顯楚辭的悲壯,又能讓電子樂的炸裂與編鐘的莊重形成強烈反差,更能體現‘破界’的深意——傳統不是用來炫技的,是用來紮根的。”
夏晚晴立刻領會,重新站到錄音台前。
當副歌最後一句“魂魄毅兮為鬼雄”落下,所有電子音效瞬間消失,隻剩下編鐘的原始音色緩緩流淌。
她閉上眼睛,用最純淨的聲線清唱:“身既死兮神以靈,魂魄毅兮為鬼雄”,聲線裡沒有嘶吼,隻有穿透人心的悲壯與堅定。錄音室裡鴉雀無聲,陳教授摘下老花鏡,悄悄擦拭著眼角的濕潤。
“這才是《楚歌狂》該有的樣子。”
陳教授感慨道,“你們不僅是在做音樂,更是在讓千年編鐘、百代楚辭,以新的方式活在年輕人心裡。”
他從包裡拿出一個小巧的編鐘模型,“這是戰國編鐘的微縮複刻品,送給你們,希望你們能帶著這份文化底氣,繼續破界前行。”o發給流媒體平台。
這次沒有了之前的質疑,平台音樂總監看完陳教授的推薦語和編鐘采樣的背景介紹後,直接給出了“首頁banner推薦+新歌首發位”的資源:“這種將考古級文化元素與電子樂結合的作品,是真正的差異化爆款,我們願意全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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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絡上的預熱反應更是超出預期——編鐘采樣的幕後故事被曝光後,戰國編鐘撞碎電子樂的話題迅速登上熱搜,考古圈、民樂圈、流行音樂圈的網友紛紛討論,有人留言“原來編鐘可以這麼酷”“楚辭+電子,這是什麼神仙組合”,甚至有曆史老師表示要把《楚歌狂》用在課堂上,讓學生感受楚辭的魅力。
錄音室裡,嶽川正在調試下一首歌曲的編曲框架,屏幕上顯示著“元素:竹簫+唐詩”。“《楚歌狂》是‘剛’,下一首《長安夢》要走‘柔’的路線。”
他看向夏晚晴,“用竹簫的清冽搭配電子樂的迷幻,演繹唐詩的婉約與豪放,形成‘剛柔並濟’的專輯結構。”
夏晚晴手裡摩挲著陳教授送的編鐘模型,眼裡閃爍著光芒。
她拿起桌上的唐詩手稿,翻到李白的《將進酒》:“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儘還複來”,這句詩的狂放與《楚歌狂》的悲壯形成奇妙的呼應。“我想把《將進酒》和電子迷幻結合。”
她輕聲說,“竹簫的‘柔’對應詩裡的‘人生得意須儘歡’,電子樂的‘幻’對應‘醉裡挑燈看劍’的狂想,再加入一點點西域樂器的采樣,還原長安的繁華。”
嶽川笑著點頭,調出竹簫采樣和西域冬不拉的音色:“就這麼乾!《破界》專輯不僅要打破風格的界限,還要打破時空的界限,讓聽眾在一張專輯裡,既能聽見戰國的編鐘、宋代的古琴、明代的昆曲,也能聽見現代的電子樂、搖滾的嘶吼、流行的旋律。”
深夜的錄音室,編鐘的厚重、竹簫的清冽、電子樂的炸裂交織在一起。
《楚歌狂》的旋律還在循環播放,《長安夢》的編曲已經開始搭建,周曼在整理專輯的宣傳物料,陳教授發來的編鐘曆史資料被打印出來,貼在調音台旁的牆上。
他們知道,《破界》專輯的創作之路還在繼續,下一個挑戰、下一次破界,就在不遠處等待著他們——而每一次突破,都是對傳統的敬畏,對創新的堅守,對音樂無界的最好詮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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