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古城牆的晨光剛漫過箭樓,夏晚晴就握著一支老竹簫站在朱雀大街上。
簫管是從終南山竹匠手裡淘來的百年桂竹,竹紋裡還浸著晨露,她對著城牆根輕輕吹奏,簫音清冽綿長,與遠處鐘樓的晨鐘交織,瞬間拉回盛唐的時空。
“《長安夢》的魂,得從長安的風裡找。”
她放下簫,指尖劃過竹紋,“之前在錄音室裡編的旋律太‘飄’,缺了長安的厚重和西域的灑脫。”
嶽川背著錄音設備跟在身後,剛錄下一段簫音與晨鐘的混響:“我們來西安采風,就是為了解決‘柔與狂’的平衡。”
他調出《長安夢》的編曲草稿,“竹簫的柔對應李白‘舉杯邀明月’的婉約,電子樂的幻對應‘會須一飲三百杯’的狂放,但西域元素怎麼嵌進去,一直沒找到頭緒。”
兩人沿著朱雀大街往前走,路過一家非遺工坊時,一陣清脆的彈撥聲飄了出來——工坊主人正在彈奏都塔爾,琴音歡快灑脫,帶著西域的風沙氣息。
“就是這個!”嶽川眼睛一亮,立刻走進工坊說明來意。
老藝人得知他們要做電子國風,笑著拿出一把傳家的都塔爾:“盛唐時,西域樂師就帶著它進長安,長安的酒肆裡,胡樂與漢樂一起唱,這才是真正的長安味道。”
夏晚晴接過都塔爾,指尖輕輕撥動琴弦,琴音與她的簫音一唱一和,竟生出“葡萄美酒夜光杯”的畫麵感。
嶽川立刻打開錄音設備,將都塔爾的琴音、竹簫的旋律、街上的叫賣聲、鐘樓的鐘聲全部收錄進來:“這些真實的市井聲,就是連接竹簫、都塔爾與電子樂的‘粘合劑’。”
回到臨時搭建的錄音室一間帶露台的民宿),嶽川開始重構編曲。
主歌部分,他用晨鐘的餘韻做鋪墊,竹簫的清冽旋律主導,都塔爾的琴音輕輕點綴,夏晚晴用溫潤的聲線唱“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背景裡混入市井叫賣的采樣,還原盛唐酒肆的熱鬨;
副歌切換時,電子合成器的迷幻音效突然爆發,都塔爾的琴音被失真處理,變成“電子胡樂”,夏晚晴的聲線瞬間拔高,帶著搖滾式的狂放,“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儘還複來”的歌詞與電子鼓點、編鐘殘響複用《楚歌狂》的采樣片段)交織,形成“漢風+胡樂+電子”的三重衝擊。
“不對,副歌的狂放少了點‘醉意’。”
夏晚晴摘下耳機,“李白的狂是酒後的灑脫,不是刻意的嘶吼,應該帶著點迷幻的慵懶。”
她拿起都塔爾,即興彈了一段帶著滑音的旋律,“都塔爾的琴音可以再‘飄’一點,電子樂的節拍放慢半拍,像酒後步態的搖晃。”
嶽川立刻調整編曲,將電子鼓點的速度放慢,加入迷幻的延遲效果,讓都塔爾的滑音與竹簫的尾音纏繞在一起。
夏晚晴重新開口,副歌部分的聲線帶著恰到好處的慵懶,像醉後斜倚欄杆,既有“會須一飲三百杯”的狂放,又有“明朝散發弄扁舟”的灑脫。
露台外,長安的夕陽正慢慢落下,餘暉灑在錄音設備上,竹簫的清冽、都塔爾的灑脫、電子樂的迷幻,在暮色裡完美交融。
就在這時,周曼的視頻電話彈了進來,背景是北京的唱片公司會議室:“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楚歌狂》上線三天,播放量破億,還登上了biboard世界音樂榜前十!”
她舉起手機,展示著榜單截圖,“國際媒體都在報道‘中國電子國風’,現在各大音樂節都在邀請你們參加,其中包括格拉斯頓伯裡音樂節,他們想讓你們作為首個電子國風樂隊登台!”
嶽川和夏晚晴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驚喜。格拉斯頓伯裡音樂節是全球最頂級的音樂節之一,能登上這個舞台,意味著電子國風真正走向了世界。
“但我們還有一個挑戰。”周曼的語氣變得嚴肅,“音樂節要求你們現場演繹三首歌,其中一首必須是融合當地元素的改編版。
他們推薦了凱爾特風笛,希望你們能將《長安夢》與凱爾特風笛結合,打造‘東西方狂想’。”
夏晚晴皺起眉:“凱爾特風笛的音色悠揚蒼涼,和都塔爾、竹簫的融合難度很大,一不小心就會變成四不像。”
嶽川卻笑著打開電腦,調出凱爾特風笛的采樣:“這正是‘破界’的終極意義——不僅打破傳統與現代的界限,還要打破東方與西方的界限。”
他將風笛采樣導入《長安夢》的編曲,“我們可以把風笛作為副歌的和聲,替代一部分電子合成器的音效,讓東方的竹簫、西域的都塔爾、西方的風笛,在電子樂的框架裡對話。”
他點擊播放,風笛的悠揚與竹簫的清冽交織,都塔爾的灑脫與電子鼓點碰撞,竟生出一種跨越時空的奇幻感。
夏晚晴眼睛一亮:“太妙了!風笛的蒼涼剛好能中和電子樂的浮躁,讓《長安夢》的意境更開闊,像從長安延伸到西域,再到遙遠的歐洲。”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周曼立刻敲定行程:“我已經幫你們約了凱爾特風笛演奏家,明天在倫敦碰麵,一起打磨改編版。
另外,《破界》專輯的預售量已經破百萬,唱片公司希望你們能在音樂節上首唱《長安夢》的東西方融合版,再公布專輯的最後一首主打歌。”
掛了電話,三人站在露台遠眺長安夜景,古城牆的燈火與遠處的霓虹交織,像極了他們正在做的音樂——傳統與現代、東方與西方,在破界中共生。
夏晚晴拿起竹簫,對著夜空吹奏起《長安夢》的副歌,簫音穿過暮色,仿佛在與遙遠的凱爾特風笛對話。
“最後一首主打歌,我們就叫《無界》。”
嶽川看著夜空,眼裡滿是憧憬,“融合所有我們用過的元素——昆曲、編鐘、竹簫、都塔爾、凱爾特風笛,再加入非洲鼓的節奏,打造一首真正的‘全球國風’。”
夏晚晴點頭,指尖在都塔爾上輕輕撥動:“歌詞就用李白的‘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再融入莎士比亞的詩句,讓東西方的文字在音樂裡相遇。”
長安的夜色漸濃,錄音室的燈光依舊明亮。《長安夢》的旋律在露台上回蕩,竹簫的清冽、都塔爾的灑脫、電子樂的迷幻、風笛的悠揚,交織成一首跨越時空、連接東西方的狂想曲。
他們知道,格拉斯頓伯裡音樂節的舞台正在等待著他們,《破界》專輯的最後一首主打歌還在醞釀,電子國風的全球之旅才剛剛啟程——而每一次破界,都是對音樂無界、文化無界的最好詮釋。
第二天一早,嶽川和夏晚晴收拾好錄音設備,帶著《長安夢》的編曲文件,踏上了前往倫敦的航班。飛機穿過雲層,窗外的天空湛藍如洗,他們的音樂夢想,也像這天空一樣,廣闊無界。
喜歡文娛:從平行世界抄作業請大家收藏:()文娛:從平行世界抄作業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