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的晨光剛漫過鳴沙山的山脊,夏晚晴就握著竹簫站在月牙泉邊。
艾丹的凱爾特風笛旋律隨風而來,與遠處駝隊的鈴鐺聲交織,竟與《梁祝》的主旋律生出奇妙的呼應。
“反向輸出的第一首,就用風笛演繹《梁祝》。”
嶽川舉著錄音設備,將風聲、駝鈴、風笛與竹簫的混響一並收錄,“但風笛的蒼涼太剛,《梁祝》的纏綿太柔,怎麼讓兩者不打架?”
一旁的敦煌民樂藝人李師傅抱著琵琶走來,指尖輕撥琴弦,《梁祝》的化蝶片段流淌而出:“用琵琶做‘粘合劑’。”
他指著月牙泉,“敦煌的風是柔中帶剛的,就像這曲子裡的愛恨,風笛唱‘恨’的蒼涼,琵琶訴‘愛’的纏綿,竹簫牽線搭橋,再加上鳴沙山的風聲,自然就融了。”
嶽川立刻調整創作思路。主歌部分,讓艾丹的風笛演繹梁山伯的隱忍,蒼涼的旋律裡混著鳴沙山的風聲采樣,像寒夜的孤燈;
副歌切換時,李師傅的琵琶突然切入,細膩的輪指訴說祝英台的柔情,夏晚晴的竹簫作為和聲,連接風笛與琵琶;
間奏部分,加入駝鈴的節奏采樣,替代電子鼓點,風笛與琵琶一唱一和,像蝴蝶在沙漠上空飛舞,既有東西方的碰撞,又有古今的對話。
“不對,風笛的旋律太‘直’,少了《梁祝》的婉轉。”
夏晚晴摘下耳機,“艾丹,你試試用風笛的‘滑音’處理,模仿琵琶的輪指,再放慢半拍,讓蒼涼裡多幾分纏綿。”
艾丹點頭嘗試,調整氣息後,風笛的滑音與琵琶的輪指交織,鳴沙山的風聲從錄音設備裡溢出,竟生出“大漠化蝶”的獨特意境。
嶽川將電子合成器的音效壓到最低,隻保留一層淡淡的迷幻底色,像沙漠的晨霧:“反向輸出不是顛覆,是‘借殼生魂’。”
他調出之前采集的敦煌民間小調采樣,融入間奏,“讓風笛唱《梁祝》的魂,琵琶守中國的根,自然聲承敦煌的韻,這才是‘歸源’的意思。”
創作間隙,李師傅帶著眾人走進莫高窟。
壁畫上的飛天反彈琵琶,衣袂飄飄,夏晚晴突然有了靈感:“在副歌結尾,加入一段無伴奏的‘飛天和聲’。”
她讓艾丹用風笛吹高音,自己用竹簫唱中音,李師傅用琵琶彈低音,三人的聲音交織,像壁畫上的飛天穿越時空,與鳴沙山的風聲共鳴。
嶽川立刻按下錄音鍵,這段即興創作的和聲,成了《風笛梁祝》最動人的點睛之筆。
爭議卻在網絡上悄然發酵。有網友質疑:“用風笛演《梁祝》,丟了中國民樂的韻味,是崇洋媚外。”
甚至有民樂界前輩公開表示:“傳統曲目就該用傳統樂器演繹,這種融合是對經典的褻瀆。”
“用作品說話。”
夏晚晴在莫高窟前的空地上,舉辦了一場小型“歸源音樂會”。沒有華麗的舞台,隻有鳴沙山為背景,駝鈴為節拍。
當《風笛梁祝》的旋律響起,風笛的蒼涼、琵琶的纏綿、竹簫的清冽與風聲、駝鈴交織,現場的敦煌村民、中外遊客都靜了下來。
當“飛天和聲”響起時,一位白發老者抹著眼淚鼓掌:“這是《梁祝》,也是敦煌的風,是世界的歌。”
音樂會的視頻在網上傳開後,爭議漸漸平息。
《紐約時報》評論:“當凱爾特風笛遇上中國《梁祝》,敦煌的風沙成了最好的編曲,這是文化包容的最高境界。”
國內民樂界也轉變態度,認為這種“借外力激活傳統”的方式,為經典曲目開辟了新的傳播路徑。
趁著熱度,嶽川決定在敦煌舉辦一場“歸源之夜”專場演出。舞台就搭在鳴沙山腳下,沒有電子大屏,隻用篝火和星光照亮。
李師傅帶著敦煌民樂班子加入,艾丹的風笛、卡瑪的非洲鼓、佐藤的尺八特意從日本趕來)與中國的琵琶、竹簫、編鐘采樣同台,演繹了一場“古今中外、天地人神”的音樂盛宴。
《風笛梁祝》作為壓軸曲目登場時,鳴沙山突然傳來低低的轟鳴——那是風吹過沙丘的“沙鳴”,與風笛、琵琶的旋律完美同步。
夏晚晴閉上眼睛,聲線裡既有祝英台的柔情,又有敦煌飛天的灑脫,艾丹的風笛滑音與李師傅的琵琶輪指交織,像蝴蝶穿越沙漠,飛向星空。
現場觀眾不約而同地舉起手機,燈光與星光交織,宛如大漠裡的銀河。
演出結束後,李師傅將一把祖傳的敦煌琵琶送給夏晚晴:“樂器無國界,音樂的根卻在土地裡。”
他指著鳴沙山,“你們帶著中國的根走向世界,又帶著世界的風回歸土地,這才是‘無界’的真意。”
艾丹摩挲著風笛,眼裡滿是憧憬:“接下來去古楓村吧,用非洲鼓改編《十麵埋伏》,讓楓葉的沙沙聲,配戰場的廝殺聲。”
卡瑪立刻響應,敲擊著隨身攜帶的非洲鼓:“非洲鼓的節奏是大地的心跳,《十麵埋伏》的悲壯是英雄的呐喊,兩者結合,會是前所未有的衝擊。”
嶽川翻看著錄音設備裡的素材,從敦煌的沙鳴、駝鈴,到風笛與琵琶的交融,再到村民的歡呼聲:“下一張專輯就叫《歸源》。”
他指著地圖上的古楓村,“從敦煌到古楓村,從《梁祝》到《十麵埋伏》,我們要采集最原始的自然聲與傳統樂,讓每一首改編都紮根土地,再走向世界。”
深夜的鳴沙山,篝火還在燃燒。
夏晚晴抱著琵琶,艾丹吹著風笛,卡瑪敲著非洲鼓,李師傅彈著三弦,《風笛梁祝》的旋律在沙漠裡輕輕流淌。
嶽川將沙鳴的采樣導入編曲軟件,看著屏幕上跳動的波形,眼裡滿是堅定。
他知道,“歸源”之路才剛剛啟程,未來還會有更多的傳統曲目等待改編,更多的自然之聲等待采集,更多的文化界限等待打破——但隻要守住土地的根、傳統的魂,音樂就永遠有“無界”的力量。
第二天一早,團隊收拾好錄音設備,向著古楓村出發。車窗外,鳴沙山的輪廓漸漸遠去,駝鈴的餘韻還在耳邊回響,而《十麵埋伏》的非洲鼓節奏,已在卡瑪的指尖悄然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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