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坪山山崖上。
已被扒得精光,跪地求饒的周家打手們,看著一具具屍體拖來。
心中恐懼增加到了極致。
見所有護衛隊員都在忙碌著,唯有晏羽悠然自得走來。
特彆是晏羽身後,還跟著一個滿身血跡的漢子。
雙手被綁在後背的劉漢,在石地上重重的磕起頭來。
“大王,小人願意歸順大王,還請大王饒命。”
“饒命?若是我們戰敗了,你們會饒了我嗎?”
“大王,小人還有作用,求求大王給小人一個贖命的機會。”
“說說看,你還有啥作用?”
“周虎雖說死了,可小人知道周虎老婆孩子在哪,小人願帶大王去殺了周虎全家。”
“周虎?周虎是誰?”
“就是那混蛋周虎,唆使我們來劫殺大王的。”
“周虎…周虎和周為禮是啥關係?”
“周虎是周為禮的族弟,要不是周為禮在後撐腰,小人也不會搭理周虎。”
原來這些地主士紳作威作福,除了功名錢財開路,還有族人的支持。
不過眼下首要任務是快速掙錢,招兵買馬,打造火器。
還是儘量低調發育得好。
沒必要為了所謂的報仇,跑到彆人村裡去殺人。
“禍不家人,既然周虎都死了,你這消息對我沒價值。”
“有的,大王有的,周虎這次帶了十多個族人前來,或死或俘,周虎他們宗族正式虛弱之時,據周虎曾說,周為禮的錢財,大多存放在老宅,少說也有上萬兩。”
“上萬兩?”
“是的!現在殺到周虎老家,攻打周為禮老宅,要錢有錢,要女人有女人。”
一下能得上萬兩銀錢,確實能快速擴建護衛隊。
但攻打周為禮老宅。
搶劫銀錢,這真就與山匪何異?
不但會被官府死死盯住,引來大規模圍剿。
而且護衛隊的性質也會轉變,今後也不利於護衛隊的思想建設。
不行!
這種苗頭絕不能出現。
“啊!”
還在晏羽權衡之時。
俘虜中一聲慘叫聲傳來。
原來是一個周虎族人,試圖拖著劉漢共赴懸崖。
隻可惜被護衛隊阻止,並被護衛隊一刀砍在後背。
晏羽也懶得搭理狗咬狗。
“所有未開張的護衛隊隊員,全部提刀上前。”
一陣清風吹過。
尿騷味在懸崖上霾開。
“砍!”
隨著晏火旺的一聲令下。
十六個俘虜身首異處。
再將已死的敵人,割斷腦袋,一同拋下懸崖。
三十多具屍體,拋下二十丈的懸崖,不斷激起水花。
湊近懸崖一看。
建昌江靠近茅坪山一角,已染成紅色。
估計落夜之前,這三十多具屍體,就會漂到寧州城外。
反正這些屍體,大多是地痞流氓。
寧州城內的士紳權貴們,也會往利益搏殺方麵猜想。
既能取到震懾宵小的目的,短期內也不會被官府視為眼中釘。
後半夜!
借著月光,晏羽帶著護衛隊與商貨,朝東前進。
直至一條小河擋住去路。
是的!
就是一個多月前,晏羽被踹進去的湘竹河。
“沒想到吧!我胡漢三又回來了!”
“胡漢三?胡漢三是誰?”
聽到晏羽的自言自語,一旁的晏水生問道。
“你聽錯了,我說這地方真好。”
“這地方有什麼好的,山高林密的,荒無人煙,鬼打得人死。”
“我且問你,這離官道有多遠?”
“好像就一兩裡山路,咱們要離官道進乾嘛?”
“等財神爺!”
“財神爺?哪來的財神爺?”
“到時你就知道了,第一班守住獨輪車,第二班隨我渡河。”
夜間山林襲殺。
尖長木棍顯然已不適合。
第二班全員換上大砍刀,跟隨晏羽往采石場摸去。
“碰!”
晏水生一腳踹開,采石場打手們所居住的茅草房。
隨後便帶著幾個護衛隊員,往茅草房衝進去。
春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