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回來的十不存五。
夜晚!
中軍大帳內。
張鳳翼看著士氣萎靡的眾將軍。
說道:“按今日本官攻城的方式,隻要每輪攻城都逼的西鄉山匪動用沒良心炮,不出幾日,待西鄉山匪沒良心炮耗儘,就是我大軍破城之時。”
楊國柱起身說道:“大司馬,用將士們的性命消耗沒良心炮,隻怕單單一個德安城,就要折損數萬將士,到時拿什麼攻打武昌城。”
“本官知道楊總兵愛兵如子,可德安城不破,有兩千西鄉山匪在後,我軍也無法安然南下武昌。”
“可是…正常攻城,都是先圍上幾個月,待城內糧草耗儘,士氣低落時攻城,哪有直接用數萬官兵性命去填的。”
強行用官兵性命去填,關鍵還不一定能及時破城。
張鳳翼豈不知是兵家大忌。
可晏匪主力已過了黃州,估計六七日後就抵達德安城。
若此時不占據堅城,如何與晏匪正麵對決。
除非!
全軍退出湖廣,駐防信陽州。
再依托堅城與騎兵,在河南與西鄉打持久戰。
可是!
朝廷能允許他張鳳翼退兵嗎?
哪怕是退回到應山縣都不成。
眼下東路戰線已崩潰,京杭大運河被截斷。
聖上每日都下旨催促,早日尋晏匪主力決戰。
張鳳翼看向士氣低落的諸將說道:“也罷!那每日隻需攻城一次,等候晏匪主力前來決戰。”
更改好攻城思路後。
張鳳翼將宣府總兵王樸單獨留了下來。
王樸率先問道:“不知大司馬將末將留下,可是由軍務安排?”
張鳳翼點了點說道:“我十幾萬大軍深入湖廣,糧草輜重的補給中轉,多存放在信陽州。”
“還親大司馬明示!”
“本官欲讓你率本部三千鐵騎,坐鎮信陽州,確保我軍糧道安全。”
“信陽州?信陽州周邊又沒有西鄉山匪,最近的隨州城內,也不過數百山匪,對我大軍糧草運送,還構不成大威脅。”
“本官不是擔心隨州城內的匪兵,而是擔心六安州那三千西鄉山匪。”
“六安州到信陽州五百多裡,若六安州三千西鄉山匪有異動,也夠我邊軍鐵騎回援。”
“王總兵同西鄉山匪打了這麼久交道,還不知西鄉山匪擅於長途奔襲嗎?”
“行!那莫將便率三千鐵騎,坐鎮信陽州,隻是…”
“但說無妨!”
“此次剿匪,我宣府鎮出兵兩萬,若沫將前去信陽州?”
出兵兩萬?
張鳳翼都不稀罕點破。
除了你那宣府鎮各級將領們,拚湊的四千家丁親兵精騎,其他多是衛所臨時拚湊的青壯。
帶甲率都不到一成,都在當輔兵使喚。
張鳳翼回道:“王總兵寬心,此次剿匪乃是我五鎮邊軍齊心協力,少不了你宣府鎮功勞。”
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
德安城周邊二三十裡,偵察兵與斥候的交火越來越頻繁。
澴水河岸!
晏羽看著三萬大軍和糧草輜重,陸陸續續登船渡河。
心中難免感歎。
這一路上得虧有行政部各地官員,備好船隻。
不然按湖北這幾十裡就是一條,南北流向大河的地形,恐怕大軍得多耽擱十幾日行程。
“校長!我們也渡河吧!渡過澴水河,距離德安城就剩下四十餘裡了。”
晏羽回過神看向丁二狗。
說道:“這馬上要決戰了,心裡居然緊張了起來。”
“咱們和官軍打了兩年,大小戰鬥百餘場,臨近決戰,職下也有些緊張。”
“通知全軍各連以上軍官,今晚開戰前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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